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旭王上下打量了幾眼眼前的男子,不由地衝口道,“你就是蒼皇弟身邊的第一員猛將青龍?”
疑問的語氣卻是帶著肯定,能有如此好的身手,在燁王暴怒的劍光下還能躲閃的遊刃有餘的也確實是沒有幾人。
“屬下正是。”
依然是漠然的回答,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你家主子在何處?”
太子沉聲道,深不可測的眸光中隱藏著幾分陰戾,如此人才,可惜不能為他所用,不過,此刻比起眼前的這個人,他更關心的是那個性情乖張,狂妄邪肆的葉擎蒼。
當年父皇中意的太子人選可並不是他,而是那個邪肆狂妄,睥睨群臣,指點江山,千軍萬馬甘願俯首稱臣的蒼王葉擎蒼,
可惜的是在一場惡戰中,不幸中了敵人的奸計,不但容貌盡毀,一雙腿也成了殘廢,群醫束手無策,父皇尋遍天下奇人異士都沒有能治好他的雙腿,太子之位才落到了他的頭上,
自從出了那種事之後,他便離開京城去了封地鄴城,多年來即便是父皇宣召都不曾來過京城,這次他的貼身侍衛出現在這裡,難道是……。
“主子明日會入宮面聖,告辭。”
身影一閃,已如大鵬展翅,幾個縱躍便消失在了湖中,輕風徐徐,碧水藍天,彷彿根本便沒有出現過。
翠松環繞,青鳥鶯啼,幽靜淡雅的八角亭中,四面披垂的粉色輕紗隨風滌盪,一鼎香爐散發出嫋嫋青煙,沁香撲鼻,光潔的石桌上一盤黑白相間的玉棋,
“主子,為何要救那傻子?”
身後一名粗眉大眼,膚色有些黝黑的清秀少年滿臉疑惑地對著坐在輪椅上正在凝眉思索的雪衣男子訕訕地道。
半晌,就在那少年以為主子不會理會他時,幽冷的聲音淡淡地道,同時,修長而白皙的玉手執起一枚黑子落下,白子佔盡上風的局勢瞬即逆轉。
“她很有趣。”
少年更加疑惑了,有趣?撓了撓頭,放目想下方望去,一個傻子有什麼趣,主子還真是奇怪,無緣無故地去救那個傻子做什麼,若是讓燁王殺了她,然後造成燁王與青陽王府之間的隔閡,將局面攪亂不是更有利與他們行事嗎?
歐陽瑾萱已經在丫鬟的服侍下披上了一件雪緞錦繡披風,剛才眼看著那個傻子就要一命嗚呼了,偏偏怎麼就出來了一個多管閒事的,而且聽那人口氣中好像是那個傳聞中的蒼王回京了,這個蒼王連自己都沒有見過,那個傻子有怎麼會與蒼王有交情了,她可不認為傳聞中那個連皇上都敢頂撞的蒼王會無端地救一個傻子,看來還真是自己小看了這個傻子。
也是,剛才在水中,這個傻子可是遊得很好,還差點將她淹死,看來她是掩藏的很深哪,自己也要另想對策除去她了,眼下時機已失,只能作罷,
“畫舫靠岸”
難道是青陽王府與蒼王之間有什麼勾結,太子臉色陰晴不定,負手站在船板上,也只有這個解釋才最為合理,要不然狂妄的蒼王怎麼會貿然出手救人,看來自己有些計劃要重新部署了。
燁王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地上怯懦地低著頭,渾身瑟瑟發抖的洛溪,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連瑾萱的一根髮絲都比不上,竟然敢喪心病狂地想要害死瑾萱,自己早晚不會要她好過。
旭王轉身接過一旁侍衛的披風緩緩走到呆坐在地上的洛溪身畔,清潤的嗓音淡淡地道,
“先披上吧。”
說罷,輕輕地將披風搭在了洛溪的身上,然後轉身便向著艙內走去。
青兒那一摔看似嚴重,其實到是也並沒有傷及筋骨,可見燁王也是拿捏了力度的,不過洛溪也是不會感激的,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此狠手,簡直就是天人共憤,而且還是非不分,那就更是一頭蠢笨無比的豬,活該他被那個毒如蛇蠍的歐陽瑾萱利用。
青兒醒過來時,畫舫已經靠了岸,上來兩名侍衛扶著她們主僕二人下了畫舫,直到她們上了軟轎這才離去,青兒看了一眼,見那侍衛袖底的衣襟上是旭王府的標記,心裡暗暗記下了。
青陽王府,
歐陽瑾萱一臉不甘地坐在軟榻上,臉色陰晴不定,對面正在銅鏡前梳理秀髮的正是青陽王妃羅倩柔,
“萱兒,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太子沒有如了你的意,你要知道男人嗎,況且還是尊貴無比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要想抓住他的心,更是不能嬌蠻任性的……。”
“母妃,你說那個傻子是不是一直都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