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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麗紅其實年紀並不比於碧蓮少多少,論模樣,也不如於碧蓮漂亮,但是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很會打扮,穿著時髦,弄著最洋派的髮型,還抹粉擦口紅,身材保持得好,又不像農村婦女一樣粗糙,看起來比於碧蓮年輕好幾歲。對男人又體貼溫柔,所以談衛民被迷得神魂顛倒。
談天心煩意亂地走著,於碧蓮一直在耳邊嚶嚶地哭。談天心裡煩躁得很,但知道這事最受委屈的其實還是他媽,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媽,別哭了。你別難過,以後就當家裡沒談衛民這個人了,反正他也不著家。等你老了,我們三兄弟會養你的,不養他。”
於碧蓮將頭靠在兒子肩上,哭得更大聲了,她一方面是覺得委屈,一方面是覺得欣慰,兒子大了,能給自己撐腰了。
於碧蓮將談天的肩頭都哭溼了,才抬起頭來:“小天,媽媽不會賺錢,沒了你爸,以後你們的學費咋辦?”
談倔強地說:“我自己會賺學費。媽,你放心,沒有他,我們也會過得很好。”
陳贊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上午去了縣城他姑家送點東西,沒想到晚上回來,就趕上了這麼勁爆的事。
談衛民為了個理髮店女老闆和於碧蓮離婚的事,村子裡已經人盡皆知了。
有句俗話說,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永遠是當事人,談天和於碧蓮就是這樣的。談衛民在鎮上開修理鋪子,和吳麗紅眉來眼去的,已經勾搭上好幾個月了,還是村裡的人聽街上的人說的,大家就這麼悄悄地傳著,傳到於碧蓮耳中,已經是幾個月之後的事了。
於碧蓮聽到訊息,跑到談衛民那兒去對質,正趕上談衛民在吳麗紅店裡玩,吳麗紅在剪頭髮,談衛民便在一旁和她眉來眼去,說些俏皮話。兩人和樂融融,好不融洽。
於碧蓮面色緋紅地瞪著那對狗男女。談衛民拉著於碧蓮回到自己鋪子裡,於碧蓮也不遮掩,當場便質問談衛民。談衛民毫不掩飾地承認了。
泥性的人也有脾氣,於碧蓮氣急了,就衝上去抓談衛民,被談衛民摔在一旁。於碧蓮見奈何不了談衛民,便砸他的店子,談衛民伸手便扇了於碧蓮的耳光,於碧蓮震驚傷心之餘,便提出要離婚。
回到家之後,於碧蓮冷靜下來,便覺得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這個年頭,離婚還是極不尋常的事,不管是誰的過錯,離婚都是丟臉的事,尤其是這麼落後的農村。於碧蓮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嗚嗚地哭,哭自己的委屈,哭自己的悲慘命運。
談天不知道怎麼勸媽媽,他也煩躁得要命。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才想起原來這些苗頭早就有了,他爸一個月只有要挑米時才會著家,而且最近幾個月拿回家的錢也減半了,說是賺得少了,誰也沒法去對賬。
談天又猛然想起那天下午的事來,他爸臉色不對地從後門進來,吳麗紅要換衣服……原來一切都那麼明顯,只不過誰沒事會往那方面想呢。
潘力知道嗎?談天暴躁地想,操,他媽居然勾引自己爸,真賤!不過也說不定,談衛民一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狗男女,這才會湊到一堆去。王八蛋,都滾一邊兒去!
陳贊從家裡出來,外面黑漆漆的,家家戶戶都亮著昏黃的燈光,白天的暑氣還沒有完全消失。蚊子見了肉,嗡嗡嗡嗡接二連三地朝人撲過來。陳贊走到談天家窗外,在外面叫了一聲:“罈子!”
不多時談天出來了:“小贊。”
陳贊說:“出來走走吧。”
談天沉默地跟上來。
陳贊領著談天走到村中的曬穀坪邊上,那兒比較空曠一些。他弄了把稻草點起來,拔了點艾草放在上面,這樣可以驅趕蚊子。又拔了一把稻草扔在草地上,挨著一叢南瓜坐下來,對談天說:“坐吧。”
談天也挨著他坐下來。
陳贊這會兒心裡十分不好受,他當初想讓談衛民找點事做,去鎮上開修理鋪子,作為過渡期,沒想到結果會這樣。前輩子於碧蓮為了自己,將幾個孩子撇下,不聞不問地走了,這輩子談衛民卻出了軌,找了別的女人。這一對夫妻,就是一對冤家吧。
空氣中飄著炙烤苦艾的味道,耳邊傳來夜蟲的淺唱低吟,螢火蟲在夜空中忽閃忽閃,悠遊自在,它們不知道人的喜怒哀樂,永遠都那麼怡然自得。
談天將頭放在自己膝蓋上,悶聲說:“小贊,你不會笑話我吧?”他最怕的,就是陳贊看不起自己。
“笑話你做什麼?”陳贊驚詫了,“這本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