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避開人耳目。
夏鏡花在屋內巡視四看,鼻間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是薰香。這本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珠兒用的是味道濃郁的薰香,香氣瀰漫在屋內,將所有的味道都掩盡。
薰香很貴,一般普通人家都用不起,珠兒只是一介下人,在屋內薰香實在有些奢侈。就算是她愛好講究,哪裡有人能用如此重的香。除非,這房間原本有什麼氣味,是她想掩蓋的。
“五小姐,珠兒姐姐是怎麼了,怎麼要看她的房間。”外面,圍觀著的幾個粗使小丫頭試探地發問。
“三孃的一些首飾不見了,如今三娘臥病在床不能起身,我就替三娘來尋尋。”夏鏡花嘆息。
“啊,難道五小姐是懷疑珠兒姐姐?”
“她是三孃的貼身婢女,我自從是第一個從她查起,若她是清白的,自然也不會冤枉了她。”夏鏡花說著,緩步走到床榻邊站定,轉過身,裝作在四下打量,背後的手悄然將一包首飾放到枕頭底下。那是她將從大娘那裡拿來的首飾和三夫人於氏的放在一起的小包。
“你們與她住的近,最近可見過她有什麼不一般的舉動?”夏鏡花衝門外的丫頭們問道。
“這個……”幾個丫頭們相互看了看,似在回想,然後其中一個像是想起什麼,道:“我想起來了,前幾日珠兒姐姐很晚的時候有出去,我三更起夜時遇見的,當時還只當是她也起夜,可她當時穿了一身兒的整齊衣裳,行色匆匆的,我就沒敢叫她。”
“一說起來,我也想到了,我也遇見過一次,就是前些天,我晚上拉肚子,起夜時見到珠兒姐姐回來,臉色白的跟紙一樣。”另外一個丫頭也接嘴。
夏鏡花聽在耳中,點點頭,果然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凡行過,必留痕跡,這珠兒的嫌疑也是越來越大了。
四顧看了看屋裡,夏鏡花道:“她隨了三夫人那麼久,自然也不能胡亂冤枉了她,你們進來兩個人,替我在屋裡翻翻,可有什麼不一般的東西。”
看熱鬧這事兒,到底是人的天性,而插熱鬧,也是人的天性,有夏鏡花這麼一說,幾個丫頭想了想,就進來了,開始在屋裡翻看。
夏鏡花退到旁邊,悄然將門全部開啟,窗戶也開啟,要院子裡的其他人都看到,然後好奇地圍過來。
“呀,這是什麼?”有丫頭從床上的枕頭下找到了夏鏡花放下的那包首飾。
眾人聞聲,都湊了過去,開啟一看,然後都發出了各種唏噓聲。
“天啊,珠兒姐姐怎麼有這樣多好東西。”
“這個,這個不就是三夫人前幾日才戴過的。”
…………
有眼兒尖的,認出了於氏的首飾,夏鏡花任由她們在那裡議論了幾句,才道:“想來,這是沒有冤枉她了,這其他的一些東西,還不知道是這府裡哪來的呢。”
“這兒,你們看這兒。”又一個丫頭叫了起來。
夏鏡花隨眾人側過頭去看,見到有人自牆下拉出一隻包袱,開啟包袱,裡面竟然放著一身兒的黑衣裳,黑斗笠,衣裳上面還放著一些小瓷藥罐子。
夏鏡花走近去,蹲下身拿起那一身兒黑衣裳看了看,撐到肩膀的地方,果然看到有一處小洞。
珠兒,果然就是那日的夜行人。
當時,夏鏡花聽到那個女聲時就覺得懷疑,這也是她會留意珠兒的原因,現在看來,自己認的果然不錯。
開鏡那先鏡。但是,就在夏鏡花完全確定這一真相後,她忽然又背後一涼,如果珠兒有那樣的好身手,那麼此時三夫人和夏水月豈不是在危險之中?
“你們快去前院,告訴馮護院一聲,就說後院鬧了賊,讓他馬上帶人到三夫人院裡。”夏鏡花匆匆丟下一句話,什麼也顧不得了,就便於氏的院子裡跑。
夏鏡花再次回到三夫人於氏的院子,夏鏡花聽到珠兒的聲音在屋裡,念著一份經文,並沒有什麼太多異樣。
這才讓夏鏡花鬆下一口氣,儘量平靜了面色,進門去。看到於氏躺在床上,珠兒拿著一本經文在唸,夏水月正在默寫。
想來,是夏水用了自己要默抄經文的藉口將珠兒耗在這裡了。
夏鏡花進屋,夏水月放下筆站起身,珠兒也起身行禮。
“六妹,今日天氣不錯,扶你娘起床去外面走走。”夏鏡花衝夏水月開口。
離開鏢局,夏鏡花先找了家藥鋪,見了那裡最年邁的坐診大夫,對那大夫形容了三夫人的發病情況,大夫起初是堅持要看了病人才可以,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