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鄭文佳的表情也配合得很到位。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樣子。由其是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乾涸,就像是剛剛被人欺負了,特別需要別人安慰的模樣。
若是別的男人,看她一眼,很容易就會心生憐惜。可是顧宇凡卻沒有。因為他是天生的冷漠,外號是冷漠軍少。他瞟了鄭文佳一眼,冷冷地應了一句:“我沒看見。”
鄭文佳傻眼了,心裡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再看顧宇凡,人已經轉身走了,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這個男人太冷了,冷得令鄭文佳心裡發寒。
鄭文佳卻沒有發現,其實顧宇凡也會有溫暖的一面。就是在面對著鄭長吟的時候。顧宇凡在軍營多年,看人是很準的。鄭長吟願意去救一個陌生人,心腸肯定不壞。這一點,他絕對沒有懷疑。
倒是鄭文佳,表現出來的各種做作,顧宇凡是一眼就看穿了。
走出鄭家的鄭長吟,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鄉村小道上游逛著。顧宇凡快步就追了過去。
“如果你還是不開心,我們還可以嚇唬告他們,給他們出一封律師信。”看見鄭長吟低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顧宇凡提議說。
就算是證據不足,嚇唬嚇唬他們也好。
鄭長吟停下了腳步,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望著顧宇凡,問:“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要管?”鄭長吟真的很好奇,她和顧宇凡不過是萍水相逢,顧宇凡為什麼要幫助她呢?
“當初,我受了傷,也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要救呢?”顧宇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之前的事情。
“那不同。”
“有什麼不同?”
“我是一位醫者,醫者仁心。”鄭長吟脫口而出。雖然重生之後的她,只是一位高中生。但是在鄭長吟的內心,還是把自己當成一位醫者。
顧宇凡的心頭一顫,肅然起敬。深深地望著鄭長吟許久,突然問了一句:“是不是打算報考醫學院?”
“是!我要考中醫大學。”鄭長吟知道,要在這個時代裡繼續行醫,就得有文憑,有醫師資格證。儘管,她的醫術已經高明到被稱為神醫了。
顧宇凡雙手握拳振臂,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認真鼓勵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鄭長吟不禁撲哧一笑。
“那個……我現在就回答你的問題。”顧宇凡突然開口,鄭長吟才想起剛才她問的問題。“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要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我都管了。”
鄭長吟瞪大了眼睛,以為顧宇凡在開玩笑。但見他一副認真的臉,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的事怎麼就成了顧宇凡的事呢?他們才見了三次,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顧宇凡看穿了鄭長吟的心思,又說了一句:“我們不只是萍水相逢。”
“你懂讀心術?”鄭長吟驚訝地問。
“懂!”顧宇凡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懂得讀你的心。”
鄭長吟的臉紅了。
這話是顧宇凡從心底裡說出來的,還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呢。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在說什麼呢?在跟長吟表白嗎?如此直白,會不會把長吟嚇跑的?
真的會被嚇跑的!
顧宇凡才低頭沉思了兩秒,一抬頭,就看見鄭長吟轉身離開了。一句話也沒有留,只留給顧宇凡一個瘦小的背影。
臨近高考不到一個月了,一走進教室,鄭長吟就察覺到一股緊張的氛圍。鄭長吟掃了一遍教室,同學們無不低頭啃書。這個班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心情輕鬆、不緊張吧。
鄭長吟笑著搖了搖頭,如此緊張,能考出好成績嗎?鄭長吟已經把書本里的知識熟記在心,信心滿滿,自然不能理解其他同學的心情了。
其實,不止是鄭長吟這班同學緊張,鄭文佳那邊班也是緊張得透不過氣來。鄭文佳在1班,鄭長吟在2班,兩人是同校裡的鄰班同學。
適逢當下是夏天,天氣非常炎熱。不少同學在複習中汗流浹背,額頭流著豆大般的汗水。
鄭長吟不喜歡這種緊張的氛圍。一下課,她是第一個收拾書本,第一個站起來的人。班裡所有的同學還在低頭啃書,她卻背起了舊書包準備離開了。
“鄭長吟——”同桌同學馮惠突然把鄭長吟叫住。
鄭長吟回過頭瞟了她一眼,沒有回應。
“我……我有些數學題不懂。”馮惠小聲說,說話的時候,臉也紅了。
馮惠本以為鄭長吟會留下來,和以前一樣熱心地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