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沉重的石頭終於落地,慕然可能是因為失血過而暈倒的,幸好那左手沒傷及動脈,不幸中萬幸。
軒轅哲的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他不知,原來她是這般在乎慕然,手法飛快在腿間點穴,抑制痛楚。
這時從外春日、君泠衫跟薜常衝入進來,臉上萬分焦急的表情在看到我們後一鬆。
我瞧他們三人都是一身狼狽不堪,薜常受傷最重,春日和君泠衫兩人只是均是溼衣一身,像從池塘裡撈上來的。
想起這池塘,那鬼異小孩的臉又浮了上來,心悚而顫,有些害怕的想著,那人到底是不是人?
“幾位還真是不能小看啊。”一聲嘆息,一抹小小的身影,**高的孩童,穿著凌錦戲裝,男裝打扮,那莫婆婆隨侍在後,看來這人身份不簡單。
可是當他走在燈下,臉面被燈火照清楚後,我心底不由一寒。
這人!面前這位**歲小男孩的長相居然與那池邊所見的小女孩相差無異,只是身上少了那份詭異之氣,現下卻帶著幾分大家威儀之氣。
“過獎了。”軒轅哲語氣淡漠,身處下風卻毫不示弱。
“這丫環居然能在那麼情急危險的情況下如此冷靜,還破了那個焰火陣讓我心驚不小,你們還真注重全方面培養啊!”那小孩老氣橫秋的評道。其實他己知那皇后身邊的丫環是情劍紅衫的後人。
“今天晚上我遇到的那個小女孩是你嗎?”我望著那張臉研究半天,終還是開口問了。“跟你一模一樣,斷了只左手。”
“你是說這個?”他把左手伸出,只留空蕩蕩袖子,抬頭,我有些驚訝的問他:“那你……”
“我是她,她也是我。”說這話,這**歲的孩子卻像一位三四十歲的成人一般,話裡透著故事,透著讓人想一探究竟的神秘。
“?”
“你不懂的,也不需要懂的。”
軒轅哲突然咳嗽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噴在地上異常醒目,君泠衫也露出以往鮮少看到的著急表情首:“中毒了?!”給他號了號脈,君泠衫給出結論。
“皇上跟皇妃真是鶼鰈情深!”那小孩笑得陰冷,那些蛇只會攻擊身上有那種香料的人,如果不是軒轅哲阻擋也是不會被蛇咬的。礙於忌憚軒轅哲掌握的兵力,他們也不敢妄動。
想了想,他與莫婆婆交換了一下眼神,莫婆婆便從胸口掏出一小白瓷瓶道:“這便是解那蛇毒的解藥,還不快謝謝我們莊主!”
手一橫抓的拿過,恨恨瞪了那小孩一眼,雪兒譏笑著道:“一切不就是你這天才莊主在操控,難道還要我們謝謝你們如此歹毒的加害我們!”真是莫明奇妙,腦子有病。
軒轅哲接過瓷瓶倒出兩顆就吐,我都沒制止。
他無力的對我翻著白眼,別人已經弄過一次毒,怎麼又會在解藥里加毒多此一舉,還有便是軒轅哲也有絕對的信心,他們淮陰山莊還沒有膽也不敢把他給毒死。
“皇上好膽識~~!”說著那主僕兩人,似風如飄一般轉瞬便不見其影,只是豪氣的語音仍在空氣中久散不消。
肖慕然被君泠衫背起,他與我擦身時眼裡露出一股厭惡,瞧不起我的表情,看著讓人十分的怒火,非常時期,而且君泠衫也不好忍,我啞巴吃黃連的苦又忍下了。
軒轅哲被薜常攙扶,春日走到我身旁,有些擔憂的問:“皇后沒有受傷吧?”
“沒有,你不用擔心。”我報之一笑。
春日卻仍不放心的一定要扶著我,沒辦法的嘆氣跟著他們,便出了這鬼魅一般的淮陰山莊——軒轅哲吃了解藥休養兩日後便恢復正常,慕然因失血過多而在臥床五日沒睜開眼,大家都不敢鬆懈,輪流守護著他。
病床上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龐、喪失血色的雙唇,往日溫柔淺笑的肖慕然在心底浮現,那如太陽般暖人人心的容顏,真想再次看到。
已經第六日是了,雪兒坐在床邊柳柳搬來的椅子上,每天清晨大家便會守在床前,盼他眼睛可以睜開,清澈如泉溪的眼珠,真想他如常人一般,每天清晨都能自然甦醒。
昨夜睡得太晚,坐了幾個小時突然有些疲憊睏意,君泠衫與薜常出外買藥可能要午時才能回來,柳柳見我們大家幾日味口不佳,現在炒菜做飯的工作便自己一手包辦下來,春日也隨道去幫忙打打下手,房間裡就剩我跟東陵逸風守著,他坐在離我幾尺以外的圓桌邊,眼睛望著門外不知在深思什麼,手中玩弄著那早就已經喝光的玉杯。
靠在床邊那香檀雕木壁上,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