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所有人的模樣似乎是已經這樣不僅僅一次了。
高坐頂端之人,有著酒色過度的蒼白,容顏俊秀,眼睛渾濁,額角寬廣,略嫌單薄的嘴唇不夠厚重,頭頂長形冕冠,前圓後方,頂端有著數十條珠玉垂下,以紅綠綵線串珠,賦予了他君主的威嚴。
身上的龍袍上身用嶒,下裳用綴滿日月星辰龍騰圖案華麗非常,只聽他朗聲道:“都到齊了,開始吧!”
就在這時,走進一群衣衫舒粉,身材高挑的女子,個個都是胸前微露,外罩一件同樣顏色但呈現紗霧般的披肩,手中拿著酒杯,飯菜等物。
迅速快捷的在每一個桌上擺上各種糕點和酒杯,更甚者還有不少人在侍女轉身離去時候,從下方微微探出去,吃盡侍女豆腐,可侍女卻是不動如鍾,繼續做著自己的工作。
做完所有工作以後,侍女全部都站在一側,低眉垂首。
看到這,夏侯淼看了看身旁的霍柏凌,可他卻拿起侍女剛剛放下的酒杯,一口應盡。
他們所作之位,是在前排最後一席,這是按照輩分排列嗎?看著這樣的模樣,也許只能這麼說,至於坐在他們身後之人,有不少是跟在皇上身後一起進來,似乎是一些朝中貴臣吧。
“聽說——”南颺皇高坐於頂端,眼神微眯,不知道他在看誰,“肅慎國的公主是不是已經到了?”
語氣中是詢問,可是詞語間的意思卻是很是明確。
“回皇上,是的!”站在身前以為身穿太監服裝男子,低聲回道。
“她在不在這裡?”
“回皇上,在!”太監再次彎腰回道。
秋香拉了拉夏侯淼的衣襬,夏侯淼側身看了看她。
“皇上喚你,起身回話!”秋香小聲的對著她說道。
夏侯淼起身,走出席間,站在廳中,盈盈一拜,道:“肅慎國公主夏侯淼拜見吾皇,願吾皇萬壽無疆!”
“好!”猛的一拍身前檀木桌,震得上方杯水,微微震動,輕輕晃動。
“不愧是一國公主,委婉大方,不知配上凌兒是不是委屈了?”
夏侯淼一陣,低頭看了看一側的霍柏凌,可他卻是垂首飲茶,淡漠不語,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快?
這是怎麼了?要說兄弟之間劍弩相見,算是正常,這是皇室,哪有什麼可貴的相親相愛?有的僅僅只是爭權奪利,可為什麼堂堂一國之君,犬兒之父,說話也是這般?
“怎會?王爺機智過人,武藝超群,怎會配不上,還怕是淼兒配不上王爺呢!”即使是心中這麼想,可是嘴上卻是好話說盡,畢竟自己是剛來這裡,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說話還是注意點好。
聽到她的話,霍金凡抬首看了一眼她,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隨後看向一側。
“哦,是嗎?”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語氣裡有一絲的驚訝,隨後又道:“公主初來我國,可要好好的觀賞一番!”
“好了,開始吧,不要拘束!”
絲竹響起,一對禮樂隊步履輕盈且奏且吹。
走進一群身材婀娜,衣衫皓白如雪,長髮烏黑如緞,外披呈半透明的絲紗輕料,手中揮著彩色花綾,翩翩若飛鴻地舞近殿內,載歌載舞,隱見妙曼身軀,作出各種妙曼的姿態,隱見玲瓏身軀教人心態迷離,為之顛魂。
眾人都擊掌助興,歡聲雷動。
歌姬口中口吐仙曲,舞姿輕盈柔美,飄忽若神龍。
臣子將相之間莫不把酒言歡,其中幾分真言,幾分假意,難以捉摸。
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宮糜爛景象吧!
身後的程少融和秋香,早就在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蹤影。
遠觀底下所作之人,無論是皇親貴胄還是朝中大臣,個個都是一臉的媚笑,有的甚至把站在身後的侍女懷抱在側,毫不規矩的上下其手,更有甚者有的已經衣衫裸露。
“看到了吧,這就是腐爛的開始!”霍柏凌低聲說道。
夏侯淼看了看坐在上端的皇上,可是他的眼睛卻只是看著廳中眾舞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看到現在廳中的凌亂。
“真的很噁心!”看了看四周,夏侯淼也低聲回道,這種感覺比韓霖背叛她和表姐在一起還要噁心,至少他們會躲躲藏藏,可他們卻是堂而皇之,絲毫不怯!“我先出去了!”
好在他們的位置是在後端,即使是出去,也可以從側門悄悄出去。
看著這樣的景象,即使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也看不慣一個個活生生的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