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回原來那具身體,褚明錦跟那股力量拼命抗衡,人在半空中飄浮,沒有什麼可依傍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褚明錦甚至看到躺在靈床上的張若雨了,她距張若雨的腦袋只得手臂長的距離了。
“格非,我捨不得你。”褚明錦肝腸寸斷,身體像被釘上十字架上般疼痛得幾乎要失去知覺。
奇怪的,在褚明錦痛嚎出這句話後,扯她進張若雨身體的那股力量忽地潰散,意識一陣天旋地轉,再清醒時,感覺馮丞斐緊摟著她,手指一點一點撫摩她的臉龐,痴痴地啞聲叫著:“寶寶,你回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依靠著的是堅實的胸膛,鼻端是熟悉的馮丞斐的氣息,胸腔裡一顆心撲通通鮮活地跳著。
這是回到原來的身體了?褚明錦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稍有異動,眼前的一切就成為幻影。
響起嘎吱一聲,是房門開啟的聲音。
“道長,招完魂了?”鳳雙溪迫切的聲音。
他怎麼在這裡?招魂?道長?褚明錦疑惑不解。
“道長,我夫人怎麼還沒醒過來?”馮丞斐緊張地問道,雙臂摟得更緊了,褚明錦吃疼,不自覺地低吟出聲。
“寶寶,你醒了!”灼熱的淚水大滴大滴落在臉上,褚明錦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裡馮丞斐溼漉漉的長睫下漆黑的眸子泛著粼粼水波,絕美的臉開始是黑白兩色的水墨畫,在看到她睜開雙眼後,眉眼飛揚,唇角高挑,狂喜使那張水墨畫瞬間變成鮮明豔麗光芒輝映的彩色畫卷。
兩人視線交織,痴痴對望,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旁若無人地久久地凝視著對方。
“褚大小姐。”鳳雙溪咳了一聲,開口打破了一室靜默。
褚明錦此時方憶起房中還有他人,掙了掙想讓馮丞斐放她下地,觸手處一片光滑,微微一呆,眼睛朝手底下的光滑看去,那是一個緊實的胸膛,膚如凝脂,櫻花色的凸點,褚明錦一陣羞躁,臉頰發燙,低低地嚶嚀了一聲:“放我下來。”
馮丞斐把褚明錦放下,卻不鬆開,以佔有且宣示的姿態,緊摟著褚明錦的腰肢,又替她拉了拉敞開的領口。
他上身紅果果的,下面僅著一條白色軟緞褻褲,這麼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屋裡那麼多人看著,褚明錦的臉更紅了。
“褚大小姐。”鳳雙溪又喊了一聲,很大聲。
褚明錦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喊自己大寶的嗎?還有,他說前身借給過他銀子嗎?以前不認得自己是褚家大小姐,現在就認得了?
褚明錦“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她正羞澀著,臉飛紅霞,聲音了大不起來,低細的蚊子哼哼一般。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語,怎麼著都不是爽快明郎英風霽月灑脫飛揚的俞大寶會有的表現,鳳雙溪略一呆,臉現喜色,朝道士拱手施了一禮,飛快地奔了出去。
“多謝道長救了我夫人一命!”鳳雙溪走後,馮丞斐放開褚明錦,衝道士長揖到地,重重地道謝。
“不敢當不敢當。”那道士見馮丞斐氣度不凡,口口聲聲夫人,猜是個不小的官,想起自己先前收了銀子奪魂,額頭微微冒汗。
馮丞斐擁住褚明錦跟道士微笑作別,轉身時,衝李懷瑾使了個眼色,李懷瑾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馬車得得得行駛起來,褚明錦悄聲問道:“咱們不等信王爺?”
“不等,他要留下來弄清楚一些事。”
褚明錦“哦”了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糊塗了?”
聽小鬼和判官的對話,似是閻王正在愁前身不肯去投胎,恰好下面有人在作法,自己魂魄離身,因而要藉著這個機會讓前身回來。
“我猜,有人請了道士作法,要你魂飛魄散。”馮丞斐將褚明錦摟得緊緊的,心有餘悸道:“寶寶,差一點,咱們就見不到面了。”
“那後來又是怎麼回事?”
“後來,鳳雙溪不知怎麼的知道這回事……”馮丞斐將鳳雙溪上侍郎府要時辰八字的事說了出來。
“那我還算是鳳雙溪救回來的。”褚明錦笑道。
“不!”馮丞斐把褚明錦自己懷中推開,捧住她的臉,定定地看著她,正式道:“寶寶,你以後離鳳雙溪遠點,好不好?”
“怎麼啦?”以前不是不反對她和鳳雙溪合夥做生意嗎?怎麼鳳雙溪救了自己,反而將鳳雙溪看成洪水猛獸?
“寶寶,你醒來前,鳳雙溪就已經知道,你是俞大寶也是褚大小姐,可是剛才,他為什麼喚你褚大小姐而不是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