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的聲響,好一會兒才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來。
“傻瓜。”冉度看著她滿足的模樣同樣笑開了去,語氣裡滿是寵溺的口吻,伸手將項柔耳邊的髮絲溫柔的撫至耳後,他想,他的柔兒就該這個樣子笑,唯有笑容最適合她。
“你有,與君頤說嗎?”項琉璃放下碗走了過來,小心的看了眼項柔便低下了頭去:“你是真的誤會君頤了……”
“你想說什麼?”正開心著的項柔見她過來不免又拉下了臉去,不悅的皺眉退了一步。
“君頤他愛你。”項柔生氣時的冷漠模樣她不是沒見過,此時見她又擺出這副冷臉更是急切的解釋起來,說完才略覺不妥的別開了頭去。
“我知道。”項柔回答的異常乾脆,似乎事情本來就該是這樣一般,仍舊冷冷的看著項琉璃。
“那你為何……”項琉璃明顯被她理直氣壯的回答弄的錯愕,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項柔,她居然說她知道?她憑什麼說自己知道,又那樣咄咄逼人。
“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子三更半夜共處一室,難不成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嗎?”說罷冷著的臉更是拉長了幾分,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項琉璃。
“你真的誤會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說了,好吵。”項柔見她仍想繼續說下去,又一次不悅的打斷了她的話,無論事實真相如何,項柔都不願再提起昨晚的事,那對她來說無疑是又一次凌遲。
“事已至此,便無需多說了,拿上東西趕緊上路吧。”冉度看到項柔滿臉的抗拒,不忍的拉過她冰冷的小手,隨即轉身與她一同走出了門去。項琉璃看著他們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與緊握的雙手,心中更是委屈萬分,以前,從來都是自己被人捧在手心裡疼著,為何一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卻成了被忽視的那個,這樣想著,對項柔的嫉恨不免又多了些,咬緊了嘴唇才抬起腳跟了出去。
待他們三人剛出了院子,從更深的後院內便走出來一個身穿灰白色道服的女子,長髮高盤,在頭頂紮成一個髻,素面朝天,儼然一副道姑的模樣,年紀三十上下,雖未著妝卻給人一種冷豔感,尤其是眉角的那朵桃花,更是襯的她風情無限。
“夫人,還要再等嗎?”那女子身後的婢女同樣著一身道袍,瞥了眼門口消失的人影,低下頭去恭敬,甚至帶些畏懼的問。
“她本就是不為世人所知的存在,我又怎麼會允許她的孩子繼續安然的存活下去?”那女子說罷便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仰起頭看向一邊的桃樹,彷彿那裡還能見到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少年微笑的模樣,桃花落了他滿身,女子這樣想著,嘴角的笑意也不由的溫柔了起來,眼裡也全是幸福的神色。
“這世上唯有夫人才配得起將軍。”那婢女見她露出少有的溫和姿態,便又緊跟著恭維了幾句,誰想那女子竟是突然冷下臉來,轉過身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竟生生將她甩出去五米遠,吐出一口血來。
“項連謹,你騙得了世人卻唯獨騙不了我蘇明月,你以為你能躲一輩子嗎?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藏多久?!”這突然一臉陰霾的女子,正是項琉璃的生母,蘇映月的胞妹,項連謹當年明媒正娶的妻。
“夫人……”那婢女吃力的爬了起來,驚恐的看著她卻不敢再上前,只是唯恐丟了性命弱弱的喚了一聲,死死的低垂著腦袋。
“琉璃,你如此軟弱叫母親怎麼放心?”蘇明月想起方才項琉璃隱忍的哀傷模樣,又想起那人當年也是這般從自己身邊搶走了項連謹,如今她的女兒又要來破壞琉璃的幸福嗎?這究竟算不算一段孽緣?想到這些,蘇明月的眼神也跟著陰冷了起來:“母親定不會讓人奪走你的一切。”
項柔三人未帶一個下人便出了門,冉度駕著車,她與項琉璃坐在馬車內,項柔一手托腮看著窗外,剛出了城門,外面仍是寬闊的大道,兩邊是無窮無盡的樹林,項琉璃則端坐著,時不時的抬頭觀察著項柔,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透她。
“我比度哥哥還好看?”感受到項琉璃的目光,項柔抿了抿嘴頭也不回的開了口。
“你在想什麼?”項琉璃被問的臉上一紅,急急地瞥了眼被車簾擱在外頭的身影,小聲的反問。
“關你什麼事?”兩人的位置無論怎麼擺放都是情敵的身份,項柔實在是對她沒什麼好感,說出的話也不免多了份不耐煩,正要再奚落她幾句,馬車卻突兀的停了下來,二人皆是不解的一愣,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便不由的不安起來,沒過一會兒馬車的簾子就被來人猛的掀起,柳顏陰戾的臉便出現在了眼前,項柔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