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平見白方本來固若金湯的防守,頓時因為這麼一舉而成了一盤散沙,於是黑子從容獲勝:“我倒是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近來誅仙閣雖然平靜,但是這未必是好事。咱們不能意氣用事,讓小朵受了無故的苦。”
南宮昱對於暮雲平那妙覺的一招制勝,頓時拍手叫好:“暮兄果然識大體,這棋藝也是出神入化啊。誅仙閣雖然是眼下實在的問題,不過,我也看出來了,大舅子也不是等閒人等!”
司空傲連忙低頭看向棋盤,額……貌似剛才一激動,放錯子了。“反正我不同意通知堯戰。”
司空傲對於當年,堯戰先行娶了南小朵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暮雲平悠然自得的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大家還是多為娘子考慮,縱使我們天天守著她,她若真要逃,不也是輕而易舉。”
司空傲托腮坐到一旁,將對戰位置讓給了南宮昱:“我已經瞧出來了,她為了能出去玩,能和廣小白在一起,還對我用了美人計了,且還框我,說以後會給我生連個孩子呢!”
南宮昱噗嗤一笑:“你信了?”
司空傲冷眼:“喂!別說你沒答應她!你要沒答應她,你會坐在這裡?”
暮雲平淺笑,一時間鳥語花香,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她啊……油嘴滑舌也是可愛的。”
南宮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雖不及暮雲平那般有意境,那也是讓人神清氣爽啊:“暮兄,正因為你這樣寵她,她才肆無忌憚。”
“是嗎?”暮雲平臉上縈繞著淡雅的仙氣,讓人怦然心動。他暮雲平的妻子,他不該寵嗎?
司空傲也將臉上的面具取下來透了個起,頓時原本因為要入冬而百廢待興的庭院,春意盎然:“寵壞她了,有你頭疼的。”
南宮昱也笑笑的和暮雲平開始下棋:“你別扯,你不疼她?瞧這五尺開外全是些呼天搶地喊著眼睛疼的女子,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嘖……也不知道當時是誰贊成這件事的,還說我下手重?像小白說的,我沒挖了她們的眼睛都不錯了。”司空傲倒是覺得,這藥似乎還下的不夠重,瞧著女人,還真是不死心啊,就這樣疼得眼睛都腫成核桃了,竟然還想著來碰碰運氣。
“不過說來,這幾日,好像都是小白在陪著小朵吧?”南宮昱托腮,一邊思考著如何佈局,一邊說。
暮雲平的黑子從容的在棋盤上游走:“小白較我們都可憐太多,娘子也心軟,大家就別爭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也沒有要爭,我只是覺得如果能醫好他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會覺得自己好像佔了多大的優勢一樣。”司空傲把玩著手中銀色的面具,想他神醫之名,竟然也有他治不好的疑難雜症。
“治不好不是你的錯,你煩惱這些,不如好好想想,再過兩個月娘子可要生了。到時候要是你師父還沒有將那味弄來,小朵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南宮昱冷靜的分析著。沒錯,在所有人看來,沒有什麼比南小朵更重要的。
司空傲淡淡的嘆了聲,隨後將面具重新戴在臉上:“好吧,你們好生照顧好她,我去趟天府山。”
“嗯!早去早回!”認真對弈中的兩人,沒有抬頭,卻是異口同聲道。
司空傲理了理白色的長袍,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我給你們留些跌打損傷,還有安胎藥,你們可給我看好她。”
對弈的兩個男人聞言抬頭:“還不去?”
司空傲本來還想反駁什麼,但是想想,其實剛才他們的擔憂也不無道理,現在他們在南府,廣小白也恢復了神智,功夫也不弱,再加上暮雲平和南宮昱,還有南陵啟,確實沒什麼好值得擔心的,自己當務之急還是早去早回吧。
而等到司空傲離開後,暮雲平在連贏南宮昱兩把後開口:“那個……平定將軍可如眾人所說那般愛著小朵?”
這些天來,他們一直待著南府沒有怎麼出門,但是關於那個平定將軍的那些傳聞,也是不絕於耳。
南宮昱愣了一下,回想起那年軍營的情景,道:“他可以為了南小朵,滅了青木國。”
“昨日我也聽聞,似乎他近來惡疾纏身,多半也是因為小朵吧!”暮雲平手中的黑子非常優雅的落在棋盤中。
“哎……所以我說,也許也該通知他了,雖然當年他比誰都私心重,可是,他畢竟也從未虧待過小朵!”南宮昱非常清楚,其實這些出現在南小朵生命中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對她掏心掏肺的。
暮雲平沉默了。唉……想必這些事情,南小朵也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