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許多忙快步走進去,一眼就看見若影拉著被子要遮住滿是淤青的脖子。
“姑娘……”她剛想要說些什麼,宜浩翻身坐起來,她瞥見宜浩精壯的胸膛頓時滿臉通紅。她趕忙扭過頭去,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後面的香草進來,見到宜浩醒了忙上前侍候。她倒是習慣了一大早就看見男人光著上身,拿過早就準備好的中衣服侍宜浩穿上。香雲打了乾淨水端進淨室,香草朝著若影笑著說道:“奴婢先服侍爺去淨室洗漱,請姨奶奶稍等片刻。”
宜浩起身瞥見床上那團鮮紅,又看見若影疲倦中帶著羞澀幸福的臉,頓時在心裡長嘆一聲。錯,錯,錯,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如今也只能將錯就錯了!昨夜自己喝醉了,竟以為是在夢中與若溪纏綿,肆無忌憚的發洩,窮盡所有的力氣想要佔有。看著若影遮掩中露出的淤青,略微一動的蹙眉,他心裡湧上一絲抱歉。
他想要說點什麼,可礙於跟前有丫頭在又忍住,扭身進了淨室洗漱。若影見他們主僕三人不在,這才吩咐弄琴侍候她更衣。
“啊!”弄琴見到她脖子、酥xiong上滿是淤青,不由得失聲喊出來,“爺虐待姑娘了嗎?”
“休要胡說!”若影忙輕聲喝止著,想到昨晚上宜浩的所求無度臉上升起兩朵紅雲。雖然身體疼得像被大車碾過,兩條腿完全沒有力氣,不過她心裡卻充滿了幸福的滋味。昨夜他說得每一個字都深深刻在若影心中,原來他竟想要娶自己做妻!因為沒能穿上大紅的嫁衣而留下的遺憾如今早已經消失,有他一句話這輩子夠了!
弄琴見到她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心裡忐忑不安起來,莫非姑娘被三少爺掐傻了?這一身的淤青該多疼啊,姑爺看著溫文爾雅,怎麼有愛掐人的壞毛病呢?姑娘雖然只是個庶女,不過在家裡也是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裡受過這樣的虐待?想到這裡,她的眼睛不由得溼潤起來。
一旁的輕弦撿起地上的凌亂衣服,見到她如此拽了她一下,俯在她耳邊說道:“傻瓜,白白在姨娘跟前侍候!這是爺稀罕咱們姑娘,你沒看姑娘面含春水嗎?姑娘一嫁過來便得了爺的寵愛,這是天大的好事!”
這輕弦原是孫姨娘身邊的丫頭,因為不放心若影嫁到侯府,所以孫姨娘便求了三太太讓她陪嫁過來。她見多了孫姨娘和三老爺的荒唐,自然明白這男女之事,所以見到若影如此不怒反喜。
弄琴是未出閣的丫頭,打小就被人伢子賣進韓府,一直就在若影身邊做貼身丫頭。她哪裡聽過見過這樣的場面?婆子私下議論孫姨娘和三老爺,誰能當著她的面說?
她聽了輕弦的話頓時一怔,再細細打量若影的臉,果然沒見到她有半點惱意,眉眼裡反而透著風情。
“快給我更衣,免得一會兒爺出來。”若影被她看得越發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低頭吩咐著。
弄琴聞言忙麻利的把她腋下的帶子繫上,又拿了繡花鞋過來。
“呃。”若影抬腿下床,只覺得兩條腿之間刺痛起來,渾身痠痛使不上力氣。
“姑娘小心!”弄琴忙扶住她的胳膊,微微皺眉說道,“爺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現在這樣怎麼去給老太君、太太請安?”
若影聽了抬頭瞧瞧日頭,心裡頓時一驚,看這時辰怕是已經過了請安的點,這可如何是好?
“反正已經晚了,你不用著急,一切有爺在!”林宜浩穿戴整齊打淨室裡出來,他瞧見若影焦急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
她聽了心中一暖,笑了一下回道:“讓長輩等著太失禮,婢妾這就去洗漱爺先吃些東西,隨後婢妾就隨爺去給老太君、太太請安。”說著忍住疼痛在弄琴的攙扶下進了淨室。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見到桌子上擺著兩碗燕窩。
“先把燕窩喝了再去,侯府裡的人很多,光是認親就得功夫了。”他招呼若影過去。
若影順從的過去,端起碗小口的抿了兩口就放下,“想必老太君和太太都等著呢,婢妾實在是不敢再耽擱了。”
宜浩聞言站起身往外面走,丫頭攙扶著若影跟在後面。每走一步她都覺得雙腿打飆,眼下她才破天荒第一次明白什麼叫痛並快樂著。看著前面宜浩挺拔的背影,她心裡滿是歡喜和愛戀。
一行人穿過園子,轉過大影壁牆一直往東,走不遠就見一個清靜的院子。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另有耳房後廈看起來很寬敞。院子裡栽著幾棵芭蕉,廊下掛著一溜鳥籠子,幾個穿紅掛綠丫頭的正在廊下喂鳥。
“三少爺和三姨奶奶來了,老太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