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禔呵呵笑:“他們新婚不久,捨不得分開也是常情啊。”
“你們都說錯了,現在當家的是木蘭,哪兒是他做主呀。”納蘭揆方似乎打算挑事,在他們眼中讓女人當家似乎是件丟人的事,他壞笑道:“喂,廷璐,你不會也象戲文裡那樣,非要喝醉了才敢管媳婦吧?”
續集:結識珠寶商
“幹嘛要管,媳婦是娶來寵的,反正我滿意就成。”廷璐得意的嘖嘖道。“話說到這兒,你有我們一半幸福嗎?”納蘭揆方頓時沒了底氣,誰都知道他跟和碩郡主三天兩頭的吵架,誰也不服誰,日子過得硝煙不斷。和碩郡主的臉這下掛不住了,捏著筷子半天不下筷直呼哧呼哧的喘氣,廷璐和納蘭揆方再挑釁下去,保不準她要翻臉了,這時,郡主突然抬眼恨恨的瞪了我一下。
我視若無睹的專心吃飯,故意不去看郡主免得當炮灰。哎,廷璐這傢伙只圖一時口快,我可體會到什麼是坐如針氈了。
面對年輕人鬥嘴皮子,皇上低頭喝茶不參與意見。惠妃扭頭勸郡主:“和碩郡主,你該約束著點他了,快是孩子的爹了,說話還是這麼沒輕沒重的。”
“我哪兒管得了他,人家是爺脾氣大著呢。”
惠妃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了。戲臺子中場休息,晚膳接近尾聲,下人們開始陸續撤席,換上茶水。趁這功夫,我起身來到外面的長廊裡小坐。皇上點名讓廷璐陪伴出巡,這一走就是二十來天,要剩下我一個人守家了,想到這兒,我不由嘆了口氣。後面傳來放輕的腳步聲,感覺到有人走過來。“你怎麼也出來了?”
我扭頭朝身後看去,原以為是廷璐,想不到竟是那位蒙古人。出於提防,我下意識的站起身來。
“夫人,在下是做珠寶生意的扎肯,久聞夫人大名。”扎肯面容溫和,有著跟噶爾丹一樣的寬闊身材,不過那雙透著精明的黑眸好象對我很瞭解。
“久仰大名?我幾時變得這麼有名了?”我眉頭微皺,不習慣跟一個對我很熟悉的陌生人攀談。
“我跟福林珠寶店的老闆有業務往來,聽他提過木蘭的名字。您胸前佩戴的可是親手設計的項鍊?”接著,他點出我採用了哪些材料,從顏色到款式品評得很到位,看來果然是位經驗老道的珠寶店!
“原來是福林掌櫃的朋友,抱歉,確實沒想到你對珠寶會這麼精通!”我放下戒心,讚道。
續集:敬畏聖物的準噶爾部族民
扎肯呵呵笑道:“夫人好象對蒙古人很排斥啊。”被人看穿戒備,我虛笑了一下。“聽說福林的掌拒說,店裡的款式都由您親自設計?真真讓人佩服啊!那些珠寶被我銷往蒙古,行情很好,個個都賣上了好價錢。夫人有沒有試過用別的材料做些飾品?”
“什麼材料?”
“我覺得用竹子做材料也不錯,比如做成腰佩?”他試探地問道。
竹子做的腰佩?心思電閃間,我猛地想起自己丟失的那塊腰佩,他說的可是這個?心裡咯登一下,只覺得整個大腦的血直往頭頂衝。此人突然起問這個是巧合還是在試探?
“你究竟是誰?”我眯起眼睛,沉聲問道。此人與噶爾丹的面龐與身形相去甚遠,應該不是易了容的噶爾丹。不過他問出這句話實在讓人心存疑惑。
扎肯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容,“在下見過噶爾丹大人經常拿著這樣一塊飾物在手中把玩,您是大漠之王噶爾丹的夫人,又會設計珠寶,想必那塊飾物是夫人隨身之物吧?”
噶爾丹大人……這個稱呼似乎只有他的屬下這樣稱謂,我心念一動。緩緩沉道:“你是準噶爾部的?”
“正是。噶爾丹大人是我們部落首領。夫人。”扎肯恭身行禮,怪不得他一直口稱夫人,原來把我當成他們部落頭領的夫人了。我淡然一笑:“扎肯大人,我家外子叫張廷璐,你應該認識吧?”
“是的。夫人可還記得誓婚盟?在我們準噶爾部有個傳說,一旦哪位姑娘被頭領選中變成宣誓效忠的物件,她永遠都是我們準噶爾部的夫人,這種關係只有在一方死去時才能解除。”扎肯的口氣聽起來更象是循循誘勸,“夫人,您可能對我們族人的風俗習慣還不太瞭解,不管你嫁給誰你的身份怎樣改變,您始終都是我們部落的夫人,只要噶爾丹大人一聲令人,整個部落男兒隨時為您刀山火海護駕犧牲。”
“對我來說這個稱呼沒有一點意義。對了,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我從揹包裡取出彎刀遞過去,“把這個還給噶爾丹。”
扎肯一見,神情倏地變得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