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她是小琳的朋友。”
聽到喧譁聲趕來的沈睿,看到古蘭,忙命那把守的軍官放人進來。
那軍官見到沈睿,極為恭敬,自然不敢違抗,立馬放行。
而墨邪,送古蘭來到醫院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跟了在了古蘭的身邊,墨邪沒有言語,但無奈他氣勢強大,沈睿見她是跟著古蘭來的,也沒有多說什麼,領著幾人來到了急救室的門口。
門口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眼睛紅紅地,盯著搶救室的玻璃門,著急悲傷。
眼眶同樣血紅的沈睿走到老人面前,“爺爺,這就是古蘭。”
老人聞聲,看向孫子的身後,“哦!你來了,小琳在家沒少提起你,還說要在我大壽的那天,帶你來見我,讓你做我的幹孫女,想不到……”
老人停了下來,仰頭望天,眼眶的液體忍不住湧了出來,好半響,才接著說到:“想不到卻在這種情景下相見。”
古蘭的心生疼,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似的,走前了幾步,張了半天口,終於問出了最為擔心的問題,“沈爺爺,小林子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快要不行了,醫生說多處臟器損傷,搶救也是白搭,只是礙於我這個老頭子,他們才硬著頭皮在裡面搶救……”
老人說完,又將視線移向玻璃門,生怕錯過了什麼,孫女就眨眼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上午的時候,她還給我打電話,要我陪她去拍賣會,給你選禮物,這才多長時間?”
怎麼就要生死兩隔了呢,古蘭還是不敢相信,總覺得這像是一幕鬧劇,一幕小林子在捉弄她,故意導演的鬧劇。
“現在只知道是幾輛車撞在了一起,其中有陳家和張家的公子,是人為還是事故?現在還不清楚……”沈睿通紅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陳家的小子,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好鳥,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他怎麼好好的,偏偏小琳生死不明。”
老人身後站著一名中年男人,肩上的肩章,一看就知官銜不低,他狠狠地說:“奶奶的,要是陳家小子乾的,看我不剝了他的皮,老子管它是誰?”
“你給我消停點,小琳還在搶救,你要幹什麼?”老爺子拄著柺杖,高聲呵斥,“先把小琳的命救回來才是最緊要的。”
那中年人洩憤地朝牆壁踢了一腳,悶著頭不說話了。
古蘭也沒心思管什麼陳家張家公子什麼的,她現在心裡急的要死,想著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裡面的醫生撤出來,她好令小西施救啊。
正在她抓耳撓腮的時候,玻璃門緩緩開啟,穿著手術衣,帶著眼睛的醫生,疲憊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邊的人一見,紛紛圍了上去。
“我妹妹怎麼樣了?”
“我孫女怎麼樣了?”
“小琳怎麼樣了?”
那眼鏡醫生,面色愧疚,“非常抱歉,病人臟器損傷嚴重,我們無能為力……”
“什麼叫你無能為力,每年給你們撥那麼多錢,都幹嘛用了,連一個丫頭的命都救不活,我看你們這些什麼享譽國際的專家,都是些沽名釣譽的狗屎……”
中年軍官一聽,就朝那眼睛醫生開火了。
沈睿雖然不像中年男人那麼暴躁,但兇狠的想吞了那醫生的眼神,也表明他內心並不平靜。
遭到質疑侮辱的眼睛醫生,心裡很是不忿,生氣,可眼前這些人,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再者說,失去親人的家屬,悲痛之下,口不擇言,他也不是沒見過,還是可以理解忍讓。
沈老爺子聽了,身子微晃起來,幾乎站立不住,一旁的古蘭見狀,趕緊將老人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盯著老人的眼睛。
“沈爺爺,你老先彆著急,小林子福大命大,不可能就這麼走了,我曾經學過些醫術,你要相信我的話,我可以進去試試。”
說著話時,一股渾厚的暖流,順著兩人握著的人,進入到老人的體內。
那股暖流順著老人的經脈走了一圈後,老人萎靡的精神,霎時振奮好多,彎曲的腰板似乎挺直了幾分。
呆愣片刻,老人扭頭,深深看向扶著自己的十幾歲的丫頭,清澈透明的眼睛直視著他。
沈睿和那中年男人,悲傷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了老爺子,恰好聽到古蘭說要進屋救人。
剛才那位帶眼睛的醫生,可是外科一把刀,在國際上都響噹噹的,卻也無能為力,你說你一個還沒斷奶的,學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