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吟、趙勇、馮惠齊齊轉過身去。
這不是隔壁1班的周伊彤嗎?她怎麼來了?周伊彤是高傲之人,向來獨來獨往,從來沒有跟任何一位同學打過招呼,也沒有要好的夥伴,給人的感覺就是難以接近。
鄭長吟悄悄打量著面前這位女生。身子清瘦,個子跟她差不多,同樣是留著短髮,面板偏黃,不算黑也不白,站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但眼神卻很犀利,毫不掩飾,直直地盯著鄭長吟,彷彿要把鄭長吟的裡裡外外都打量一遍。
來者不善!這是鄭長吟的第一反應。她努力地回憶著,把兩世的記憶都翻查了,卻沒有絲毫有關周伊彤的記憶。明明沒有交集,周伊彤這麼不懷好意地前來,到底是為何?
正當鄭長吟一臉疑惑之際,周伊彤就開口了。“我叫周伊彤,家中三代中醫。在陽文村,無人不知曉。我10歲就能識別草藥,12歲就懂針灸。”說完,周伊彤還高昂起頭,臉上揚起不可一世的微笑。
原來,她是來炫耀的?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炫耀?據鄭氏族譜記載,他們世世代代都是醫者。到鄭長吟這一代到底是多少代了,她都記不清了。5歲就跟著父親學醫的鄭長吟,對周伊彤的這點資歷簡直就是不屑一顧,忍不住就冷笑出聲。
“你笑什麼?”本以來鄭長吟會驚訝得露出羨慕妒忌之色,沒想到卻是不屑一顧。周伊彤不悅了。
“不好意思,你的話太逗了,我實在是忍不住。”說完,鄭長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到激動時還捂住了肚子。
周伊彤的臉綠了。
趙勇朝鄭長吟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姐就是姐,夠大氣!馮惠嘟著嘴巴,心裡暗罵,鄭長吟太目中無人,不知好歹了。
鄭長吟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一看見周伊彤被氣綠的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真的不能怪她,畢竟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資歷的人敢在她面前炫耀。
“鄭長吟,你——”
周伊彤被氣得身體發抖。她聽說鄭長吟施針灸救了人,特意前來會一會,不自主就炫耀起自己的醫學世家,沒想到卻令鄭長吟捧腹大笑。
“我要和你比試!”
周伊彤的話一出,鄭長吟就止住了笑。比試?比試醫術嗎?好像插有意思的。
“行!比什麼?”
沒想到鄭長吟應得如此爽快,周伊彤一時間竟然接不過話了。皺眉想了想,才回應:“就比針灸,看誰扎得準!”
“哈哈哈……”鄭長吟再次大笑了起來。
周伊彤的臉又綠了。
“鄭長吟,你到底笑什麼?”
良久,鄭長吟深深地呼吸了好幾下,才止住不笑。望著周伊彤就問:“你真的懂醫術,懂針灸嗎?竟然說出扎得準這種話來?你這是找人比試?還是想找人練手啊?誰願意讓你練手啊?”
周伊彤的臉瞬間就紅了。她的針灸術只停留在理論上,還真的沒有扎過人。不過,高傲的周伊彤又怎能承認呢,大喊一聲:“咱們互扎比試即可。”
“我才不願意呢,被你扎壞了身體可怎麼辦?”鄭長吟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她當然要好好愛護自己了。
周伊彤的臉更紅了,連耳根也紅了。
“鄭長吟,我看你是怕輸,不敢比吧。”一旁的馮惠冷恨不得看見鄭長吟被扎。不管周伊彤的針灸術如何,起碼扎針都會痛。看見鄭長吟痛她就開心。
“你這是什麼話呢?我姐的針灸術仍是天下第一!”不用鄭長吟開口,趙勇已經幫她抱不平了。
鄭長吟滿意地看了趙勇一眼,這個弟弟還真不錯。
“姐,讓我替代你,我的皮厚。”說完,趙勇直接就把手臂伸到周伊彤的面前。言下之意就是:你扎我,我姐扎你。
周伊彤傻眼了。
鄭長吟卻把趙勇的手拉了回來。“用不著。”
“施針是為了救人,而不是拿針亂扎人、傷人,這有違醫理。”說話的同時,鄭長吟的表情嚴肅,沒有一絲兒戲。
趙勇瞬間肅然起敬,望著鄭長吟的目光除了崇敬還是崇敬。
周伊彤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馮惠看不慣鄭長吟如此,卻找不到反駁的語言,只有用眼睛幹瞪著她。
“要比就比高考成績,看誰能考上中醫大學。”
鄭長吟這話一出,周伊彤大大地舒了口氣。立即脫口而出:“行!咱們就比高考成績!我一定能考上中醫大學的。”
鄭長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