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配製好的草藥,尤其是解毒的草藥,給羅生清晰小腿上的傷口,而後開始給他灌藥;羅生緊咬著牙關,章喚亭就用筷子給他撬開,一口一口地給他灌下去。
再接著,她用短劍劃破他的衣衫,讓他光著身子躺在竹床上,而後一遍又一遍地用藥草水給他擦洗身子,只把他全身擦得一片通紅,像是一條紅魚。
做完這些還不夠,她又一次又一次地按起他的肚子,讓他的嘴巴一次又一次地吐出黃色的口水。
接著灌藥。
接著按肚子。
就這樣不停地做下去,一直做到第二天的黎明。平常很少很少出汗的章喚亭這時候已經是汗水淋漓。
更讓她焦急的是,雷亞都去了那麼久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麼岔子?還是呂老怪又出去辦事了?
當早晨的太陽昇到天空的時候,雷亞才趕過來。正如章喚亭所擔心的那樣,呂老怪去門了,並且半夜的時候救走了!而雷亞追了一路,沒有追山!他只有馬不停蹄地趕回。
“小亭哥,別等我師傅了,我們還是快想想辦法!”
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可是羅生還是昏迷不醒。章喚亭柳眉緊皺,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雷師兄,我們東區有沒有療毒拿手的弟子?”
雷亞搖搖頭,“沒有……除了師傅,沒有第二個人。”
章喚亭又問:“那黃土原上呢?”
雷亞又想了想,“有!”隨即又濃眉一鎖。
“雷師兄,你可以去請那位弟子啊。”
雷亞嘆口氣,“我平常跟他交往不多,一時難以開口。”
章喚亭急道:“雷師兄,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還有什麼好開口不好開口的?難道那位弟子要見死不救?”
雷亞撓著眉毛,低頭不語。
“雷師兄,那個弟子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分割槽的?”
雷亞又撓了撓眉頭,“他是黃刑堂的護法,叫麥守……是個馭獸師,同時又是一個解毒天才。”
說完,更是愁眉苦臉。
在黃土原上,雷亞跟麥守的交往實際上並不少,但是雷亞一直沒有把麥守放在眼裡,麥守呢當然也不把雷亞當根蔥,兩個人的關係一直是面和心不合。
雷亞心想現在去求助麥守,豈不是自找不痛快?
章喚亭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去臥房裡抱個小盒子出來,從裡面拿出十幾張金票來,一共有二百多萬兩的金票,“雷師兄,畢竟是請人做事,這個還請雷師兄收下。”
雷亞搖搖手,“麥守已經是護法弟子,再說又是紅刑堂的大當家,每年的收入也不只是這個數!我還是先過去問問。”
章喚亭趕忙行禮。
雷亞嘆道:“小亭哥,我也是盡最大努力,如果不成,那隻好等我師傅回來,到時候羅生怎麼樣,只能看天命了。”
章喚亭含淚點頭。
紅刑堂離東區也就是百里的距離,在東區的西北部。雷亞御劍而飛,直接飛向紅刑堂的大堂,也是麥守的辦公大堂。
由於雷亞和麥守的關係不睦,那麼麥守的守衛當然和雷亞的關係好不到哪裡去,不過雷亞畢竟是呂安堂的大徒兒,又是東區的大堂主,他們還是不敢怠慢,將雷亞請入大堂。
大堂的守衛弟子告知麥護法最近一段時間不見客,並強調任何客人都不見。
這還沒有往裡面稟報,就這樣說,那就說麥守的確是真的有事,可是雷亞確實是等不及,大聲道:“告訴你們護法,就說雷亞來訪!他不接待,我再離開!”
護衛一聽,也不再說什麼,走到大廳後面的院落裡,走進麥守的臥房前稟報。
昨晚上同羅生大戰一場,他的左胸中了一劍,左臂也被砍掉,現在傷口已經上藥,胳膊也已經接上,正在氣急敗壞地養傷。
每想到自己慘敗在一個少年手下,他就氣得要死,恨不得這就衝過去跟羅生再戰三百回合!
他旁邊站著四個丫鬟,正在給他揉肩捶腿。其中一個告訴他外面有人來報。
“不見不見!”麥守耷拉著眼袋斷然拒絕,像是還沉浸在昨晚的對決上,表情不時地會猙獰一下。
丫鬟又道:“大人,那弟子說是那個叫雷亞的弟子前來拜訪。”
一聽到雷亞這個名字,麥守愣住了,問道:“誰來拜訪?”
“雷亞。”
麥守不敢確信,要求外面弟子來到內室門前稟報。
不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