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怎麼的就成了這副樣子,先是一口咬定自己會休了她,現在又兀自覺得會被自己嫌棄,自己明明什麼都未曾說……
“不要再碰我了,項琉璃我會救。”悶悶的話從裡面傳出,本想為她扯開被子,怕她悶壞的那隻手也瞬間頓住,頓覺自己滿腔的熱情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便生氣的縮回手來。
“你以為本王願意碰你嗎?”說罷一個轉身也面朝外躺了下去,完全一副同床異夢的景象。
不多久賀君頤便又一次沉沉的睡去,而項柔則是一夜無眠,天微亮便起了床,她小心的繞開賀君頤坐到了床邊,俯下身去穿鞋,待她要起身時,手腕卻被突然抓住,回頭便見到賀君頤陰沉的眉眼。
“這麼早你要去哪?”賀君頤看看屋外尚未亮透的天,又轉過頭來防備的看著項柔。
“去救項琉璃的命。”項柔自然是看到了他眼裡的不信任,便不動聲色的掙開他的禁錮,清冷的丟下一句話走出了屋去。賀君頤獨自呆坐在床上,一床被褥有些凌亂,待看到床上那抹觸目驚心的紅時,才似被什麼狠狠揪住了心一般。昨晚他自己是那樣的害怕,害怕迷失在項柔的眉眼之間,害怕墮進項柔的世界裡,整晚都強迫自己想著項琉璃,他真的怕自己的心變了,怕自己辜負了項琉璃,只是,做的那一切竟顯得那樣力不從心。
項柔走出門時,桔梗早已守在了門外,離落待在了國師府打點一切,而蓮兒則跟在了冉度身邊。桔梗看著項柔憔悴的臉時,許多次欲言又止,卻終是一聲不響的跟在項柔身後到了廚房,眼巴巴的看著項柔劃破自己的手腕,然後不動聲色的配上其餘材料,安靜的起火煎藥,心中頓時心疼不已,奪過她手裡的柴,自顧自的煎起了藥。
二人便一言不發的在廚房內煎了半個時辰的藥,待所有一切準備妥當要出門時,桔梗終於忍不住攔住了項柔的腳步,哽咽著勸道:“主子,這藥就由桔梗去送吧,您一會還得進宮給太后請安呢。”
“將軍府也並不太遠,送去了馬上回來也不礙事。”說罷撫了撫耳際的長髮端起藥走了出去。
“你……你……”突然出現的榮嬸及幾個丫頭見項柔從廚房內出來,一個個皆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模樣,這眼前的人雖穿著項柔的衣服,卻怎麼與昨晚見到的國師長了一模一樣的臉?
“榮嬸~”項柔有些撒嬌的喊了一聲目瞪口呆的人,自顧自的輕笑了出來。
“柔,柔姑娘?”榮嬸被這一聲熟悉的叫喚拉回了思想,試探的叫了一聲,見項柔笑著點頭,才猛的一驚,帶著一干婢女跪了下去,實實在在的行了一個大禮,恭敬的說道:“奴婢給王妃請安。”
“這是做什麼?”項柔有些無奈的將藥往桔梗手裡一放,上前將榮嬸扶了起來,仍舊笑道:“以往如何,今後仍是那般,榮嬸你突然這副樣子,我不習慣。”
“使不得,這規矩是不能壞的,若王爺知道了定是要怪罪下來。”說罷又露出一臉的驚豔之色讚歎了起來:“王妃原來竟生的這般仙人姿色,確實是將琉璃姑娘也給比下去了。”
“榮嬸你先忙吧,我想給琉璃姑娘送藥過去。”原本微笑著的項柔,一聽項琉璃的名字便不由的收起了笑,轉身接過桔梗手裡的藥。
“這,王妃,這種煎藥的小事往後還是交給下人們做,你這大清早的來忙活這事著實不妥……”榮嬸一見項柔手中的藥,忍不住一陣自責,這主子一大早的忙活了那麼多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這藥可不比一般,火候的拿捏都是萬分重要的,事關琉璃姑娘的性命,榮嬸還是不要太介懷了。”說罷微微一笑,叫上桔梗,向院外走了出去,這藥可得用她的血來煎,若有個什麼閃失,慘的可就是自己了,連桔梗自己都不放心,其他人她又怎麼敢呢?
到將軍府時,項琉璃正坐在院內,冉度則站在一邊,項柔顯然沒想到項琉璃竟會起的這般早,冉度不是說她昏睡時間越來越長了嗎,思索半天未果,便端著藥走了過去,輕輕喚了一聲:“哥哥。”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冉度同樣詫異項柔來的那麼早,問著話迎了上去,小心的接過了她手中的藥。
“一會還得去宮裡給太后請安,怕耽誤了她吃藥,所以來的早了些,她怎麼樣了?”說罷便關心的探過頭去看項琉璃,四目相對之後,項琉璃更是驚的用手捂住了嘴,來回看著眼前容貌如出一轍的兩個人,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項柔?”最後在確定了自己並非眼花後試探的叫了聲,從美人榻上站了起來。
“先將藥喝了吧。”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