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給了我一副金屬手鐲,讓我戴上,這是一個可以封閉意識的封印之鐲,從戴上的那一刻,它給予我的感覺就那麼熟悉,我彷彿感受到哥哥的氣息,但是無論我問他們多少遍,他們都不告訴我製造手鐲的人是誰。
這是一副靈力太過強大的封印之鐲,在我有了足夠的力量自我封印的時候,我便取下了它,戴久了,這鐲子會讓人產生幻覺,讓人癲狂。在鐲子的影響下,我的身子再也沒有長大過。
就在我被囚禁兩年之後,一名少年也被關了進來。
他很木訥,與我相處一年多,我只知道他叫慕辰,後來才知道,他早就已經被M盯上了,被囚禁在外,是因為母親意外死亡,想要母親重生才和M達成協議,聽從他們的安排。
多麼可憐而愚蠢的人啊。
重生?除非是神,M不過是一群騙子而已。
對,他們就是騙子。把我們騙上了實驗室裡的手術檯,在我們身體裡注入奇怪的藥劑,他們騙我們這種物質可以讓人永生,但是條件是要為他們服務,但是,他們沒有說注入藥劑存活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而已,還有,他們這群說會永生的騙子,怎麼會不給自己留好後招?真的會永生嗎?我其實從未相信過。
但是相同的,我也從未想過——我會死。
幸運的,我和慕辰都活了過來,成了百分之五其中的一員。
活了百年,看著熟悉的人越來越滄桑,然後一個個死去,我越來越孤獨,笑著看他們死,我在心裡淚流成河,我不是神,也需要被愛和愛別人。
現在,我躺在莫子玄為我設計好的監獄裡,往事從我腦海裡一波波地重演,但是那些臉我早就已經不記得了。
我腦海裡的那些靈像發了瘋一樣地想要鑽出去,像是被什麼操控著一般,幾乎要脫離我的控制。
“哥哥。”若不是心願未了,我倒真希望一死。
但是,這個心願還有了的時候嗎?將近百年的時光流過,他也不是神啊。
我究竟在執著些什麼?
我腦海裡浮現出裴澤和慕辰的影子,但很快就被其他記憶淹沒了。
算了吧,抓不住了……我只能對自己這麼說。
恐懼,絕望在我心底蔓延,我很害怕。
“請讓我死!”
“莫子玄,你聽到沒有,讓我死!”
……
在冰冷的針尖刺入我的心臟時,我流下了淚,很久違的感覺,我好像看到哥哥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但是當我努力看仔細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另外一個我。
“你來了。”
“靈轍,需要完整地有尊嚴地死去。我理解你的想法。”
“恩,是啊。”我慢慢地垂下無力的手,咧著嘴想要笑。
多可笑的自己啊。
果然,最認同最理解的只能是自己啊。
慕辰
在被拜託了靈能者謀殺事件之後,慕辰一直被人監視著辦案,在前幾天,他會陪著警察聆聽犯人的審訊,然後對他們的記憶進行分離,分析,這是他的特殊能力。
這是相當耗費腦子的事情,需要藉助儀器來幫忙。
每天都會不時地接到裴澤的來電,這是冰冷的工作時間唯一的溫暖。
就在審訊接近尾聲的時候,他已經得出了犯人並不是真兇的真相,但是沒有人相信,認為他的推論只是無稽之談,僅憑摸不著看不到的記憶就斷定一個人是否有罪,他們不信。
慕辰決定調取死者的記憶,但是這需要某個人的特准,這個人是新任執行長。
誰讓這個死者恰恰是執行長的秘密情婦,而執行長又不想這件事宣揚出去呢,真是巧合得可以。
慕辰早就已經有了懷疑,處處小心,並沒有從正面質問他們是否有企圖,面對這個區猶如神一般存在的執行長,他並不想和他有什麼衝突。
就在他架好儀器,準備掀開屍體身上的白布時,他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屍體他見過,似乎身材有了變化。他感覺到不妙,準備從房間裡悄然退出,但是,早就有了準備的人立馬從門外鑽了進來,床上的人也跳了起來,幾個人準備將慕辰控制住。
慕辰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但沒有想過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靈轍給他看了最近的新聞資料,他早就已經猜到有人在消滅與他一樣被改造過的人,可能還會有其他異能者。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堂堂的執行長大人,居然會是其中一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