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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過轉念一想,他若真是撿來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範勝利坐屋裡越聽越惱,起身出門吼了句:“說什麼胡話呢!醉了就去睡。”

周凱連忙扶著範強進屋,拉著方景告辭,走在路上小風吹著,不由吹了聲口哨:“艾瑪,這飯蹭的!”

方景到沒什麼回應,只是口腔裡那股香辣的香味久久不散,那盤水煮肉片做的地道。

周凱吹著小涼風突然笑了:“還指望多去蹭兩餐的,那個飯飯做的菜真好吃。”

方景只是哼了聲:“你還嫌不夠亂的,你交的都什麼朋友啊。別說你認識我,離遠點。”

“欸,他不是我朋友,這不是為了蹭飯嗎?我以前就以為範強是個小性子,人家家庭情況不好,也沒小瞧他,在學校裡就聽說他家收養了個孩子,還以為他是在哪裡自我標榜呢,誰不知道他在追那什麼誰誰誰,那誰心裡軟,好做個善事,就為這還多瞧了範強兩眼。哪知道呢!我瞧著飯飯像個丫鬟似的被人使喚。還什麼不爭氣,廚子有什麼不好,水煮肉片太地道了,我真想再吃一餐。”

方景:“哼,你還敢去?”肉片嫩,又吃不出澱粉味來,這丫地搶了大半碗,自己都沒吃多少呢!要蹭他自個去,才不和這吃貨一起!

第9章 壞的流油

周凱站在小區裡,聽著連綿不絕的炮竹聲,“艾嗎,這才叫過年呢!”

方景皺了皺眉,拉起周凱往回跑。

周凱:“咋了?咋了?這是……”

方景:“剛才那一聲不是炮竹聲,好像什麼炸了,快走,你惹得禍你去收拾了!”

兩人飛奔回範強家,只見那棟樓前圍著一群人,也沒人放炮,玩煙花的小孩子都嚇得躲在大人懷裡。

方景分開人群擠了進去,範傑和範強那哥倆正打著呢,身邊一攤熱水和瓶膽碎片。

周凱:“我操,這……一頓飯吃出個這麼玩意來!”

方景仔細看著,發覺情景有些不對,範強比範傑個子矮,範傑年輕但架不住身後還有一位李秀珍呢,李秀珍又哭又嚎的,恨不能撕了範傑,可作為一家之主的範勝利竟然沒有出來!

這一家子!方景冷笑著。

範傑紅了眼,一腳踩在範強的肚子上,範強即便家裡窮也沒窮到他頭上,也是嬌生慣養的,再說還有範傑這麼一小跟班,哪裡做過力氣活,手軟沒力,根本掙脫不開,躺地上嚎叫著:“你個野種,你翻天了!你他媽的當初撿了你回來,養白眼狼了啊!”

李秀珍撲了上來,護著自己的崽子,伸手就撓範傑的臉,“你個不要臉的野種,你翻天了打我兒子,你個白眼狼,老孃當時就不該把你抱回來!”

範傑推開了李秀珍,這一動手街坊看不過去了,“欸,飯飯,你還和你老孃動手啊!”

李秀珍聽了抱著自己的大兒子在哪裡嚎:“我養了個白眼狼啊,我從小把他拉扯大,今兒這是要我們娘兩個的命!”

“飯飯,你怎麼這樣,你看把你老孃氣得!你這是要玩命啊,她是你娘,有這麼對……”

範傑:“我是野種,我哪裡來的親孃?叔伯阿姨們,您們都在,十幾年的老街坊了,今兒我想問一句各位長輩,我是她親生的嗎?”

那些街坊們有些疑惑,好好地就聽這一樓鬧了起來。

“你別犯渾,你娘罵你兩句怎麼了,有這麼對父母的嗎?”

範傑:“罵兩句?我五歲才被他們接回來,六歲還沒灶臺高我就搭著板凳燒火做飯,七歲那年老孃說不舒服,讓我倒洗腳水,一盆子熱水都潑我腳面上,當時是伏天,她竟然不帶我去醫院,傷口爛的流膿,誰管過我!要不是我叔來家裡看我,我這條腿就沒了,有這麼對親兒子的嗎?”

圍觀的大娘爺爺們頓時怒視著李秀珍,他們早就看不慣這家人了,整日裡說飯飯沒出息,但飯飯看著就是個溫和的孩子,有禮貌,也沒見飯飯在外面胡來過。

範傑聲音哽咽著,大大的眼睛裡起了水霧:“十歲的時候老孃打牌輸了錢,嫌我要錢交春遊的錢,一巴掌把我左耳朵打穿了孔,是我叔送我去的醫院!人家醫生還罵了我叔,說我叔虐、待我!這是親孃乾的事!大過年的輸了錢,跑我叔家要錢,不給還趕我同學走,這是人嗎?她大兒子什麼都用好的,衣服襪子就連內褲都是我給洗,我是她親生的嗎?”

街坊們交頭接耳的,幾十年的老鄰居,又是同事,範傑說的那事他們都知道,只是不曉得這傷是這麼來的。

李秀珍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