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活著,大夫您想要什麼?金銀財寶,加官進爵,大夫您說句話就行!可她若死了了,還請大夫多準備幾副棺材吧!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動您,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都死了,誰來體驗這種喪失親人的苦楚呢?我可不想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承受,至少也得找一個人分享才是!”十三看著來大夫,一字一句,語氣平和而冷淡,卻透著堅定的不容置疑。
“公子……”老大夫張口欲哀求,只見十三揮揮手道:“不用多說,我這輩子說出的話還沒有不算數過,你與其無用的在我身上白白浪費口舌,好不如想想怎麼保證您親人的性命,畢竟我和你的目的其實是一致的,只是想救人,而不是想殺人,到底是生是死,取決於您,而不是我。”
老大夫也知道十三是鐵了心思,也不再哀求,站起身來沉默了一會,才一咬牙關朝著門口大聲的招呼道:“老婆子,老婆子,快將祖上傳下來的千年雪蓮拿出來,我要配藥。”
一會兒,一個深衣布裙的老太婆匆匆的從外間走進來,她頭上的一支木簪子也因為跑的太極,有些歪斜了。她手裡空空的,並沒有拿來老大夫嘴裡吩咐的“傳家寶”。
老太婆走進屋正準備說話,見十三也在,就止住了話頭,將老大夫使勁的拽出了房門,才壓低了聲音抱怨道:“你個死老頭子,糊塗了,這可是祖上一代代傳下的寶貝,怎麼能拿出來呢……”
老大夫此刻正是一腔悲憤無處發洩,聽得婆娘嘮叨,由不得發火道:“就你知道是祖上傳下的寶物,我就不知道了,可有什麼辦法呢?是寶物重要還是咱們一家人的性命重要?”
老太婆一愣,這當家的糊塗了吧!明明受傷要死的是哪位年輕的姑娘,關自己一家人什麼事兒?聽老大夫這樣胡扯,又忍不住開始抱怨。
“你個蠢婆娘……”老大夫把剛才十三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的老太婆。
老太婆也聽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呆呆道:“當家的咱們報官吧!你不是常年都在知縣大人府裡出診嗎?他應該會賣你一點面子吧!想著由官府,那人怎敢再囂張?”
老大夫搖搖頭嘆息道:“你糊塗了,看那姑娘看著衣著還普通,但那個男人你別看他只穿著一件白衣服,再普通不過,我告訴你那可是古香緞,我的老家就在古州,那可是每年上供的貢品,不是尋常人家能穿的上的,至少也得是王公貴族,還有您剛看他拔劍的模樣,那裡將人命當做是一回事,只怕是知縣大人親自來了,也落不到什麼好去”
見老太婆還愣在原地發神,老大夫又火了,朝著她吼道:“不想死的話,你就麻利點……”罵了半截,又記起屋中有人,趕緊將音量硬生生的放低了許多。
眾人只知道老七的拳腳了得,卻極少有人知道十三才是名符其實的高手,他不顯山不露水,武功比起老七來不知道高了多少,莫要說眾位皇子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算面對皇宮內院的高手,十三也是不遑多讓,所以老大夫不管如何壓低音量,他的話還是一句不漏的傳進了十三的耳朵。
但這一次,十三聽後卻恍若無聞,只是低下頭,目光專注的望著昏迷的崔鳶,小聲的附在她的耳邊,像是對她保證,又像是自己給自己打氣般的肯定道:“放心,你會沒事兒的。一定!我保證!”
看來人到了生死關頭,迸發出來的潛力是不可低估的,那老大夫口口聲聲說束手無策,在十三的脅迫之下,卻“超常發揮”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十三對於老大夫“醫學事業”的一種激勵呢?
幾天來,崔鳶已經陸陸續續的喝了整株雪蓮配置的藥物,人雖然沒有醒轉,但血已經止住了,臉色也沒有之前那般蒼白嚇人,就連呼吸也平穩了許多,十三慌亂的心才慢慢的平定下來。
“大夫,她什麼時候能醒來?”十三生怕打擾了崔鳶的休息,待等走出了房門,才對老大夫問道。
“這……這……”老大夫支支吾吾。前幾天,藥鋪裡又來了一些精幹的男子,這些人身手矯健,動作統一,對十三又畢恭畢敬,顯然是奴僕下屬之內的人,讓老大夫對於十三的身份更是畏懼。
這個公子別看這一臉的斯文,可翻臉卻比翻書快,這一刻對著你笑語晏晏,下一刻說不定就拔劍要了你的性命,對著喜怒無常的十三,老大夫哪敢開言,諾諾囁囁半天也沒有支吾出半句話來。
大夫言語的躲閃,讓十三舒展開來的眉頭,再次蹙在了一起,他努力的平復下心中的焦慮,用一種沉靜的口氣問道:“實話實說!”
十三的口氣帶著居高臨下的命令,老大夫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