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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當所有的理由都用盡,親情,習慣,等等,可看到他眼中只有自己姐姐的影子時,那份法子靈魂深處的妒忌卻把她給自己的心理建設完全擊潰,然後她逃開了,這樣不能被世俗所接受的感情,這樣不該發生的情愫,她沒有辦法面對。

可唐研最恨的並不是這個人不愛自己,更不是恨唐越搶走了她的愛人。她恨得是唐耀宗這麼多年以來明明知道自己的感情卻一直裝瘋賣傻,如果他自是想要扮演好一個哥哥的形象,她也認了,可這個可惡的男人又時不時的給她一些曖昧的關懷。

在愛的人面前,下的所有的決心都是狗屁,只要他一個點頭,什麼自尊,什麼愛自己,通通都去九霄雲外了。

唐研很不幸,愛上了一個本不該愛的人,可卻沒有辦法抗拒。

這麼多年以來,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跟他說清楚,可就算是說清楚了又能如何?他始終是她的堂兄,他的父親和她的父親是兄弟,這一層已經決定了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兩情相悅也終究不可能能走到一起,更何況神女有意,襄王無心?

剛剛到美國的時候,唐研盡情的放縱著自己。穿梭在各個酒吧夜店,幾乎夜夜都攜伴而歸,然後第二天穿戴好衣服各自離開,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懶得問。

她知道這樣很不對,但一個人的夜裡她總是回想起那個男人溫潤的臉,想起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幻想他薄薄的唇線劃過自己的頸邊……

與其說Marry是她在美國遇到的第一個女同性戀者,倒不如說是她在美國遇到的第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她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感情。

算了,既然得不到自己愛的人,那麼現在委身於誰不一樣,男人女人都也一樣嗎?

於是,她就這樣變成了一個女同性戀者,在她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

回國之後,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快要淡忘,但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她知道,自己還是敗得一塌糊塗。

她喝醉了,跟Marry發了一通脾氣,然後開著車逃走,不知是社麼衝動,她到了唐耀宗的家門口。她討厭自己的不爭氣,卻也貪戀著被他照顧的感覺。

與她想像的一樣,唐耀宗對自己依然是那麼溫柔似水,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床,然後喂她水喝,一點一點的,好像是在照顧他愛的女人一般,如果可以忽略他眼中那片平靜的話。

她佯裝睡著,其實是在觀察著他的臉,好像變了很多,卻又好像一點沒有變。

男人這種動物真神奇,她忽然想笑,卻又怕唐耀宗察覺,只能翻個身,看著窗外的月光偷偷泛出一絲笑容。

得不到愛的女人總是那麼容易滿足,靜靜的看一會兒便足以。

她沒敢睡,儘管一個小時以前唐耀宗已經離開了這個房間,可她還是不敢睡,伸手撫摸著身下的傳單,貪婪的呼吸著。

離開的時候她沒有留一句話,更沒有等他醒來。

因為她害怕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種哥哥對妹妹的關懷,這種感覺很討厭。

那一夜之後,唐研就沒有再跟唐耀宗聯絡,儘管時不時的回不自覺的跟唐越稍稍打聽一下他的現狀,但她還是彆著脾氣不願跟他打一通電話。

直到那天晚上,唐耀宗忽然找到自己,一句話沒有說,只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很緊,很緊。

唐研一下子就愣住了,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非比尋常的擁抱,不是往常的那種充滿著親情的擁抱,而是帶著佔有慾的,男女之間的擁抱。而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現在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自己朝思暮想了近十年的男人。

沒有想象中的熱淚盈眶,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然後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同以前一樣溫熱如水。

“要不要來杯咖啡?”唐耀宗笑著說,將她冰涼的手指握在掌心。

她不渴,還是點了點頭。

醫院的長廊裡沒有一個人,唐研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咖啡,眼睛盯著地面,看著那個跟自己同排的影子,那麼的真實。

當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不太清醒的時候,她忽然笑了,這

樣才對嘛,你怎麼可能會愛我?

最後一瞬間,她看到醫院的攝像頭沒有亮燈,唐耀宗的臉越來越模糊,然後一片黑暗。

……

“喂。”對方似乎很驚訝自己會打來。

唐研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冷靜。

“你現在在哪兒?我要見你。”

唐耀宗稍稍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