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本王聽著,誰再敢說王妃半個字,全部趕出王府!”皇甫翊再冷聲喝道。
眾人嚇得立即停了哭聲,閉了嘴。
江蓮香心中更加怨恨蘭雪,緊緊拽著手中的絲帕,眸中盡是毒怨。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邃,蘭雪的為人,他最清楚不過,六年前願意冒生命危險救他的女子,怎麼會背叛他?
但現在所有人都眾口一詞指向蘭雪,此刻只能先把蘭雪找回來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現。
冷冷掃了眾人一眼,他轉頭看向鍾棋道:“傳本王命令,尋找王妃下落!”
鍾棋立即抱拳領命:“屬下遵命!”
皇甫翊未再看地上的眾人一眼,滿身冰寒進了王府。
跪著的眾人回過神來,立即起身跟了進去。
百姓們搖頭嘆氣也都紛紛離開。
皇甫翊走進去,裡面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前院他與蘭雪種的紫蘭花已不知去向,他為蘭雪扎的鞦韆也被拆棄。
進到廳中,蘭雪畫的紫竹被一副山水畫替代,各種擺放皆挪了位置,沒有半分熟悉感。
“王爺,午膳已經備好了,您一路風塵,不如妾身伺候您洗漱更衣用膳吧!”江蓮香領著眾人站在門外,輕輕詢問。
“本王不餓,命人準備浴湯即可!”說罷轉身回了臥房。
江蓮香拳頭拽得咯咯作響,眸子都快恨出血來,那賤人有哪點好?為什麼王爺這麼在意她?
皇甫翊不吃眾人也都沒心情吃了,失望地回了院子。
龍澤山莊。
賀章剛一進門就聽到一陣練武的聲音,他笑了笑快步走進去,果然見得一名白髮銀鬚的老人在練纓槍。
身手矯健,時而騰空而起,時而齊刺數槍,時而舞槍成影,引得旁邊觀看的下人護衛皆拍手叫好。
賀章停下步子看著,眸中全是敬愛。
“哎喲!”老人突然騰空一個回馬槍,動作太大,一不小心扭到了腰,直直從空中掉落。
眾人大驚,都圍向前去。
“爺爺!”賀章騰飛而起,飛過去將老人接住,平穩落了地。
眾人退了回去,朝賀章恭敬拜道:“少莊主!”
賀章扶住老人急問道:“爺爺,您沒事吧?”
賀奉先推開他,將槍遞給了下人,擦了擦臉上的汗道:“你小子,藏得挺好!”
賀章一愣,這才知道,原來爺爺根本沒事,而是在試探他的武功。
賀章笑道:“爺爺真狡猾!”
賀奉先剮了賀章一眼道:“我要不這樣做你會承認?若不是聽下面的人說你為了個農婦和寧王動了手,我還不知道你會功夫!”
“孫兒這不是怕爺爺擔心嘛!”賀章趕緊討好道:“賀家男兒個個能文善武,到了孫兒這一代總不能做個文弱書生吧?”有下人遞了外套過來,賀章趕緊接過給賀奉先披上。
賀奉先披好衣服嘆了口氣道:“爺爺倒是希望你只做個文弱書生。”說著往客廳而去:“賀家七代單傳,你爹和你太爺爺他們都戰死沙場,賀家現在就你這一根獨苗,爺爺不希望你出事!”
提到賀章的爹,賀章眸中閃過一絲哀痛,轉而笑道:“爺爺多慮了,孫兒怎麼會出事呢?”
將賀奉先扶到椅子上坐下,賀章也坐在了他旁邊,有下人上了茶,賀章親手接過遞到他面前。
賀奉先接過喝了口茶,微怒道:“不出事?你去惹寧王能不出事嗎?”瞪了賀章一眼,他放下茶懷又道:“寧王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你是誠心讓我這把老骨頭擔心!”
賀章仍舊滿臉笑容道:“爺爺過慮了,賀家一門忠烈,先皇在世時賜龍澤山莊恩澤賀家後世子孫,寧王就算再厲害,也不敢動龍澤山莊,更何況孫兒手上還有護身符。”
“若不是你身上的東西,你以為寧王會那麼心善?若有一日你身上沒了那東西他豈會把龍澤山莊放在眼裡?”賀奉先再怒道。
賀章點頭:“爺爺言之有理,寧王為人心狠手辣,不是天下之福啊!”
賀奉先看了賀章一眼,沒好氣道:“是不是天下之福都不關你的事,你的任務是好好為我尋個孫媳婦,生幾個大胖小子,別整天到晚圍著個村婦轉!”
賀章趕緊道:“爺爺,她不是個簡單的村婦,她……”
“不簡單也是個村婦,你是什麼身份?你難道還想娶她回來?別說她身份低賤,光說她還帶著個孩子,就永遠進不得賀家的門!”賀奉先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