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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男子一下子懵了似的,為難點頭。

見他答應了,明月笑得明媚,對馬伕說了附近的醫館,就放下簾子,鑽進了馬車。馬車也就慢慢行駛向醫館前進。馬車裡的前雨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對明月道:“小姐報復的手段真行。”

明月有些可惜搖頭,“要不是看他長得俊俏,有副好皮囊,定不饒他。”想到越下越大的雨,而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毫無遮攔之物暴露在雨下,淋個透徹。她就想做賊似的笑。

不過,她揉了揉有些浮腫的腳踝,心中一陣鬱悶。

她該有一段漫長的修養時期了,那麼就得好一陣子不能見到他了。

想起來,心中就鬱結。今兒真是背到家了。

行徑到了一家醫館,前雨就扶住明月下來。明月微笑轉頭看向已經成落湯雞的男子,不禁驚訝大叫,“啊,公子,您怎淋成這樣?”

這時前雨忍住心中的笑意,一臉無奈道:“小姐忘了?我們拿了公子的傘。”

明月做恍然大悟狀,一臉憐惜,“公子,你也不喚我。”

然而男子卻笑道:“不礙事,當衝個涼。”

沖涼?現在正值深秋,京城天氣已經冷了下來,還衝涼?明月不禁多看他幾眼。笑了笑,“公子,你真負責。”也不多說,使個眼色讓前雨把她扶進去。

進了醫館,開了些跌打活筋骨的藥,就出來了。隨後男子也跟著出來,一臉謙和,“姑娘,敢問家住何處?在下送你一程。”

她訝然,這小子是受虐狂嗎?

“公子難道還想跟上一路嗎?”

男子卻笑道:“不,剛才買下了醫館的一匹馬。”他的笑容甚是溫柔,卻讓明月感到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想來,這男人一直知道她的伎倆。不禁有些難過了。

鬱郁不歡地鑽進馬車,前雨卻蹲坐在旁,呵呵笑了起來。

“不準笑。”明月悶悶不樂。

前雨笑得更是歡樂。

“不準笑。”她開始懊惱了。她怎麼可以這麼丟人?她氣鼓鼓撩起簾子,透過小窗去看向馬上的男子。不知是她目光太灼熱,還是太極凍,男子總之側頭看去,對她無傷大雅的微笑。

她咬咬牙,他倒是反客為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愛容若,為他寫的故事~~~

人道是無常

明月當即叫停。她是愈加的懊惱,這個男人面容清冷,然而內心倒是什麼都看透。馬車停了下來,明月便叫前雨把她扶下去。

“姑娘這是為何?”男子煞是奇怪,坐在馬上,有些玩趣地問。

明月莞爾一笑,“這麼冒昧送我至府,我家教嚴格,實在怕被爹爹管教了。”

男子一怔,隨即會意,下了馬,拱手行禮,“在下閻羅,杭州人士,偶爾來京行商。”

自報家門?也就是讓她也自報家門了?她想了想,便道:“小女子盧明月,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她道得不無關痛癢,倒也不做作。閻羅望著她梨渦淺笑,眉宇間的輕柔婉轉,倒是有一愣。隨即點頭,“在下在廣東倒有些商戶,也跟盧大人打過幾次照面,還真不知盧大人有此清麗脫俗的女兒。”

明月聽到他說“清麗脫俗”倒是狠狠鬱悶一番。她雖長得模樣確實萬里挑一,可她這人的品行,她倒有自知之明,敢情這位公子是說她“脫俗”是有另一層意思?看來還是在嫉恨她方才的惡作劇了。

“公子謬論了。”她溫和一笑,嘴角邊的梨渦顯得乖巧動人卻不失端莊。她輕聲問道:“公子,時辰不早了,明月想……”她故作女兒姿態,低眉羞澀。

閻羅恍然大悟的樣子,“姑娘,這馬車你轉租吧。我騎馬即可。這馬車也是我自個租的。”他的樣子輕若羽翼,無關痛癢。而明月聽到“轉租”二字就活活想拔了他的皮。這個閻羅毫無男子風度,毫無君子磊落,毫無美男做派,一個“三無”先生,真是古代男子的一大敗筆。

明月氣得呼吸不勻稱,卻強裝鎮定道:“那還是勞煩公子了。”說罷,也不多看,直接使眼色讓前雨把她扶進馬車,鑽進馬車,氣鼓鼓坐下,眼色隨意瞄到用大紅色碎花布料包裹的行李。她一臉唾棄,這男人,愛好真特別。突然她嘴角露個微笑,好吧,既然是個“三無”先生,那麼也不行使古代女子的“矜持”了。她把行李塞到坐墊下的暗格裡,端莊坐了起來。

“小姐?”前雨好奇打量明月。然而明月卻溫柔一笑,“嗯?”看她眼神就知——最好閉嘴。

於是前雨閉嘴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