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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個嚴實,就算手中的兵器只剩下半截,同樣帶著必死的絕決表情,沒有見到那種無力迴天的挫敗感。

一個敵軍被劈掉拿著兵器的右手,居然跳將起來,將砍掉他手計程車兵用剩下的左手死死夾住,用嘴去嘶咬他面部,周圍趕忙亂刀把他分屍的同伴卻無法將他牢牢咬住的頭顱鬆開。有的腸子都掉了出來,卻還是尤自死死抱著我方士兵的馬腿不放,旁邊計程車兵趁機將馬上計程車兵拖下來,有兵器的就朝面部或關節處沒有盔甲保護的地方砍,沒兵器的就掐脖子,用腳踩,有一個甚至用自己的斷臂當兵器抽打。

在敵方這樣悍不要命的攻擊下,我方計程車兵明顯的被震憾到了,加上沒有衝刺的優勢,傷亡也驟然增多,儘管我一個個不停的大範圍的群療在各個有危險計程車兵裡施放,可依然眼睜睜看著早上還興高采烈可以跟我一起出徵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了下去,被亂軍踩成肉泥,以至於與草原形為一體,難以辨認出這曾經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

我眼裡滿是淚水,幾乎帶著哭腔大喊:“撤,全部撤回去!”。

我方士兵聽聞此命令,倉促間卻不方便掉轉馬頭,便為周遭的敵軍所殺,一時間落馬者又是紛紛不絕。等到生還者差不多都奔回本陣,我施放了最一個群療,然後掉轉馬頭,朝城裡馳去,身後留下對方士兵的高聲嘲笑聲。

我低著手無語,臉上殘留著淚痕,心裡如刀絞一般。戰爭,在書本上看到文字時是如此輕鬆,可看到身旁原本一個個活生生的漢子,因為自己一句話,卻連完整留下屍體都成為奢侈。

身後的大鬍子和諾里也默默無言,任身下的馬信步踱回城裡,城門上的守將見我們歸來,臉色不豫,不敢多問,忙大開了門。

進城後,我跟諾里說道:“我有點不舒服,你安排一下清點士兵戰死人數和撫卹的事,還有別忘記了給受傷計程車兵治療。”諾里領命離去。

大鬍子關切的拉拉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說:“打仗勝敗常有的事,你不要太在意了。”他以為我是為了輸了這場仗難過。

我搖搖頭,手按著額頭,怕眼淚掉下來被他看到:“我沒事,也不是為了面子或勝敗傷心。我親眼看見自己的手下就這麼一個個去了,卻無能為力。”

大鬍子催馬上前一步,跟我並駕,小聲說:“後面的人還著你呢。”

我聽了,強自挺直了身軀,直到領著近衛回到領事府邸。

陌生的四堵牆,陌生的環境,我呆呆坐在床邊,踩了自己的披風角都不知道。

小羅輕輕的說:“殿下,您很累了,不如休息一會吧。”我又呆呆的點了點頭,他們幾個退了出去,把門輕輕帶上,發出輕輕一聲“嗒”。

房間裡空蕩蕩的,和空蕩蕩的心一樣。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好象是幾個小時,又好象是才一分鐘,又是“嗒”的一聲,我沒有抬頭,幾聲悉悉索索的腳步響,六隻小巧可愛的黑色女鞋出現在我的眼簾。

“是你們?”赫然發現三位美麗的妻子俏生生立在眼前。

妮婭不聲不響的為解開披風的結,輕盈的掛在衣架上,索婭為我除下靴子,把我輕輕放倒在床上,我象一個木偶一般任她們操控。

“別想多了,這可不象平時那個活力四射的老公哦。”安趴在床前,象哄孩子一樣哄著我。

“今天,因為我的胡亂指揮,死了好多人。白死的,如果不是我急著打敗魯魯,如果不是我低估了對方的戰力,如果不是我……多好小夥子們啊,聽說是我帶他們去打仗,高高興興就跟著我走了,臉上的笑容是那麼讓我感動,可我……我親手送他們上了一條不歸路……”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安溫柔的把我的頭抱在懷裡,我感覺這裡三個人讓我有了不再徬徨,不怕孤單的港灣。我抱著安的腰,在她溫暖的懷裡放聲大哭,不管門外有沒有人聽得見,我要的就是發洩。心裡的鬱結終於找到了出口,隨著放肆的淚水流趟到安的衣服上。這一刻我的委屈,不甘,和那一張張至死不瞑目的年輕面孔在心裡的重壓,終於完全釋放了出來。

安抱著我,象一位哄著小孩子睡覺的母親,輕輕拍著我的背,說著一些我此刻已聽不清是什麼話的語言,象是慈母,又象是情人的呢喃。感覺是那麼溫柔,那麼舒心。慢慢的,我終於睡著了。

第三十一節 跟老子還回來

五千全副武器的精銳騎兵,卻硬是被有恙在身,並且幾乎沒有狼騎可乘的敵軍用嘴咬拳打腳踢,活生生的吃掉了一千三,還陪進去四個百人長,這場仗,可真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