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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日常

清晨,當太陽剛剛露出頭時龍陌已經結束了錘鍊。一日之計在於晨,每天早上起來錘鍊不僅鍛鍊身體也是對自己心性的一種磨練。

好吧,上面的話全是放屁。前世提倡早上錘鍊是因為早上空氣好,而這裡,沒有工業汙染,空氣本來就很好,也無所謂早不早上了。

龍陌今天起這麼早的原因完全是因為王家今天祭祖。因為祭祖,鎮長組織百姓一大早上山在山下列隊迎接。至於砍樹開道,不存在的,幾天前就搞好了。對於這個庇護了鎮子的清源劍門,鎮子裡的人都還是非常敬畏的。更別說清源劍門掌門親臨,那自然要搞得隆重一點。甚至還有村民來敲門叫龍陌一起去迎接的,於是龍陌就這樣被吵醒了。看著村民一臉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龍陌有氣都不知道怎麼發。

好不容推辭掉卻也已經睡意全無,只好開始錘鍊。

前世有句話,叫做氣血不滯,是古武秘籍裡常提到的一句話。放到晨練上對應過來便是在錘鍊完後不要立刻停下來,應當先放緩動作,讓氣血慢慢平靜下來。

所以不管古武還是現代武學,錘鍊都是先擺開架勢,慢慢調動氣血,待到氣血湧動加速,再開始練拳腳,隨後緩緩收勁,慢慢又轉成架子,是氣血執行減慢,最後收功,輔以緩步行走,使氣血恢復如常。

這不僅是修煉之道,也是養身之道。武道修行在於積累,就是從一點一滴的小事來強壯自我,厚積以薄發。

……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流去,此時已是上午九點左右,太陽已升的老高,就在上山的小路上,一群人手裡拿著各種花草分列兩旁。這倒不是什麼捧花歡迎,這個世界祭祖是很有講究的事。

祭祖開始便要有儀式,由對主家忠心耿耿的僕人持花草作為開頭。這些村民這樣做無疑便是在表忠心,自認自己是清源劍門的附屬。這樣做了就是定了主僕名分,如果有清源劍門的仇家找上門來,對於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因為這個儀式之後這些人在外人看來就是清源劍門的死忠。對於這些龍陌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上次王家祭祖時他們就搞過一次了。

今天有村民來敲龍陌的門,叫龍陌一起來迎接,就有讓龍陌向清源劍門效忠的意思。在他們看來這個叫做龍陌的年輕大夫人還不錯,醫術也有那麼一手,算得上小鎮的傑出青年了,投靠清源劍門,若是能得到劍門的賞識,混到州城裡去,那可真的就是出人頭地了。

不過龍陌自然不會向清源劍門效忠,他可是心懷星空的男人,怎麼能被一個清源劍門束縛?雖然他並沒有受這個世界的風氣影響,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儀式就死心塌地的效忠。但這裡是玄幻世界,誰知道這種祭祀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影響。在前世有一句話,國家大事在祀與戎,那時還是古代,充滿神話傳說,疑是玄幻時代,而這裡也疑是玄幻世界,有這樣一句話流傳下來,叫人不得不防。

因此無論如何,龍陌都會迴避這些事情,連邊都不會沾。之所以去了解這些事情,只不過是做個防備而已。

村民們捧著花草一共九種,確是三花六草。按這個世界的風俗,一國之主祭祖用九花九草,王公,一品大臣用七花九草。二品以下,侯伯爵,三品及以上用六花六草。修行者按實力類比官位。

州牧三品大員,本該用六花六草,但靖州修行者不算太強,而且三把劍,王高只是其中之一,未能稱雄靖州,不能等同靖州牧,再次一等,用三花六草。

至於實力夠強的修行者,趙國會直接按實力賜爵,並不用稱雄一州。

百姓捧花束草分列兩旁,王高與自己夫人走在最前,兩個女兒緊隨其後,剩下弟子門人持劍成三列。這也是祭祖儀式之一,有些彰顯勇武的意思。

隨後便應該是祭祖禱詞。然後參拜……

當然,龍陌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見過。王家祭祖,他連旁觀的興趣都沒有,下山繼續搭起鋪子,等著王高登門拜訪。

“龍大夫好。”

“龍大夫今天也這麼早啊。”

“龍大夫,我孃的病昨天已經好了,真是多虧了你啊。”

……

龍陌對於這些鄉里鄉親的問候都會停下來微笑著交談幾句,在此處行醫已經十年有餘,正常人都熟悉了,更別說龍陌這種聲望不錯的大夫了了。旁人沒事都會笑著過來問候一二。沒辦法,常人哪有不得病的,對於龍陌這種級別的醫術,小鎮居民雖不識貨卻也知道龍陌不是庸醫。因此龍陌自然在小鎮很有人望。當然,別說比不得清源劍門,就連鎮長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