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責他們這是要挾侯府,想要抹黑殷家的臉面。
那父子倆哪裡想到了這麼多,臉一白連忙走了。那小子其實就是想和殷錦鴻說一聲,他並沒有招出他來,但是陳姨娘被罰,錦鴻早就氣瘋了,哪裡還會想見他。
有了殷酒揚,殷若飛又認識了幾個夥伴,總算是不太寂寞了。孫先生那裡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來培養,基本上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想學的,孫先生無一不能滿足,只是擔心他消化不了這麼多東西。
如同殷若飛小看了孫先生一般,孫先生也小看了殷若飛。
前世那般困頓,早就讓殷若飛知道什麼才是真的苦,眼下只是早上起得早點練武,晚上多背幾本書多練些字,吃得好睡的好,哪裡算的上吃苦。
殷若飛簡直是樂在其中。
別的東西,比如這背書,比如這領悟,殷若飛活了兩輩子了,這些事都能一一做好,唯獨這字,讓他犯了難。
普一寫字,那難看就別說了,也虧了孫先生見多識廣,知道這字是練出來的,也不怪他。
只是孩童學字都是從最簡單三字經開始,這麼簡單的字能寫到殷若飛這麼難看的,也實在是罕見。
孫先生天天拘著他練字,第二天還要再交一份作業,饒是如此,這字依然如同毛蟲一般難看。孫先生大為詫異,不知道他怎麼能寫的這麼難看。殷若飛紅著臉,對這原由倒是清楚的很。
他當年不好好學習,寫字也是糊弄,到後來窮困潦倒,為了方便自己記住配方胡寫一氣,哪裡還分什麼字型。長年下來,這字雖然難看,可卻定了型,此時想改是難上加難。
這一日殷若飛正在孫先生處練習書法,孫先生在後面看了看,覺得這字雖然還是還是一點風骨都沒有,但是看著不似以往那麼難看了。也不知道是這小子有了長進,還是這麼醜的字他已經看習慣了。
孫先生暗覺不好,連忙抽了本前朝大儒的字帖細細品味,生怕被殷若飛拉低了品鑑能力。
正忙活著,有小廝進來稟報,老夫人突然病倒了。
殷若飛手中的毛筆吧嗒掉落,只來得及給孫先生鞠了躬,就連忙跑了出去。後面小廝愣了一下連忙追了過去。
小廝帶著殷若飛上了門口等候的馬車,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上午,老夫人忽然昏闕,眾人嚇了一跳,連忙去請大夫。這大半天裡,將京城裡有名的大夫請了個遍,好不容易轉醒了,卻絲毫不見有精神頭,靠在軟榻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夫人最重養生,平日裡基本茹素,只有殷若飛過去的時候,才會特意加幾道葷菜,讓孫兒吃。按理說這樣的人很少生病,可是偏偏就一病不起了,數位名醫都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病。
殷若飛急壞了。
這家裡最疼他的就是老夫人了,是毫無所求的真心真意,他這些日子也唯有在老夫人身上才能找到一絲溫暖,若是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祈福
祈福
殷若飛一下馬車就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府,從大門到內院可是段不短的路程,殷若飛連臉上的汗也來不及擦,一路不停地跑到了福壽院。
門外的小丫頭們看到是七爺,也不敢攔住去稟報,連忙幫著打起棉門簾,讓他進去。
屋子裡有不少人,殷海城、小林氏,還有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正給老夫人號脈。
殷若飛沒敢出聲,微微喘著氣站到了一邊,殷海城瞄了他一眼,朝著剛剛收回手的老者一拱手,“孫太醫,您看……”
“殷侯,下官實在是無能為力。”
“這……孫太醫可能看出是什麼病?”殷海城急的團團轉。
“唉。”孫太醫臉色微紅搖搖頭,“實在是不知,這等脈象,下官從未見到過,不如下官回去跟太醫正張大人稟報一聲,再派人來給老夫人看看。”
“如此,有勞孫太醫了。”殷海城臉上的失望溢於言表,只是不再多說什麼,奉上銀兩送太醫離開。
屋子裡人的視線大多是跟著太醫等人,而殷若飛則衝到了老夫人身邊。“祖母……”
老夫人看到那張滿是汗漬的小臉,眼神微微動動,卻說不出話,不過殷若飛握住老夫人的手感覺到了些許收緊。
“飛兒。”殷海城迴轉身子,看到小兒子一臉悲慼地跪在母親軟榻前,心裡一酸。“都退下去吧,讓老人家清靜清靜。”
小林氏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