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吟快步走出辦公樓,走在校道上。沒想到,還沒有走出校門口,就和顧宇凡撞了個滿懷。
撞上之前,鄭長吟一直低頭沉思著想著問題,並沒有看見顧宇凡。直到撞上了,才抬頭看了看。
“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見撞到的人正是顧宇凡,鄭長吟吃了一驚。現在還是上課時間,顧宇凡怎麼突然來了呢?
顧宇凡沒有回答鄭長吟的問題,而是伸手摸摸鄭長吟的頭髮、認真地看了看她的臉,又仔細地打量著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鄭長吟被顧宇凡盯得渾身不自在,皺著眉頭正要開口罵,突然聽見顧宇凡喃喃說了一句:“沒事就好。”
原來,顧宇凡不知道從誰的口中得知了鄭文佳下毒一事,便匆匆趕來了。這件事情,鄭長吟沒有告訴身邊人,就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沒想到,顧宇凡還是知道了。
模仿鄭文佳的字跡寫下紙條,是為了給予鄭文佳一個教訓,沒有考慮到事情都有兩面性,也令身邊人擔心了。看見顧宇凡緊張的樣子,鄭長吟心裡有幾分愧疚。
顧宇凡還是不放心,握起了鄭長吟的手,仔細地看著她的手掌心。因為,鄭長吟曾經說過,中了毒的人,掌心會有顏色,顏色越深,表示中的毒越深。
顧宇凡傻傻的樣子,令鄭長吟忍不住撲哧一笑。抽回手,拍了一下顧宇凡的肩膀,說:“我是那麼容易被人下毒的嗎?也不想想我是幹哪一行的。”
顧宇凡卻開心不起來,依然繃緊著臉。他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彷彿額頭上都印著“緊張”兩個字。只見,顧宇凡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鄭長吟的臉,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嘆氣說了一句:“怎麼那麼多的壞人要害你呢?”
鄭長吟語塞了。不多啊,就是沈雲和鄭文佳兩個人而已。在前世,更多呢,數都數不清。不過,這些心裡話當然不會跟顧宇凡說的。
鄭長吟沒有回應,下一刻,顧宇凡就自己回答了:“誰讓我的小媳婦如此優秀呢?優秀的女生就是招人妒忌。”
鄭長吟的臉抽搐了,顧宇凡這是在贊她嗎?
片刻之後,顧宇凡握著鄭長吟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問:“察覺到嗎?”
“察覺到什麼?”鄭長吟愣了一下,隨即就用手在顧宇凡的胸膛拍了拍,摸了摸。聽顧宇凡的語氣,像是生病了,也許是胸膛痛,她得仔細看看。
鄭長吟正準備伸手為顧宇凡把脈,卻被顧宇凡緊緊地抓住手,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前。
“怎麼?這裡痛?”鄭長吟皺眉了。腦海裡浮現了一系列胸膛痛的症狀,想得越多眉頭皺得越緊。引起胸膛疼痛的症狀有很多呢,得仔細給顧宇凡檢查,一一排除。
不過,顧宇凡卻搖搖頭否定了。
“難道,是心悸?”鄭長吟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心悸這種病症的隱蔽性很強,比心痛的治療難度更高。顧宇凡怎麼突然有心悸病了?以前怎麼沒有聽他提過?難道是一直隱瞞著?難道是先天性的?
就在鄭長吟的腦袋高速運轉,猜測著各種可能性的時候,顧宇凡又搖了搖頭,否定了。
“那是什麼?你到底怎麼不舒服了?”鄭長吟可是著急了。
“我的心慌慌,總是擔心有人欺負你。”顧宇凡總算把話說明白了。
這話一出,鄭長吟差點暈倒過去。心慌?那算什麼病啊?她差點以為顧宇凡病入膏肓了呢。鄭長吟忘記了,顧宇凡本來就沒有說自己得病了啊。
就在鄭長吟翻白眼,臉露鄙視之色的時候,顧宇凡又開口了:“你說,該如何是好?”
鄭長吟直接給了顧宇凡一個白眼。動了動嘴巴,正要說些什麼。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顧宇凡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只見,顧宇凡一邊輕捂著鄭長吟的嘴巴,一邊深深地望著她,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你立即嫁給我,讓我每天守護著你。”
這話一出,鄭長吟嚇得趕緊推開了顧宇凡,遠離了幾步。
見鄭長吟一副不樂意的樣子,顧宇凡趕緊補充了一句:“我想了許久,才想到這個好辦法呢。”
鄭長吟又翻了一個白眼。還想了許久呢,分明就是想佔她便宜。只聽,鄭長吟幽幽地說了一句:“就算結婚了,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我身邊啊。”
“怎麼不可能?我去哪裡都帶上你就行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夫唱婦隨嗎?”
“我還要上學呢。”鄭長吟當即反駁了一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每天都跟在顧宇凡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