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小爺我活回來了。”
舒淮推了推他,“裡面去。”
秦子揚不幹,抱著枕頭一動不動,“你繞一下,從旁邊上不就完了。”
舒淮家的床又不是山村那個挨著牆壁的破床。床兩邊都是空的,都可以上去。
舒淮面無表情,“這是我睡慣了的位置,還有枕頭也是我習慣用的。”
秦子揚懶洋洋地翻了個滾,趴到旁邊的位置上,臉埋在枕頭裡,嘟噥著,“你一個人睡,還擺兩個枕頭。”
舒淮躺下,從秦子揚那裡扯回半幅被子蓋上。
屋內暖氣十足,一點也不像山村裡陰冷潮溼。
這一覺比平時睡的更沉。
就像是心都踏實下來一樣,睡的格外安心。
舒淮按照平時的生物鐘醒來的時候,發現一隻胳膊一如既往地被秦子揚當抱枕一般緊摟著。
明明房間暖氣十足,他都覺得熱烘烘的了,秦子揚竟然還抱的那麼緊。
輕輕把秦子揚胳膊扯開,還沒放手對方就醒過來,打著哈欠睡意朦朧,含混地抱怨,“這裡又不是山村要做活,還早你起來幹嘛啊。”
舒淮穿衣服,“有些書還沒看完。你睡。”
順手在被子上拍了兩下,秦子揚似受到安撫,嘴裡含糊咕噥幾句,埋頭又睡過去了。
白嫩嫩的臉頰染上紅暈,看上去格外秀色可餐。
舒淮收回目光,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關上門自己到客廳看書去了。
這段時間的疲憊終於得到徹底的平復,秦子揚這一覺舒舒服服地睡到下午五點過。
期間舒淮進來看過他幾次,看他睡得跟豬一樣,呼聲震天,搖頭也沒叫醒他。
秦子揚揉著惺忪的睡眼出來,“幾點了?”
舒淮掃了眼牆壁上的掛鐘,“五點二十。”
秦子揚過來坐到他旁邊,舒淮倒了杯水,半途被秦子揚搶過去。
舒淮默默看著他。
“爽!”秦子揚抹了把嘴,嗓子得到滋潤,頓時神清氣爽。
舒淮面無表情,“那是我的杯子。”
秦子揚撇嘴,“用一下怎麼了,小氣!”
話雖這樣說,曉得舒淮潔癖的他還是把杯子塞到舒淮手裡。
自己起身另外拿了個杯子在飲水機前接水喝。
背對著舒淮,秦子揚眼裡浮現一絲失落,又很快消失,快的他自己也許都沒察覺。
而沙發上的舒淮,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口剛才秦子揚喝過的地方。
表情並不是慣常的嫌棄,而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專注。
等到秦子揚喝夠了水轉身,舒淮已經放下了被子。
秦子揚拍著肚子,“晚上吃啥?”
舒淮想了想,“冰箱裡還有菜。”
秦子揚頓時傻眼,“我大老遠過來找你,你竟然就給我吃剩菜剩飯!?”
“……”這麼理直氣壯不要臉的話,也只有秦子揚能夠說的出來了。
舒淮站起來,身高的陰影頓時籠罩在秦子揚頭上,秦子揚仰臉瞪著他,“幹嘛?想動手啊。”
舒淮居高臨下給了他一記“冷眼”,“回房間換衣服。”
秦子揚遲鈍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歡呼道,“噢耶!你要請我吃飯啊哈哈!”
奔回臥室三兩下換了衣服,理了理蓬亂的頭髮,催著舒淮,“快點快點,我要餓死了。”
舒淮依舊不疾不徐,拿錢包、換鞋。動作看的秦子揚急的不行。
兩人下了樓,秦子揚興致勃勃地張望,“你車呢?停在哪兒?”
舒淮,“……我沒車。”
秦子揚不相信,“不是吧,你不是已經滿了十八了嘛。怎麼沒去考個駕照買輛車。”
舒淮帶著他往外面走,“之前打算去留學,所以沒想過在國內考證買車。”
秦子揚這才想起舒淮改變了的計劃,“那現在呢,你不是不想出去了嘛。快考個駕照嘛,男人不會開車多丟臉。”
“再說吧。”舒淮沒什麼興趣。
秦子揚興致勃勃一路勸說,還幫著出謀劃策,“明天就去報名。你那麼聰明,想必最快一個月就可以考下來了!”
“我說,”舒淮停下腳步,淡淡望著他,“你這麼熱衷勸我考駕照是為什麼?”
秦子揚一下被戳破隱秘的小心思,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攤手,“我不是還有兩年才能考照麼。我老爸答應我的車放兩年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