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河仍舊是站在那裡,她雙手環胸,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帶著一種看戲的心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眾人。
望著那一個個銀白,或者是花白的頭顱,她不禁冷笑一聲,他們已是這般的年紀,為何還如此的放不開?頤養天年不好嗎?何必要給自己套上這般的枷鎖?讓人憑空笑話了去。
“北野蒼穹,對於你,我最後的一點耐心也用完了。”凰夢天開了口,“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怪我了。”說完,他的右手伸出,其上早已湧現出了一層白色的玄力。
“不,大人!使者大人,請您息怒。”北野戰見狀,急忙開口說道,“大人稍等,蒼穹他,只是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他一時難以接受而已。請大人稍等,我這就讓他把家主之戒交出來。”
看來,事情已經毫無迴轉的餘地,北野戰也只能認命了。北野蒼穹是他們的後人,既然已經決定要將家主之戒交出了,又何必再讓他白白受傷呢?罷了,罷了。
“蒼穹,把家主之戒交出來吧。”北野戰對蜷縮在一起,緊緊護著自己左手的北野蒼穹開口說道,“拿出來吧。”
“不,不!太上大長老,不要!”北野蒼穹失神的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啊!”他渾身發抖,邊喊,邊將自己的身子向著後面縮去,“太上大長老,求您,我不要把家主之戒交出,求您幫幫我,幫幫我!”
“你不要?呵呵,”聞言,北野戰苦笑一聲,似是自嘲般的說道,“這事,如今,已是由不得你了。我要怎麼幫你呢?好了,交出來吧。”北野戰說著,將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
“不!”北野蒼穹大喊一聲,一把將北野戰的右手打掉,“這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誰也不能搶走!”說著,他將自己戴有家主之戒的左手中指,放到了自己的嘴邊,一邊親吻著,一邊喃喃自語道:“這是我的,我的。”狀態幾近癲狂。
看著他的這幅模樣,北野戰突然心思一轉,他頓了頓身子,轉頭,面色遲疑的對凰夢天說道:“使者大人,你看看,這,蒼穹他好像是瘋了。要不,等過幾日再讓他把家主之戒交出來吧,好得,他也為北野家操勞了這麼多年。”
話音落下,還未待凰夢天回答,卻是溟河開了口,“好麻煩啊。”她懶洋洋的說道。
與此同時,眾人只覺得一抹紅雲從自己眼前飄過,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條血線,在自己的眼前濺出!
“啊!”北野蒼穹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在他的腳下,赫然躺著一截中指。
這一切,竟是發生的如此之快了,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溟河卻是又回到了她一直站立著的地方。她取出一方手帕,將那家主之戒上的血仔細的擦去,然後,將那手帕隨意扔到地上。
她伸出自己白嫩纖細的左手,將將家主之戒戴到了中指之上。
“很好看。”溟河端詳著自己的手,笑吟吟的自言自語道。
然後,她抬起了頭,像是剛發現眾人的驚愕一般,開口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說著,她還向前邁了一步。
北野戰等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哎呀,你們這是做什麼?”溟河嬌嗔道,“我只是想讓你們看看,我戴著家主之戒好不好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很可怕?”她的櫻唇微微嘟起,面上是一副無辜至極的可愛模樣。
可是,在看到了她剛才的動作之後,沒有人會覺得她是真的如表面這般單純無辜。
在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父親的手指砍下之後,還能如此的談笑風生,淡然自若,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北野溟河,著實可怕!
溟河的美目從眾人的臉上一一轉過,看著那一張張慘白的臉,以及那眼睛中隱隱流露出的對自己的懼怕,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些人,如果你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那麼他們,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天到底有多高,這地,到底有多厚。對於北野戰這般自恃對北野家貢獻頗多,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們,溟河此舉,大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而且,效果,還很是不錯。
她轉身,裙襬翩躚,在眾人的注視之中,來到了北野蒼穹的面前。
北野蒼穹狼狽至極的縮在那裡,捂著自己的手指,鮮血早已將他的雙手糊住。看著這一切,溟河的心裡,卻是有了一絲的快感。
北野蒼穹,你,也有今天。
不過,彆著急,這只是開始,還有更大的禮物等著你。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