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輕輕的落在他耳邊，“以後，我就當你的歡歡……”

“你憑什麼！”

“我呀！”白兔清清淡淡的氣息落在他耳邊，“王爺，你現在捨得離開我嗎？”

“本王當然捨得！”

“真的嗎？我若是離開了，王爺就連唯一能產生幻覺，把我以為是她的感覺都會隨之離開，王爺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歡歡了……”

她沒有出現的時候，那兩個月，他就連做夢，都沒有夢見她。

為什麼？

可是她出現之後，他開始做夢，甚至經常有種她就在自己身邊的錯覺。

沈九州呆呆的坐著。

“王爺，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的！”

“我們有空，進宮去好不好？”白兔輕輕咬著他的耳朵，低聲道，“王妃好像不喜歡皇后，我想……”

——

他們沒有進宮，但是皇后出宮了。

盛國境內某地發生了洪災。

皇后去寺廟中為黎民百姓祈福。

“救命啊……”

“啊……”

“不要……”

“本宮可是皇后！你們好大的膽子……”

白兔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由開始的反抗變成了承歡的舒爽嚶嚀。

佛門禁地，堂堂皇后竟然和幾個男人苟合。

這個訊息，一定會讓皇上崩潰。

當天這個訊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皇后被皇上給賜死。

和她苟合的男人也死掉。

佛門淨地，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白兔發現沈九州最近臉色越來越沉。

她溫柔的從後面抱住他，“怎麼了？不是覺得我太狠了？”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一臉純潔無害，現在的確很不一樣！”

“王爺，遇見你之後，我就經常做一個夢，夢見我出生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有疼愛我的父皇母后，還有兄長，可是有一天，我忽然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了遙遠的國度……”

沈九州安靜的聽著，沒有一點動作。

“我穿上紅嫁衣，嫁給了風度翩翩的少年郎，所有人都說我的夫君英俊瀟灑，俊美無儔，可是那個男人，從來沒有正眼看我，甚至把我關在一個又潮溼又破爛的地方！”

“那裡，下雨的時候會漏水，吹風的時候呼呼呼的吵得不得安生，後來，連吃的都沒有了，幸好是雜草叢生的破院子，還能野菜吃，那時候，我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小丫鬟，她陪著我……”

“我的夫君，忽然瘋了一樣，好像有點喜歡我了！我們過了一段開心的日子，直到我們的孩子沒了……”

“我殺了人，那個把我們孩子弄掉的女人，她也是一個公主……”

沈九州聽到這裡，把她抱在了懷裡。

這些事情，她一個身在邊境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知道！

“你……到底是誰？”

“你告訴我，你是誰？你是誰……”

“歡歡……”

沈九州雙眸泛紅，嘴唇輕輕的顫抖著，“歡歡……”

“你是歡歡嗎？”

白兔捧著他的臉，“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可是我開始忘了自己是誰……”

“我是王爺的女人，是王妃，是穿著紅嫁衣從城樓上跳下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