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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呈對夏嫣然的評價很是中肯，饒是沈一恆也不得不承認，莫呈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夏嫣然的人。莫家的人骨子裡都是狼，嗜血、掠奪、瘋狂、執拗，看著夏嫣然很多時候莫呈都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

他和夏嫣然，其實都是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別人死活，與我何干。

沈一恆還是不放心，便問：“你過去想做什麼？”

莫呈淺笑，略一挑眉，反問：“我是不是一個很小氣的人？”

莫呈小氣？開什麼國際玩笑？沈一恆一臉無語，不明所以的問：“你想說什麼？我猜不透你到底想說什麼。”

莫呈又笑了，這一次笑得發自內心的開心，道：“百合的背景我都調查清楚了，但我還不能完全確定，我得去找夏嫣然當面問清楚。她不會騙我，坐實一下我的猜想，不也很有趣麼。”

沈一恆再次無話可說，莫呈不是那麼無聊的人，“這百合和夏嫣然有關係嗎？”

莫呈輕柔撫摸自己的下巴，淺笑點頭，道：“有，但也沒有。”

沈一恆再次表示自己大腦轉不過來，這莫呈的話他完全是有聽沒有懂。“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你回去睡覺吧，你老婆不是還等著你的牛奶麼，別涼了她又不喝了。”莫呈好心提醒，果然看到沈一恆一臉驚訝，他把這茬給忘了。

沈一恆端著牛奶走出書房，臨了提醒道：“早點睡覺，你身體不好，不要熬夜。”

莫呈對他淺笑點頭，算是答應，但具體會不會聽，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莫呈的航班準時到達。在機場，夏嫣然依舊一身剪裁得體高貴的旗袍，戴著墨鏡與王龍並肩站在VIP通道口等待著莫呈。

莫呈依舊還是一身高貴的黑，夏嫣然在看到那抹高貴而凌厲的黑色身影時，心不由得都拎了起來。他依舊這般瘦，這般犀利，單單是一個吐息，便能讓人心都不由自主的抽搐、疼痛。這便是莫呈，她心底最虔誠膜拜的男人。

莫呈沒有行李，孑然一身只帶了必須要帶的東西走了過來。夏嫣然臉上的墨鏡掩去她眼底洶湧的複雜情緒，他們到底有多久沒有這麼靠近了？有多久，莫呈不允許她堂而皇之的在公眾場合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這一剎那，夏嫣然好想哭，有激動有欣喜，更多地卻是悲傷。如果柏雪沒有死，或許莫呈永遠也不會這樣殘忍的對她。但，如果柏雪沒有死，莫呈的視線又怎麼可能落到她的身上？

上前兩步，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輕聲喚：“莫呈。”

莫呈頷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轉頭望著王龍，問：“生意怎麼樣？”

王龍哈哈一笑，摟著莫呈消瘦的肩膀，笑道：“別問這些掃興的話，走，帶你去吃北京烤鴨去。夏小姐特地在泉香閣訂好了包間，裡面的東西一級棒。”

莫呈視線掃了一下夏嫣然精緻的小臉，輕笑：“有心了。”泉香閣，老北京最有名的私房菜館，裡面每天只接待三桌客人，從不例外。無論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將門虎子，哪怕是老爺來了也沒有例外。只接待三桌，沒趕上，想吃，預定去。

他的一句肯定，對夏嫣然來說便是最大的鼓勵。但她並沒有將激動表現出來，她明白莫呈不喜歡看到女人沒有主見的樣子。嘴角輕揚，含著一抹溫柔淺笑，與他們並肩往前走。上了車，便往泉香閣而去。

一路上王龍熱絡的和莫呈聊天，莫呈呢只是聽，淺笑著也不說話，偶爾會點點頭。夏嫣然坐在莫呈的身旁，與他保持一個拳頭的距離，不近卻也不遠。就連與人相處的距離她都能明確算計，這樣的女人心細如針。

莫呈只當沒看見，但他還是學會了照顧一下夏嫣然，不時回頭看她一眼，雖然不說話但那眼神卻是溫柔的。他的狠，在於滴水穿石，無聲無息中便殺人於無形。

到了泉香閣，令人詫異的是他們居然遇上了丁躍和百合，顯然夏嫣然也是毫無準備，第一次精緻的容顏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再看百合，也是沒有料到會遇上莫呈他們三人，對於莫呈，百合也是有所耳聞的。上流圈子裡最出名的笑面閻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丁躍和王龍倒是無所謂，哈哈大笑著打招呼，丁躍視線貪婪的在夏嫣然身上游走了一圈。夏嫣然很是反感的往莫呈的身旁靠了靠，莫呈也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子，替夏嫣然擋去丁躍一大半的視線。

夏嫣然呆住了，莫呈這是在維護她嗎？再一次，她感動得想哭，莫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