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種涼絲絲的氣息。

“妖兒……”

“師父……”

慕容塵是拿起玲瓏的手指，用力的一折。

白兔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從扇柄開始，學習吧……”慕容塵遞給她一根鮮活的，滴著血的手指。

“啊……”

玲瓏疼的醒了過來，盯著自己的手指在慕容塵的手裡，又嚇得暈了過去。

白兔：“……”

“交給你了，弄不好的話，明天為師就扒了你的皮……”慕容塵悠然的起身，紅『色』的衣袖一拂，“聽見了？”

“聽見了，師父……”

她垂著腦袋，手心裡是玲瓏的手指。

血淋淋的。

“師父，那她呢？”

“留下來給你練手，別弄死了！”

不能弄死，豈不是還要給她包紮一下？

慕容塵，你盡給我找事？

大冬天的，深更半夜，能不能讓她睡覺？

“師父，那我能明天早上醒來在練習嗎？”

慕容塵那豔絕的背影，傳來清清冷冷的兩個字，“不能。”

白兔：“……”

瘋了。

慕容塵以前從來沒有『逼』迫她，最近怎麼回事？

白兔草草的給玲瓏包紮了一下，然後拿著她的手指，開始剝皮，剔骨。

——

冬日的雪，下的更大了。

院子裡，『迷』蒙了一大片白茫茫的雪。

真正梅花的幽香，從雪中傳來。

一身紅衣的慕容塵站在白雪中，顯得那麼的耀眼奪目。

他手裡拿著一根雪白手指骨，瀲灩的桃花眼盯著。

白兔站在他手邊，嘴打著哈欠。

“妖兒……”

“師父！”

“做的不錯……”慕容塵白皙的手心緊握著，“為師會教你更多的，去睡吧……”

“謝謝師父！”

她只能好好做，不敢讓慕容塵失望。

否則，她就會成為一塊人皮了。

慕容塵還會在她的皮上作畫。

——

“師父……”

白兔睡到中午醒來，用了午膳，慕容塵就讓她到密室去了。

讓她剝玲瓏的背上皮。

他端著梅花泡的熱茶，桌邊還放著糕點，悠然的搭著長腿，斜椅在軟榻上，面前就是玲瓏的身子，她身邊擺放著一排的刀具。

他要指導，還要觀賞。

“妖兒，還不開始嗎？”

“師父，我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刀呀？”

“你都不敢剝皮，還想要自己的刀？”

白兔仰頭，臉笑的嬌俏，“師父的所有東西都那麼的精緻，妖兒也想要……”

“為師就只有你這個徒兒，不精緻。”

“妖兒長得也很美！不比師父手裡的人皮差！”

“所以妖兒也想當師父手裡的人皮？”

“不想不想！妖兒想陪著師父，一輩子都陪著師父！”

慕容塵眼波微漾，“妖兒不想嫁人了？”

“不嫁，外面那些人，都沒有師父好看！除非這世界上有比師父好看的人，妖兒才嫁！”

若是真有比他好看的，殺了就沒了。

誰敢娶他的妖兒？

從遇見妖兒的那時候開始，生是他的人，死了人皮也會在他身邊。

都是他的。

一根頭髮絲，都是他的。

“少說廢話，趕緊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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