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浣紗抿著嘴笑,扶沈傾城上了馬車。
蘇嬋娟、秦湘柔、加上她和浣紗,車上一共四人,有點擁擠,幸好她們兩個都沒帶丫鬟,不然這陣勢真有些大。
秦湘柔看著他們夫妻恩愛,不由想起以前的往事,等沈傾城坐到她旁邊,上上下下凝睇著她,終於忍不住感慨:“想不到九王爺那樣的性子,在你手裡也能化為繞指柔,九王妃真是厲害!”
沈傾城以為她再不會提起以前的事,微怔了怔,笑道:“那些不過是坊間傳言,以訛傳訛了吧。”
“難道九王爺染疾也是傳言?”秦湘柔的聲音忽然尖銳了些。
沈傾城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裡寫著控訴,一下明白了她這樣的原因,以前太后娘娘曾經戲言過,讓她秦湘柔做九王妃,她因此上了心,不然也不會得知冷嘯風成親時鬧那麼一出,那時候,還盛傳著九王爺將死的訊息,嫁過去就有可能陪葬,可她秦大小姐不管不顧,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安國侯夫婦定然沒有料到,他們的女兒會脾氣那麼硬,因此才會找了家遠遠地嫁了,才造成了如今的一切。
她輕嘆一聲,安撫地看她一眼:“姻緣天註定,陸夫人,你說是嗎?”
“姻緣天註定?”秦湘柔喃喃重複著,眸色微暗,是啊,她很明白當初錯的是自己的父親,安國侯是太后黨,跟九王爺不是一路人,又怎麼可能讓她嫁過去,更何況,是那樣一個病弱的無用王爺!
沈傾城握了握她的手,輕笑:“好了,你也不差啊,陸大人雖然暫時只是七品縣令,但他有擔當有抱負,若能安全度過這次的劫難,相信你們以後會很好。”
“謝謝你!”秦湘柔回之一笑,見她這樣友好,心覺有愧,“九王妃如此真誠,我秦湘柔也不是矯揉之人,以前做女兒時不知人情世故,如今吃了這些苦,什麼都明白了。我們、以後能做朋友嗎?”
最後一句她問得小心翼翼,如今她是罪臣之妻,是不是太高攀了?
沈傾城搖了搖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道:“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秦湘柔燦爛地笑了,兩人總算是解開心結。
車輪滾滾,眾人都被顛簸得苦不堪言,尤其是秦湘柔,肚子感到一陣陣墜痛,臉頰忍不住痛苦滴扭曲起來。沈傾城忙吩咐趕車的墨竹:“慢一點,陸夫人不舒服!”
車速緩下來,她又替她按了按穴位,秦湘柔終於舒緩過來,感激地衝她笑笑。
蘇嬋娟在一旁撅著嘴道:“你們兩個冤傢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她的口氣酸酸的,沈傾城卻高興起來,她能這樣說話,表示她已經不再傷心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到了杭城,一行人住進之前的驛館,那裡有程武的雲暗衛把守著,鐵桶一般。
冷嘯風要立即審陸通,讓人帶沈傾城她們下去歇息,秦湘柔卻急切地道:“我想見見相公!”
冷嘯風理解她的心情,便同意了,為了保密,幾人一同前往備好的密室,那裡不僅關著陸通,還有之前意圖行刺的黑衣刺客。
沈傾城讓浣紗服侍蘇嬋娟休息,自己也跟著去了密室,所謂密室,不過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陸通被用了藥,正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
沈傾城手裡拿著一包嗅鹽,在他鼻端繞了幾下,片刻後陸通微微動了動,秦湘柔憋著淚,一個箭步撲過去,嗚嗚地哭了起來:“相公,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啊!嗚嗚嗚……”
陸通手被她握著,感到一股溫暖的體溫,緩緩動了動,眼睛也慢慢睜開來。
他眨了眨,眼前朦朧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晰,他看清眼前的秦湘柔,面露一絲喜色,喃喃道:“娘子?我這是在做夢嗎?”
秦湘柔抱緊他,將頭用力地埋在他的頸項,不停地蹭著,彷彿這樣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幾個月的擔驚受怕,她的心情大起大落,急需這樣的方式才能紓解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幾人靜靜地立著,兩人都有些失常,需要一點時間來緩衝,大家都默不作聲,直到秦湘柔從陸通的身上起來,面帶羞澀地看了他們一眼,陸通也看到他們,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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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誰是真正的幕後之手
冷嘯風開門見山地道:“陸通,關於你受賄一事的始末,我知道另有隱情,希望你看在你夫人和她肚裡孩子的份上如實告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