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絲笑容,“碧公子在十三歲以前的確是在君斐爭手下當過書童。那個時候,月離人還在被當做奴隸買賣,當時和他一起入王府的還有蘇眉。後面,是君卿舞去君斐爭府上,遇上了十三歲便才華驚人的景一碧並且親口要人從君斐爭身邊帶走”
“哦?”阿九一驚,“景一碧他真在君斐爭王府呆過?只是是書童嗎?”
慕容嶼蘇臉色微微一白,笑道,“雖然訊息不夠細緻,但是我覺得暗格的訊息從來不會錯的——只是書童。不過,你知道,那個時候月離人的地位,所以在府中自然會受到排擠。”
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讓她安心點吧。
“蘇眉七歲就在落花樓,看樣子那個時候,君斐爭就開始培養她了。”嘆了一口氣,阿九不由看向遠處,“如此說來,還是君卿舞帶走了十一。”
一碧身上如此年久的傷痕,那定然是在出王府之前被人欺負所留下的。如此以來,君卿舞算是救了景一碧。
於此同時,景一碧又不得不擔負起,帶領著族人回家的重任。
相比較起來,君卿舞和君斐爭,其實君斐爭應該更能幫助他回到月離。然後,到最後,蘇眉投靠著君斐爭,而景一碧卻一直支援著君卿舞。
這其中,一定包含著內心對君卿舞的感激吧,以至於,這些日子君卿舞的各種刁難甚至刺殺,他都一一忍受。
將疲憊不堪的身子靠在墊子,阿九側頭看著窗外,眼眸閃過一絲憂傷,似乎才真正瞭解,第一次看到景一碧時。
那種心痛,原來,她是在心疼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置之生死於度外的悲傷。
“你有什麼打算?”
慕容嶼蘇不禁問道。
打算?
阿九眸色一怔,“君斐爭,然後………送景一碧回月離。”
“你去月離?”聲音難言驚訝,不知道,為何,聽到這訊息,慕容嶼蘇心底有巨大的失落。
如果去月離,那註定,以後再也見不到阿九了。
“恩!秋墨說,那裡很美,我也想知道,那裡到底有多美。而且,我覺得月離應該和我有很大的淵源。”
若不是,為何她每次都會夢到關於月離的一切,甚至,似乎有些瑣碎的記憶在腦中翻卷,更像是被年紀的歲月塵封了起來。
“然後……如果可以,我想永遠呆在那裡。”
,阿九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唇邊勾起一絲無力的笑。
月離將會與世隔絕,而她亦會徹底的遺忘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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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漫天的火焰,然後那個女子,目光清冷而決裂的看來。
不是煙雨山莊,這周圍更像是一座恢弘的宮殿,外面有廝殺聲,有烈火隨風席捲的聲音,還有哭喊聲,還有尖叫聲。
“王……快走吧,這兒保不住了。”
身體一如現在這一樣沉,然後就是睜不開眼睛,似乎靈魂都被抽走一樣。
“我知道。”
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來,君卿舞身體不由一怔,竭力的想要睜開眼。
阿九……阿九……是阿九的聲音。
“王,快走吧。”
侍女的哭著乞求道。
“我不走。你們……將紫月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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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聲音依然冷靜,甚至隱著某種堅定。
紫月,又是紫月……
君卿舞覺得胸口一疼,好似五臟六腑都要被震裂般難受,特別是這個名字。
他討厭這個名字,曾經,聽阿九念過這個名字,而現在,怎麼又聽到。肋
“祭司大人!”
侍女發出一聲驚呼,這才注意到王是背對著她跪在地上,而祭司大人則閉合著雙眼躺在她懷中。
銀色的頭髮猶如月光一樣鋪撒在地上,那張美麗的面容猶如月離聖地靜靜沉睡的紫色睡蓮——然而有著絕世傾國容顏的祭司大人胸前卻被鮮血染紅。
一時間,那紅與白的交錯醒目的勝過了身後漫天的火海。
“他睡著了,你帶往西走……七日之內,就算他醒了,也別讓他知道關於我的任何訊息,更不要讓他回頭。”
“王……大人他會……”
‘“他不會死的。”
女子的聲音突然變的十分的溫柔,似乎在對著心愛的人喃喃私語,“他心中有恨,恨留下的執念會讓他活下去。”
侍女低頭看著躺在血波中的月光,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