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莫名其妙的就接到了皇帝罰了自己兩年俸祿的聖旨,終於打破了老七多日來的好心情,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咋就這麼不受待見,就算不在跟前,父皇都忘不了懲罰自己,這***晦氣!
崔鳶聽後,心裡也是不爽之極,於是張口就安慰老七道:“什麼是帝王?帝王就是冷血動物;什麼是明君?明君就是極品冷血加無情。咱們的父皇就差不多這個份兒上了!”
李國舅倒是很理智的沒有配合崔鳶對皇帝的人身攻擊行為,但是很豪爽的揮揮手道:“軒兒,不用氣了,那不就是幾個臭錢嗎?姐夫皇帝罰了你多少,舅舅給你加倍補上就行了!”
李國舅的慷慨再次側面的印著了皇帝的無情,還是親爹呢!連舅舅都比你親,老七心裡憤憤不平的對遠方的父皇開始誹議。幸虧皇帝找回了龍嘯衛,要不然得到密奏後,又要氣得吐血了!
隊伍漸漸行進了北疆地界的邊緣,這裡也是與吳國交接的地界,和之前春意盎然的景色迥然不同,觸目可望一片荒蕪,雜草橫生的地面荒無人煙,軍隊一連行走好幾天,崔鳶都沒有看到附近有村莊或則是人家,不由得好奇問道:“舅舅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都沒有人居住?”
問者無心,聽著有意,崔鳶也就是隨便問問,李國舅卻漲紅了一張老臉,有些窘迫的支吾像崔鳶闡明瞭原因。
原來北疆這個地方雖然軍事地位顯著,可地廣人稀,周圍又都是光山凸巖,根本就不容易從事什麼生產,這也就是為什麼李家擁兵自重,而皇帝卻對他們放心的原因之一,因為你雖然有雄兵千萬,可還得靠朝廷的軍餉糧草供給。
再加上和吳國的連年戰亂更是加劇了這個地方的貧瘠,官兵的混戰,土匪的橫行,掐斷了這個地方唯一的商貿通道。這裡也就成了萬里荒蕪的地兒。所以這兒才會成為除了蠻越之外,第二個流放的“最佳去處”。
“其實北疆也不全都是這樣”見崔鳶和老七都是一副慼慼然的樣子,李國舅越發覺得臉紅,忙解釋道:“除了這三不管的地帶,靠近咱們北疆首府附近的州縣還是很富饒的!”可能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了,李國舅又心虛了下,主動降低了要求,喃喃道:“至少有田有地還有人戶,而且重要的是還有官兵保護。”
好在崔鳶和老七都屬於五穀不分的人士,更沒有“哀民生之多艱”的偉大情操,唏噓了一會兒,也就罷了!
李國舅總算是掩去了尷尬,哎!其實說到行軍打仗,李國舅的確是一位好將領,可惜對於民生稅負卻是八竅通了七竅,還有一竅不通。
儘管李家還是有些人才所在,但北疆這個地方太荒涼了,而且連年戰火紛飛,土匪為患,這些人費勁心力也至多保證靠近州府的幾個地方的居民能正常生活,至於其餘的地方就是鞭長莫及了,慢慢的這些地方也就名存實亡的成了“荒野”。
幸好來的是“不懂事務”的老七,要是換做是皇帝本人,甚至是其他稍稍有點能力的皇子,李國舅的老臉就沒有地方擱了。
“鳶兒,要不要騎馬咱們去溜溜,這些天真憋屈!”老七策馬緩緩的走到崔鳶所乘坐的馬車前,殷勤相邀。
“好!”崔鳶像一隻靈動的小狐狸一般,躍上老七的坐騎,很理直氣壯道:“我騎你的這一匹馬,你自己再去選一匹。”
雖然如今是春季,但進入北疆地界後,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春天的氣息,一望無際的都是蒼涼和寂靜,方圓數公里都沒有人煙,廣袤的天和地一片蕭瑟,每天對著這些野花野草的,慢慢也就厭煩了。因此對於老七的邀請,崔鳶求之不得。
老七苦笑著翻身下馬,自己的確是把鳶兒給寵壞了,她自從離開京師後,就越來越“放肆”,沒事兒吼吼幾句,動不動就搶自己手裡的東西。
可老七還就喜歡這個調調,當然老七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天生的“賤骨頭”。於是他將這一切原因歸結到了尊敬的皇帝陛下身上,要不是自己天天被皇帝老子吼著、罵著,自己也不會將吼罵當做死家常便飯,要不怎麼說習慣的力量還真是巨大的,一天不捱上兩句崔鳶的嗔怪,老七渾身還就不自在了。
崔鳶越是這樣,老七越覺得是真性情,反而相處的更加融洽。
騎馬這項運動,崔鳶也是初學者,離開京師後,天天坐馬車顛簸的屁股都成了兩半,看著老七在馬上意氣風發的樣子,於是崔鳶心裡癢癢了,便纏著老七要學騎馬,老七本來是不同意的,主要是怕崔鳶摔著了,而且騎馬比坐車更為辛苦,可架不住崔鳶的一纏二磨,老七就“繳械投降”了,對於崔鳶的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