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紅塵滾滾,我自清風明月”崔鳶說的頗有禪機,聽上去有點玄!老七開始細細領會“境界”,可惜……還是不懂,於是問道:“能說的明白一點嗎?”
崔鳶很嚴肅道:“可以,就是告訴我們面對外界的一切事,一切物,要淡定!”
“淡定?”老七有點點體會了,不過還是迷糊了點,“可以再直白一點嗎?”
“好!直白一點就是,在這件事兒的處理上,你只要臉皮夠厚,就可以了!”
“啊!”老七愕然。
臉皮厚一點,這一點倒是不用參詳,這本就是老七的專長,第二天老七已經完全能淡定自若的面對大家“崇拜”的眼神了!
經過幾番折騰,在路上幽幽晃晃的一行人,終於在一個夕陽西下的黃昏時分,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北疆城池。
北疆雖說也是一個城池,可無論是規模還是氣勢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京城的繁華相提並論,走進高聳的城牆大門,就可以看見一條蜿蜒的河流從城池的中間穿梭而過,兩旁是黃土搭建的房屋,結實卻樸素,裡面雜貨鋪子,酒樓、客棧應有盡有,多日寂靜的草原生活後的老七和崔鳶等人,咋一回到人世的喧囂,雖然北疆城比起京師遠遠有所不殆,但絲毫不能影響老七等人的興致,從城東逛到城西,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這才想起來,還是需要給北疆王府捎個信!
自從得知老七他們要進北疆城的訊息,李國舅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老七到來,這不一聽到訊息,就親自火速趕到了客棧迎接自己的親親外甥!哪知道到客棧一看,好嘛!老七已經飯飽酒足的準備打瞌睡了!
李國舅恨不得當場大罵老七沒有良心,沒孝心,但是最終還是顧忌了自己北疆王的名聲,於是乾脆二話不說,直接讓親衛左右兩邊一架,將老七甩上了王府馬車,呼嘯著離開客棧!
“哎!這年輕人真是可憐啊!居然得罪了咱們北疆王,那裡還有機會活著命走出來啊!”店老闆雖不認識北疆王本人,可是對於王府馬車的標記還是有點常識的。
他頗具同情心的站在店門口,望著浩浩蕩蕩的北疆王府車隊無不感嘆道。
“老闆!其實你不用可憐那位公子,你還可憐可憐咱們自己吧!”身後的店小二哭喪著臉道。
“為什麼?”店老闆納悶了,想道:“被抓的又不是我,想我好手好腳的站著這裡,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因為剛才那位公子喝醉了,還沒有給咱們結賬呢!”店小二的臉更加的拉長了!那位公子可是竟按著貴的的點,什麼稀罕吃什麼,還一吃就是幾桌人的分量,店老闆看他們衣著打扮,又有駿馬隨行,也不像是沒錢付賬的主,於是為了好好的招待他們一行人,也為了千載難逢的狠狠宰上一筆,小店是將多年老窖儲存的好東西,都一股腦的端上來了。可如今……蜂蜜釀熊掌也吃了!雕花老酒也喝了!賬單還沒結,人就走了!~
“暈!”店老闆什麼話也沒有說,直介面吐白沫的不省人事!
生氣歸生氣,等老七的酒醒了,李國舅的悶氣基本上在府裡那些倒黴的那些侍衛、婢女身上出的差不多了,因為老七儘管作為“罪魁禍首”卻並沒有受到“暴風雨”的襲擊,在北疆王府這幾天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被作為座上賓一樣供著。
崔鳶當然作為老七的親親唯一媳婦,自然也受到了北疆王妃,以及老七的那些表嫂子,表姐們的輪番關心,山珍海味,天上飛的,水裡遊的,綾羅綢緞,什麼好的,都往崔鳶屋子裡搬!
兩夫妻在京城裡長期被“壓迫”和“忽視”的人群,突然彷彿是幾十年的“幸福”都一股腦的全都湧來過來,老七還好!畢竟皇帝老子那裡也沒有的得到過什麼溫暖,絕對屬於“缺愛”兒童,因此對於如今的“關切”還頗為享受,可憐了崔鳶,作為不缺乏愛的正常人,北疆王妃們天天的“騷擾”讓崔鳶耳根子也紅了,臉也笑僵了!天天想著法子的看看怎麼躲開這種“過度關心!”
“七皇妃!鳶兒!”北疆王妃熟悉的聲音還是從外間傳了進來,看來春草這個丫頭還是沒有能擋住她的強強攻勢啊!崔鳶無可奈何在臉上擠出一絲“虛偽”的笑容迎了上去!
“舅母你來了啊!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好去迎接你啊!”崔鳶口裡虛偽的客套道,其實心裡想說的是:“你為什麼不事先通知一聲!要是知道你要來,我就早點躲出去呀!”
“你這丫頭,又不是外人,客套什麼?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還要你扶啊!”北疆王妃和藹的笑著,還是讓崔鳶虛攙著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