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方向,顫抖著手指,頓了一下又望向薄非陽,道:“要不這個壽宴就不要辦了,反正我也沒心思讓些不熟的人來給我做壽,就像以前一樣,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飯便成了。”
薄非陽卻搖了搖頭,道:“今日進宮的時候皇上已經問起了娘壽誕的事情,已經讓禮部準備賀禮,只等娘壽誕的前一日送來,兒子也推辭過,可是皇上好像並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只要皇上的壽禮一到,朝中同僚必定會紛紛來送賀禮——壽宴不辦,便有些不妥了。”
薄非陽沒有堅持拒絕皇帝的好意其實更有深意,一來皇帝的恩寵是對薄非陽,也是對忠勇侯侯府上下這段時間來的補償,不受,便是對皇帝依然心懷不滿,皇帝原本便疑心重,說不定會使君臣之間的關係日漸疏遠,二來也是讓氆氌族三王子心裡有個忌憚,皇帝雖然沒有當面拒絕他的求親,但是卻用賀禮來顯示對薄非陽的寵信,三王子在有所動作的時候,便要顧慮一些,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用盡手段把薄可萱娶到手了,也要想想不善待薄可萱可能帶來的影響,畢竟,他現在身在大宇朝,即便薄非陽不敢對他下死手,想要讓他過的不好,也不會太難,在皇帝那邊,就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至於壽誕那日可能傳出去的流言,看在皇帝對薄非陽的器重上,那些人也要管住自己嘴巴了,最主要的事,事情到了那一日,按理便應該能解決了。
以前每每皇帝有賞賜,太夫人都是最得意最高興的一個,可是這回聽到皇帝要賞賜,還是特意賞給自己的,卻高興不起來,就算有薄非陽和烏蘇雅的安慰,依然心慌意亂,生怕到了那日氆氌族三王子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讓薄可萱受到傷害。
靈遲子氆織。倒是從後面進來的薄可萱冷靜了許多,她方才在後面已經聽到了薄非陽、烏蘇雅和阿拜耳說的話,雖然她不明白薄非陽和烏蘇雅為何在這個時候表明自己的態度,可是也已經深信他們是不會不管自己的了,況且連死都不怕了,她害怕接下來會發生更壞的事嗎?
又薄可萱安慰太夫人,才算是穩住了她老人家的情緒。
烏蘇雅和薄非陽這才出了金輝堂,朝朝陽院走去。
從前幾日開始,烏蘇雅每日早晨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腰痠背痛的,今日又累了一早上,更是覺得腰痠了,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捶著腰背,有些無力的對身邊的薄非陽說著家裡的這一攤子事,“可萱想來應該是冷靜下來了,娘那邊有可萱照應應該沒事,壽宴不辦是不行的,我如今卻也沒那個經力,昨日我已經派人把喬嬤嬤請回來了,今日下午的樣子便能到,這邊侯爺便不用擔心了,喬嬤嬤是宮裡出來的老人,這樣的壽宴對她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日心如也會過來幫忙。”15397188
“府裡的事有你安排,不需要與我商量。”烏蘇雅辦事薄非陽自然放心,只是看她一臉的疲憊有些擔心她身子受不了,忙問道:“讓人抬軟轎過來?”
烏蘇雅卻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腰痠也不是走的,這幾日坐的多,還是多走走的好。”說著習慣性的伸手抬了抬肚子。
落後一步的裴嬤嬤見狀臉上卻難掩擔憂之色,見薄非陽和烏蘇雅說正事,又不好插嘴,只好先低頭跟在後面,仔細留意烏蘇雅的情況。
對於烏蘇雅說的話,薄非陽不置可否,倒是記得太醫說過要多走動,也就沒有堅持,小心的扶著烏蘇雅的腰身。
“只是霍滿江那裡,侯爺還是要抓緊。”烏蘇雅又接著說道。
薄可萱要見霍滿江的事情烏蘇雅已經同薄非陽說過了,可是薄非陽卻有些猶豫,霍滿江是當面拒絕了他的,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克妻’傳言,可若他真是對薄可萱無意,貿貿然讓薄可萱與他見面,再讓他當面回絕她,那豈不是拿刀子往她心口上戳嗎?
這段時間薄可萱已經經歷太多壓力和打擊,作為兄長,薄非陽自然心疼不已。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樣拖著,還不如讓霍滿江給可萱一個痛快,是死心也好,是歡心也罷,總不能讓她一直惦記著這件事。”烏蘇雅見薄非陽不說話,眉頭皺了起來,“我曉得你心疼可萱,可是讓她心裡帶著疑問,就能好過了嗎?”
“你說的我明白,只是那小子也太不識好歹了,可萱······”薄非陽對霍滿江親口拒絕這門婚事還是很不高興,想說薄可萱能看上他,已經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份了,更別提他們都沒有在乎‘克妻’的事,可是話說了一半,他又打住了,他並不是刻薄的人,要不是因為薄可萱是他的親妹妹,他對霍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