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是有的,青瓷花瓶也是有的。但是,類似這個樣子的,鄭長吟卻記不起來了。因為,宮裡的花瓶太多了,都是擺設之物,當時根本就沒有進入鄭長吟的眼睛。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捧著,輕輕拍著塵土。
“胡教授,這是不是大唐的古董?”村支書忍不住開口問。這個問題也是在場的村民們都想問的。
被稱為教授的男人,是一位頭髮花白,戴著厚眼鏡的中老年人。他並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回應:“現在還說不準,我們還需要帶回去鑑定鑑定。”
“這並不是大唐之物!”突然,人群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女聲。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出處看去。
只見,鄭長吟上前兩步,在花瓶面前蹲了下來,瞟了一眼,便說:“大唐時期,確實盛產青瓷或者白瓷花瓶。但是,這青瓷花瓶絕不是大唐之物。”
“長吟,你又沒有見過,別胡說。”村支書不悅了。他當然希望這花瓶就是大唐之物,希望底下有一座貴妃墓。如此一來,就會有許多人前來參觀了,他們村也可以因此而發家致富了。
“小姑娘,你繼續說下去。”胡教授卻對鄭長吟的話挺感興趣的,望著她等著她繼續把話說下去。
鄭長吟還真的繼續說了:“無論是青瓷,還是白瓷的花瓶,在當時都是珍貴之物。只有皇宮裡,或者大宮貴族的家庭才能擁有。所以,花瓶的造工必須精緻,雕刻也必須接近完美。”
“對啊,對啊,所以這很有可能就是貴妃所擁有的,宮裡之物嘛。”村支書插話了。
鄭長吟卻搖了搖頭。
“你別打斷小姑娘的話,讓她繼續說。”胡教授對村支書的插話明顯不滿了。
村支書識趣,立即住口,再也不敢插話了。
“我想說的是,出自大唐的青瓷,所雕刻的不是龍鳳呈祥,就是大花卉,十分精美。”說著,鄭長吟手指著面前出土的花瓶繼續說:“這花瓶上的雕刻簡單,一點也不生動,絕不是大唐之物。”
圍觀的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了。鄭長吟是狀元,他們都認得。但是狀元只是讀書好而已,又怎麼會認識古董呢?顯然,他們都不相信鄭長吟的話。
沒想到,胡教授卻大聲叫好。“小姑娘,你太有眼光了,跟我的猜測一模一樣。”
胡教授面露驚喜之色,沒想到在這小山村裡竟然有如此一位眼光獨到的小姑娘。
包括村支書在內,村民們都愣了。如此說來,這並不是大唐之物?那麼,底下還會有貴妃墓嗎?應該有吧,不是大唐,也會是大清吧?
胡教授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只見她眉清目秀,水氣靈靈。長得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說話卻是幹練爽快。胡教授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小姑娘也許比他想象中更有能耐,不禁開口試探問:“敢問姑娘,你猜測這花瓶是什麼年代之物?”
“什麼年代都不是,只是近代的仿製品而已。”說完,鄭長吟已經站了起來,直了直腰板。
“怎麼可能?如果是近代的,怎麼會埋在泥土之下?”
還沒等胡教授點評,已經有村民質疑了。
“大概是從前的土匪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掉的吧。”鄭長吟隨口一說。她又怎麼會知道花瓶為什麼會被埋在泥土之下呢。這深山野嶺的,從前不是有土匪出沒嗎?隨著時光的變遷,泥土沉沒,各種可能性的事情都會發生。
沒有村民願意相信鄭長吟的話,大家小聲地議論著,卻沒有人敢再大聲質疑。沒想到,鄭長吟又說了一句:“這底下也沒有什麼古墓,大家都散了吧。”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村民的質疑聲越來越多,村支書也忍不住了,不甘心地望著胡教授說:“胡教授,你們還是再考查考查吧。”
沒想到,胡教授卻一口回絕了:“不必了,正如小姑娘說所的,這底下根本就沒有古墓!”剛才,胡教授已經是心中有數了,本來打算回去之後再跟村支書說的。既然鄭長吟已經把他的心裡話說出來了,他也不再隱瞞了。
村民們失望了,個個都嘆著氣。但是心有不甘,還是不願意離開。
倒是胡教授,對鄭長吟非常感興趣了,望著她就問:“小姑娘,你是怎麼看出這底下沒有古墓的?”
“皇家選墓地最講究風水,需要依山傍水、陰陽相合、尋龍點穴,這一帶並不符合條件。”鄭長吟不慌不忙地回應。她畢竟曾經是鄭貴妃,對皇家的喜好還是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