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三大家”之一顧炎武的外甥,諭有天才神童之稱。後到京城,做了監考官兼職國子監裡的導師。但他收弟子極其苛刻,也就只有剛入門的容若還有聲名遠揚的曹寅而已。
這才知,容若科舉無可厚非透過了。
“怎麼有趣法?”明月亦也提起興趣。
“曹寅那小子帶了一位小王爺來國子監,你可不知徐老師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直接把他和那小王爺趕出去了。”
“哦?然後呢?”見容若賊笑地模樣,明月亦提起興趣。
“我就偷偷地把他們又放了進去,結果……”容若撇眉無辜地模樣,“徐老師一氣憤,把那小王爺收入門下,對他比對我們更甚了。”
明月剛含在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這徐老頭也太有意思了。為了整容若與曹寅的頑皮,找個人故意氣他們。還真是個特別可愛的小老頭。
“不過也好,我們三人甚是投緣,亦是一件好事。”
容若說得甚是歡愉,見他這般模樣,心底一塊石頭放下了,他之於他的表妹,也許是豁達的。
兩人一直聊到盧興祖早朝回來。盧興祖見到大廳的容若,委實愣了許久,才燦然一笑,“喲,納蘭家的公子啊。”
容若見到盧興祖,起身作揖,“盧大人。”
盧興祖笑了笑,見到容光煥發的明月,便笑得別有深意了。容若見盧興祖那莫測的微笑,騰地紅了臉。盧興祖其實甚是滿意容若的,在京城裡,容若幾乎是官宦家貴族小姐的瞻仰的王子,哪一個不傾心於他?再者容姿亦是有目共睹的姣好,在男子之中亦是少見。那才能更是不言而喻。如此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事有家事的公子,實在是太難得了。
要是能成,盧興祖一想到昨兒與明珠商議的事,不禁笑了起來,也快十拿九穩了。
盧興祖留容若在家吃晚飯,在明月以為,容若當是推辭,不想,容若竟允了。這倒好,一向處事不驚的明月是愈加看不明白容若了。
雖不是第一次與容若一起吃飯,但在家長面前就截然不同,她甚是不自在。只能簡單扒幾口飯,慢吞吞吃著,眼神不自禁向容若看去,只見他與父親聊得甚是歡。
哎,也只有她一人無措。
“明月。”容若忽兒對著她笑,“晚上帶你去個地方可好?”
“啊?”明月呆滯看向正溫潤對她笑的容若,無措掃向正調笑看她的父親。她如此一來,難免就臉紅起來,極力矜持地對容若一笑。然此時的她,心在燒,熱騰騰在全身,讓她臉也跟著蒸騰著。
哎,她還真難為情,委實不像她。
潦草吃完晚飯,筷子方一摞下,父親就催促她和容若趕緊出去,免得太晚而歸。明月見著父親那戲謔的笑,渾身一抖,感覺自己是放在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呵呵,盧大人甚是有趣。”在他們出了盧府,準備上馬車之時,容若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明月眨巴眼,但笑不語。也許容若是看出來父親的用意了,只是他到底是怎麼想到?不過方才那句話中似有無奈之意。明月一想到如此,暗淡下來。他不會直接拒絕,只會委婉地拒絕。
兩人同上馬車,在較為寬敞的馬車裡,相對而視。馬車漸漸行駛,使得車內輕微震盪。在這樣單獨的空間,單獨的二人還是第一次。明月略有些拘謹,無措撩起簾子看外面,現已入夜,萬家開始燃起燈火。明月瞅了一眼,道,“納蘭公子可要帶明月去哪?”
“等會你就知道了。”他故做神秘,然眼神卻愈是清亮。
明月還真好奇了,到底是要帶她去哪呢?
“嘎”地一聲,馬車的輪子好似是輾過一塊大石頭,馬車引起較大的震動,往一邊傾斜。明月一個不穩,直接朝對面的容若撲去。還好,容若穩穩擁住她,抱得個結實。
明月聞到了清新的蘭花馨香,沁心入鼻。容若的白衣柔軟滑順,瘙得明月的小臉甚是舒坦。她一下子竟有些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了。
她無奈推了推,離開她的懷抱,低眉羞澀道:“納蘭公子,方才……”話未道完,又一顛簸,她又不受控制往他懷裡撲去。
這下她是徹底無語了。
“明月。”當她想退出他的懷抱之時,容若卻未有放開之意。
明月怔忪在他懷抱裡,一時默然,嬌紅的臉蛋羞赧不已。
“我……”容若遲疑片刻,似在此存如何回答,終究似下定決心一般,“我想娶你。”
明月一下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