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老七醒後的一個舉動,就是挺身下床去尋找崔鳶的蹤跡!
“王爺,你醒了,別急,福王妃沒事兒,就在隔壁歇息,不過她的身子骨要弱一些,喝下太醫開的安神湯,現在還沒有醒呢!”
李安奉命照顧老七,見老七“暴起”。自然立刻就上前安慰老七的言行。
“沒事兒就好!”老七鬆了一口氣,重新坐在了床沿上,崔鳶昨夜陪自己淋了半夜的雨。現在既然難得休息,老七就很自覺的壓低了音量,以防將她驚醒!
老七的舉動,看的一旁的李安,心中暗自驚訝,沒有想到啊!“草包”王爺的腦袋裡,也裝的不完全是“雜草”,居然還知道“心疼人”!
老七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太監心中會有了“改觀”,他喝了一口熱茶,方才記起什麼一般,猛然的抬起頭問道:“對了,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父皇答應了嗎?”
老七隻記得當初好像是李安帶人向自己夫妻二人走來,老七正要詢問皇帝的心思時,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這個嘛!陛下沒有說……”李安的話,才說了半句,老七就彈跳了起來道:“那怎麼成?我還得去門口跪著,希望父皇能收回旨意!”
“哎!王爺先別急,皇上雖說沒有應下你的要求,可是依奴婢看來,這門親事只怕也得作罷了!”李安抬起眉目,話語平淡,卻是在細細的留心老七的表情。
“為什麼?”老七一臉茫然,皇帝不點頭,誰還敢反駁,難不成崔丞相如此有魄力的“拒婚”?
不像啊!平時自己這個老丈人謹慎的跟狐狸一般,膽子小的跟只老鼠似的,要是他以丞相之尊,敢為自己和鳶兒“出頭”,那自己昨夜也不會拉著鳶兒在雨中“遭罪”了!
“王爺,真的不知道?”李安半信半疑的看著老七。
“我知道什麼?”老七更糊塗了,瞪大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李安,心想,這老太監故弄什麼玄虛,自己淋了一天的雨,還沒事兒,他在屋裡好好待著,難不成腦袋裡還進水了,竟說胡話!
“剛剛崔丞相來報,今兒一早,他的庶女崔婉不知何緣故,身邊只帶了一個丫頭,就興沖沖的出了丞相府,結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讓下人們發現,她和丫頭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離崔丞相府邸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裡,這事兒,王爺竟不知情?”
李安的眼裡懷疑的意味很濃,那崔家庶女一介女流,怎可能無端出府,又怎麼會招惹上人命,據現場驗屍的仵作說,那崔婉和丫頭都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當場斃命,如此老道的手法,絕不是一般人所為,看樣子倒像是“權勢”府邸中培養的“高手”所為,那麼是誰會跟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女過不去?思來想去,只有老七的嫌疑最大,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府裡進新人,哀求皇帝不得,親自動手除掉“禍源”也是很正常的,貌似昨夜老七身邊的貼身侍衛,那個叫什麼……李勇的,在崔鳶進宮門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是他又是何人?
老七本來也不是精明之人,剛剛睡醒更是傻乎乎的,不經大腦,只憑心中真正的喜惡,聽完老太監的話,立刻拍手叫好道:“真的?太好了!她死的太及時了!”
老七之言,讓李安越發肯定,那崔府庶女之死,十之八九和老七脫不了干係!
“他怎麼說?”皇帝坐落在龍椅上方,臉色威嚴的問道。
李安遲疑片刻道:“據老奴的觀察,人十之八九是福王爺派人幹掉的,剛才老奴提及這事兒時,福王雖然佯裝不知,可是當他聽說那姑娘沒了的時候,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喜色,大叫一聲好!”
皇帝沉下臉,黑的猶如鍋底,這個老七,為了他那個“不咋地”的媳婦兒,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啊!皇帝過了半晌,才嘆道:“真是個孽畜!著實可惱!”
“陛下,現在怎麼辦?”李安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人都死了,不可能讓崔家再出一個女兒吧!去,你去給崔家說,人就是老七幹掉的,他是朕的兒子,也是他崔家的女婿,崔老頭要拼命,要算賬,只管自己找去老七,和朕無干。那混小子幹下的蠢事兒,憑什麼要我這個老子給他擦屁股!”皇帝怒氣衝衝的砸掉一個茶杯,才發狠道。
“那福王殿下那裡……”李安遲疑著開口,心急的老七還在屋裡等自己回話呢!
“讓他給朕滾得越遠越好,朕只當沒有這個兒子!眼不見心不煩!”皇帝沒有茶杯可以摔,只好將御案上的文房四寶一股腦全都扔到了地上。
相對於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