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幹什麼啊?”
馮孝對於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倒是沒什麼惡意,她莞爾一笑猶如百花齊放,讓人心中難免一軟,她如今在軟言儂語的一撒嬌,馮孝心中就算是有間隙,也說不出什麼“惡”話來,於是馬上謙遜道:“小子家貧,一無所長,只會些拳腳功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啊?一無所長?那就是說你什麼都不會了,只會打架?嘖嘖!你看你也二十好幾了吧!我家哥哥不過年方十七,卻是文韜武略,琴棋書畫,天文地理無所不知,這個同樣是男人,差距咋就怎麼大呢?”
朱馨誇張的語氣,和不菲的音量,讓圍觀群眾聽得是一清二楚,此地是集市,如今那些出攤的,趕集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聽了朱馨的“童言童語”全都忍俊不禁的鬨笑出聲。
馮孝一張臉頓時漲得紫紅紫紅,他望著依舊美貌無邪的朱馨,卻傻愣在原地,無言以對!
“朱馨!”朱悟忙出聲呵斥道。大庭廣眾之下,這個丫頭這話卻是有些傷人了。
馮孝抬眼看了看朱悟,星目劍眉,挺拔的身軀上錦衣華服,越發襯托出他的卓爾不凡,而自己……兩人站在一起,猶如優雅的天鵝和爛泥裡的癩蛤蟆,相形見拙!
可是為什麼?他的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才對,一父所生,境遇卻是天差地別,他心中的怒火騰騰想上直冒,他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他是有大事兒要辦的人,千萬要沉住氣!
“馮兄,不要見怪,我家妹子從小野慣了,你別和她計較,我給你賠罪了!”朱悟說著真的謙卑的弓下身子,給馮孝行了一個大禮。
面對朱悟的大禮馮孝卻是不閃不避,在他的心目中認為,自己本就是長子,完全是有這個資格享受朱悟的“大禮”。他受之無愧!而且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怨恨,若不是尚存的理智克服了衝動,他當場就會和朱悟翻臉!
朱馨在一旁卻是氣壞了,她從小野慣了,就算是捱了呵斥,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兒,可是朱悟在她的心目中如同神一般存在,闔府上下,她唯一怕的,唯一敬畏的只有朱悟一人,就算是老七夫妻,朱馨只是愛他們,卻並不懼怕他們。因此她心中最不能容忍別人輕慢自己的哥哥。眼看著朱悟向馮孝行禮,而後者卻是不閃不避,堂而皇之的接受了這一禮節,她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就算是自己說錯話,可你一介草民,憑什麼當得起我哥哥的大禮?馮孝的傲慢態度徹底的激怒了朱馨。
她突然咯咯一笑道:“哥哥,是我錯了,我應該向馮公子賠禮呢!”,說著朱馨當真上前,儀態萬千的給馮孝道了一個萬福,朱悟一詫異,自己的妹妹什麼時候變成窈窕淑女了呢?
只聽得朱馨又開言了:“馮公子,你就別和我小孩子家家計較了,我懂什麼啊!怎麼能拿你和我哥哥去相提並論呢?你是什麼人,我哥哥是什麼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層次的人,怎能放在一起比較呢?是我糊塗了!”
若是說,剛剛朱馨還只是戲弄馮孝,如今卻是赤裸裸的諷刺了!周圍的人也不再鬨笑了,而卻全都以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著馮孝,他們也很想知道是誰那麼不知分寸,分不清身份的,那一介布衣之身,偏偏不知好歹的和宛如天上的星辰的小王爺去比較。
馮孝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或是尷尬來形容了,他呆了呆,仍由周圍人打量,最後他緩慢的低下頭,半晌才重新抬頭,神色複雜的朝著朱馨盯了一眼,諂媚地說道:“小郡主教訓的是!是孝失禮了。”
“朱馨你給我退下!”朱悟卻是動了真怒,怒聲的呵斥完朱馨,才上前扶著馮孝,抱憾道:“馮兄對不住,舍妹口無遮攔,我回府一定好好教訓她,你……若是尚無用武之地,朱悟不才,這些年在軍中也有些人緣,倒是可以略盡綿力,為馮兄寫一封推薦書……”
“不用了,好女不二嫁,好男不當兵,我不想將來戰死沙場,無人為母親墳前祭奠,若是小王爺不嫌棄我的一身武藝低微,可否讓我給府裡當一名侍衛?”馮孝眼光灼灼的看著朱悟,口吻裡全是請求之意。
朱馨心中極為不屑,自己那般嘲諷,他若是一個男兒,應該奮起暴怒才是,就算是自己吃了虧,自己也會誇他一聲“好漢子!”。而如今卻貪生怕死的拒絕了到軍營裡去殲敵,死纏著,諂媚著要到自己府裡去當侍衛?如此前倨後恭,真小人也!
“可以啊!不過小郡主我的嘴巴可是一直不饒人的,你確信你能受得了,莫要到時候,又讓我哥哥出來為你打抱不平!”朱馨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馮孝,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一個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