人便面對面,眼對眼的互相看著雙方,他呼吸的氣息迎面而來。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齊飛忐忑的問著。
南源瞬間眼裡帶著笑意,“飛兒,我愛你。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驚訝,整個人都蒙在原地,一雙迷糊的眼好似再疑問他說的可是真?
一笑,南源的唇緊貼在齊飛的唇瓣,熟知的溫度讓他怔了怔,眨巴眨巴著茫然的雙眼,然後看見同樣晏笑連連的南源,察覺到他們在做什麼了,齊飛只覺的臉紅脖子粗,心裡說不出的歡喜,這些日子沉寂的心好似快活的跳了起來。
竟覺的世界都亮了,前途不再迷茫一片,幾年的苦難好似就為了等到這一刻。
紅塵世事,萬般皆無奈,自有其途。然而,我終於等到了,我的情。
心結解開,齊飛的身體也好了些,就天天守著南源,過著屬於兩人的幸福生活。夜間也是同塌而眠。
南源也趁受傷,請了一月之久的病假,好好的和齊飛在一起。
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齊飛是因為害羞,畢竟這傢伙是個男的,還是自己的愛人,所以有些彆扭,南源本來就是悶頭一個。兩人差不多就是說說簡單的關心話,然後大部分就是保持沉默。
有時,兩人有些悲憤的想,他們得要提高共同話語才行啊!
這日,兩人都喝著苦兮兮的藥,有種同是天下淪落人的際遇,齊飛見他也是皺著眉頭都喝藥,有些可愛,這個人不怕痛,不怕傷,就是討厭喝藥,一口悶掉藥湯,南源知覺全是苦味,還沒來的及抱怨什麼,就被人吻上了。
同樣苦澀的口腔,竟讓彼此都感到甜蜜,互相追逐著雙方,吸取他口腔裡的唾液。直到雙雙都覺的呼吸有些困難才罷休。
齊飛卻順勢靠在南源的胸膛上,聽著和自己一樣狂跳不已的心。南源幸福的環著他的腰,雖然全身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是一想到,兩人不知經歷了多少生離和死別,只道是不能放手,有何必在乎性別,世上又有幾人能如他們般能執手相看夕陽。
這是福,得之,須惜之珍之。
“源,”齊飛把玩著南源的手指,輕輕喚道。
“嗯。”收緊自己的臂膀把他環住,才能感受到他在自己的懷裡,白色的發同時也散落南源的懷裡,輕輕的親吻著他的發,眼神卻有些難受和自責。
他的自責齊飛看在眼裡,卻只有無聲的嘆氣,他們兩隔的太遠,即使現在在一起,也多是南源的自責,還有愧疚。
他不是當年的齊菲,他是一男子,在齊朝並不開放的時代,這樣稱為傷風敗俗,異端。他一個受萬人敬仰的戰神,擁有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地位和權勢,誰也會受不了那些異樣的眼光,他會一無所有、聲名狼藉。
超越世俗的戀情,終究是得不到任何祝福。
就像越兒,只是以一個公子的身份呆在皇帝身邊,給不了任何承諾,得不到任何身份、地位,還有家人的祝福。
相反,一無所有的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即使被看不起侮辱有怎樣?但是,他不會允許站在高處的愛人受到他人的唾罵,輕視。他的驕傲不能,這樣會折了他。
何況,自己也活不長了,那麼他呢,將要忍受一世的孤獨嗎?捨不得,卻有放不開。
南源南源,我該怎麼辦?捨不得你的體溫,你嘴唇的溫度,你眼裡的情。
得一人心,願白頭不相離。多美好,卻也難求。
“源,你的傷怎麼樣了?”
“早就好了。本不想臥床,又怕你擔心。不過,難的請了月餘的假期,等你身體養好了些,我們出去走走。”
“嗯,我們一起。”
齊飛藉著力,半起這身子雙眼深情的看著南源,手指撫在他的臉頰上,勾畫著他的臉型,他的額、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輪廓。
南源親吻著他的手指,讓齊飛一顫,俯下身繼續剛才的吻。
吻著吻著,便滾進了床,上下位置也顛倒起來,他們的手指在對方的身體來回撫摸,隔著布料點火,身體在發熱、發燙,想要更多。手指撫摸上和自己同樣高的溫度的肌膚時都雙雙沉溺其中。
直到南源停止了動作,齊飛魅惑的看著南源,好像再問為什麼不繼續。
身體激發的東西想要得到解放, “怎麼了?”
南源臉紅脖子粗的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和彆扭,“不知道怎麼·······”
齊飛恍然大悟,害羞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