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強沒見過唐逸丘,更不知道這就是唐柳的叔叔,只拿眼睛上下打量著唐逸丘,心裡有些發虛。範傑招待的客人都這麼有身份,看樣子非富即貴,而且兩人看上去應該很熟,心裡那股氣竟然平了下去,範傑如今惹不得,眼前這人一根小手指就能捏死他!
範強含含糊糊地打了個招呼想走,唐逸丘卻喊住了他,“範強,你是叫範強吧。”
範強應了聲,覺著這樣一位體面人物能夠知道他的名字,心裡竟然如同初春的凍土發軟,挺美得。
唐逸丘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說:“唐柳是我侄女。我從小柳那裡聽說過不少你的事。”
範強一聽只覺著有戲啊,這人是唐柳的叔叔,聽唐柳說她叔叔常年在國外,從來不過問家裡的事,還挺欣賞他,不由心裡的怨氣一掃而空,臉上笑的猶如花朵綻放,連忙喊了聲:“叔……”
唐逸丘冷眼一掃,四周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分,範傑坐在一邊叫人過來換了新茶,說:“唐先生,喝茶!最好的貢菊,清火解熱。”
唐逸丘:“當初你幫我找玉墜子的事,我很感謝你,不過玉墜子是真的丟了,還是發生了其他的事?”
範強見範傑就在跟前,也不好撒謊,一言不發。
唐逸丘‘哼’了一聲,繼續問:“飯飯,你們家是不是有塊蓮花形狀的玉墜子。”
範傑看了看範強,他不是想幫範強隱瞞什麼,自家那塊玉墜子是他沒見過面的爹留下來的,只是隨口敷衍著:“是有塊,不過丟了。”
唐逸丘皺起眉,神色緊張的問:“丟了?什麼樣的,你還記得嗎?什麼顏色的?”
範傑嘿嘿笑著說:“真不記得了。唐先生你們談。”他不想和這兩個參合,一個個都惦記著他的玉墜子呢。
唐先生也好,範強也好都是外人,這兩人差點做了親戚,範傑怎麼都覺著有些彆扭。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這裡沒他什麼事,與其在這裡聽兩人的廢話,不如找老師傅談談選單呢。
待範傑走後,唐逸丘的臉色變了許多,冷著臉問範強關於墜子的事,範強只說真的丟了,若被唐家叔叔知道他騙人,那還得了!範傑既然不說給他個臺階下,他何必自找苦吃。
唐逸丘:“範強你們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是堂堂大學生‘廉恥’兩個字你都不記得怎麼寫了嗎?”
範強身子抖抖,心想難不成是範傑在別人面前說過什麼?
唐逸丘:“以後你也別去找小柳了,這裡也別來。還有,你那位母親年紀大了好好在家休息,別到處跑,這裡不是小城市明白了嗎?”
範強連連應著,唐逸丘太有錢,就連他們領導都巴結不上,他若想繼續混下去可不能得罪了這人。
唐逸丘擺擺手像趕蒼蠅一般說:“走吧。”
範強拔腿就走,這鬼地方以後請他來他都不來!他算看出來了,範傑這店裡沒一個是好相處的,選單上的價格就夠他們小老百姓受的,沒那個傻缺會跑來大吃一頓接下來餓一個月的。來這裡的人只怕都和唐逸丘一個德行,兜裡有錢,時間有閒。
…………
範傑知道範強今天服軟日後也不想再見他,至於範強的工作問題他沒想過要插手,他不害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範強不能往上爬也是件好事,若範強不起歪心思專心研究技術專業,這人也差不到哪裡去,過幾年考個認證的本本,掛著也來錢,就看範強自己怎麼選了。
他左右不了別人的命運,可自己的命運要緊緊抓在手裡,他過夠了任人擺佈的日子,想想都覺著累,胸口發悶。
範國起早就站在後院裡等著範傑呢,見範傑氣色不好連忙問:“咋了,哪裡不舒服?”
範傑嚥了咽口水,胃裡酸氣直冒,只能說:“就是累了,叔我去睡下,那個唐先生來了。”
範國起:“他又來了?這人就喜歡湊熱鬧。”
範傑:……
範國起盯著範傑回屋睡覺,走到中院水池邊看著唐逸丘:“唐先生來了,今兒還是照舊?”
唐逸丘正在哪裡生悶氣呢,他侄女怎麼就看走眼了呢?找了這麼個東西當朋友,還好及時回頭,不然唐家的臉都丟乾淨了!他正想著呢,範國起的聲音令他回過神,連忙掛上了溫和的笑臉說:“照舊照舊。飯飯怎麼了?我看他氣色不好,要不要請個醫生來看看?”
範國起:“沒事,就是廚房裡悶熱,菜品對溫度要求高,也不好用空調,也許是悶出來的,回屋休息去了。”
唐逸丘點了點頭兩人客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