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他想起了那場雪崩,使他肝腸寸斷的一幕,雙手緊緊握成拳,鮮血從手掌中順著指縫留下,滴落在床單上,綻出最為鮮豔的血花。
君兒,你放心吧!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用最折磨人的方法來對付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我要他們連地獄都下不了!
他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狂肆陰狠,儘管還是尊貴優雅的模樣,無端的令人心生寒意,濃郁的黑暗氣息包裹著雍容,猶如綻放於黑暗之淵的黑蓮,高貴猶存,但引人生懼。
“酈大夫,你給墨昭把把脈,他醒來了,應該就沒事了吧?”
聽到白楚歌的話語,司墨昭收起了寒冷刺骨的笑,拉上被子躺在床榻上。
“世子,您覺得如何?”酈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微笑著問。
“還行,沒什麼大問題!”
“恭喜世子了,你身上的寒毒已經全部拔除了,可以說從此以後你不會再受寒毒的困擾!這可要多虧了那些千年血人參製成的藥丸啊!”
順著酈大夫的視線望向桌子上的木盒,藥丸並沒有全部服用,還餘下了一些,司墨昭似是看到了少女淺笑盈盈將盒子遞給自己的光景,淚水不由得掉落在手背上,著實把兩人給驚了一驚。
“墨昭,你……”
“世子,你這是……”
“君兒,君兒……”
他下床衝到桌子前,抱起盒子在臉龐上磨蹭著,不願鬆手。
“白公子……世子他……”酈大夫很疑惑,為什麼世子抱著那個木盒子,口中叫著另一個人?君兒?
“酈大夫,你大概不知道,這千年血人參是風君遙,也就是世子妃為墨昭從幽冥島得來的,並且親自做成了藥丸,希望能治癒他的寒毒。”
白楚歌嘆息著,司墨昭情根深種,風君遙沒事固然好,如果她真的死了……恐怕整個天下會迎來一個瘋狂的叫司墨昭的男子,他會更加的不擇手段,更加的陰鷙殘忍。
酈大夫怔了一怔,他一直以為千年血人參是世子自己得來的,或者是白楚歌派人弄到的,沒料到會是世子妃風君遙從幽冥島得來的,這個女子,還能影響他到如此地步,究竟是好是壞?
“楚歌,雪崩可還有活口?”司墨昭放下了手裡的木盒,漫不經心的語調中包含著濃烈的危險。
“有,五公子還有那個魔域的長老活著,不過那個長老離死也不遠了!”
“盡一切力救活他們!我豈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想要算計我?想要對付君兒?呵呵,當真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他們,在我手裡,活著會比死去更難捱!”
愈發殘酷的笑容浮現在絕美的臉龐上,猶如一朵淬了毒的曼陀羅花,散發著死亡和黑暗,誘惑人一步步跌入黑淵。
白楚歌驚愕的發現他額頭的黑蓮展開了一片花瓣,這回他敢保證自己不是眼花!而是真的展開了一片花瓣,而且以前他額頭並沒有黑色蓮花,難道……這花有著不詳的預兆?
“楚歌,你清楚該怎麼做吧?”司墨昭直直的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中醞釀著黑沉的風暴,預示著一場暴風疾雨即將到來。
“我清楚了。”白楚歌知道自己是無法阻止眼前這個男子的,風君遙是他的軟肋,是他心底不能觸及的禁區,他甚至可以為她殺盡天下,為她毀滅所有,她的一顰一笑,便是他此生的最美好。
“王上!前面的確是發生了巨大的雪崩,索性沒有引起其他地方的雪崩,對我們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拓跋元回到北狄已經有一段時間,他聽聞司墨昭帶著風君遙回到延州,那個人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然而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如此遙遠,咫尺天涯說的便是這樣吧?
延州的氣候和北狄差不多,當延州落下第一場雪,北狄亦是銀裝素裹,而北狄人非常喜歡在雪天出門打獵,雪地中也能遇到不少冬日才出來的獵物,他雖然不喜打獵,卻是下過苦功的,倒算的上技術不錯。
當然,他認為在下雪的日子在屋子中演習推算之術,喝茶下棋更好,可惜這裡是北狄,不是東朝和北朝,遊牧民族是不懂這些的。
身為北狄王的他必須要身先士卒,前幾日特地率領一眾將領出來打獵,殊不知今日竟是發生了一場雪崩,規模巨大之罕見,劇烈震盪之少有。
他們實在是擔心這場雪崩會不會影響到周圍的雪山,同時其他地方的雪崩發生,他們恰巧駐紮在一處雪山下,若是突然雪崩,他們都得沒命!
“王上,雪地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