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龍要收報名費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梁潔的耳朵裡。是鄉親們親自到鄭露家告訴她的。
自從鄭長吟承諾開製糖廠,鄭露家就沒有安靜過。今天,已經來了好幾波人,說要跟梁潔和鄭露聊家常的。前一波人剛走,後一波人又來。梁潔和鄭露無奈,除了留在家裡招呼鄉親們,哪也做不成。
“長吟媽,那個鄭文龍真不是東西,竟然要收我們報名費呢。”今天,鄉親們一來到,就是說這種類似的話。
梁潔已經聽過許多遍了。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已經麻木了。
“別聽他的,長吟絕不會收鄉親們一分錢。”麻木歸麻木,梁潔還是繼續叮囑鄉親們,生怕他們被鄭文龍騙錢。
“有長吟媽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還好村長及時趕來。不然,我們大夥都被騙了。”
鄉親們你一言,我一語,又討伐了鄭文龍一番。這些話,梁潔和鄭露也聽過許多遍了。聽一次,心裡就難受一次。
“對不起,是我們鄭家對不起大家。”鄭露再次道歉。今天,她已經替鄭文龍道歉許多遍了。
“鄭露,這不關你的事。”
“就是,那是他們鄭家人黑心。”
“鄭露,你也別說自己是鄭家人了,鄭家人太噁心了。你跟他們不是一家人。”
就連鄉親,也把梁潔、鄭露和鄭家人劃分了開來。鄭家做了再丟人的事情,也不會有人怪梁潔和鄭露。
鄭露低頭沉默不語。
片刻之後,人群中突然有人咕嘟了一句:“鄭家人那麼黑心,竟然還過得那麼好。”
這話一出,立即引起了鄉親們的共鳴,紛紛憤憤不平地吐槽著。
梁潔和鄭露看著憤怒的眾鄉親,一時間也接不過話,只有低頭沉默著,嘆著氣。
“十有八九是鄭家的楊老太傍到大款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這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人安靜下來了。梁潔和鄭露也是一愣,猛地抬起了頭來。
鄭露臉露不悅之色,動了動嘴巴,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那人又搶先開口了。
“經常有一個老男人進出鄭家,開著轎車來的呢,看樣子就像是省城來的人。”那人也沒有說謊,說的正是鄭耀光。鄭耀光雖然來到次數不算多,但還是有村民看見的。
“我也看見了,一定是那個男人給鄭家錢了。”立即有人附和了。
梁潔和鄭露的眉頭皺起。她們都聽說過,但並沒有見過鄭耀光,也不知道當中的緣由,心裡也覺得挺奇怪的。
“那也不能說那個男人是衝著楊老太來的啊,楊老太都一把年紀了。”有鄉親聳了聳肩膀,吐了吐舌頭。她不相信楊花有傍大款的能耐。如果說是鄭文佳,她還相信。
“那你就不知道了。那個男人每次到鄭家,楊老太都是第一時間出來迎接的。走的時候,也是她相送的。那個男人的年齡跟楊老太差不多,我還聽鄭文佳喊那個男人做爺爺呢。”說話的正是鄭家的鄰居,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這話極具說服力。如果楊花跟男人沒有關係,為何對他如此熱情呢?為何鄭文佳會喊男人做爺爺呢?
鄉親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猜測著事情的真相。說著說著,還說到鄭家要辦喜事了。
“夠了!我媽不是這種人。”鄭露忍無可忍,猛地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
鄉親們瞬間安靜了下來,個個都臉露尷尬之色。大家聊得太投入了,都忘記鄭露是楊花的女兒了,忘記這裡是鄭露家了。
空氣中都瀰漫著驅之不散的尷尬氣息。
“我該回去做飯了。”
“我也要回去帶孫子了。”
剛才聊得正興奮的鄉親們,開始找著藉口離開了。一眨眼的功夫,都走光了,家裡就只剩下梁潔和鄭露兩人。
謠言的傳播速度非常快。一個下午的時間,楊花傍大款的訊息已經在陽文村裡傳開了。
另一邊,省城裡的軍營裡。
“王隊,你的信。”隊裡的一位小夥子拿著王天瑜的信,一邊喊著一邊衝進醫務室。
經過小夥子這麼一喊,醫務室裡的人都聽見了。王天瑜不禁皺起了眉頭。
“王隊,你的信!”小夥子一進攻務室,又大喊了一聲,立正把信遞給王天瑜。
“知道了。”王天瑜一接過信,就朝著小夥子擺擺手,示意讓他快走。
小夥子卻沒有會意,不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