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我也常來南山遊玩,作為Z市4A級的風景名勝區,這裡是小學生、中學生春秋遊的必去場所。從小到大,來南山,來招隱寺不下十五、六次,但從沒像此刻一般,感到如此純粹的寧靜,靜得彷彿能聽見大山的呼吸。
曲曲清溪路,潺潺出翠微;一聲黃鳥啼,數片野花飛。漫步其中,穿越兩個月來的鬱悶都煙消雲散,只感覺無邊的祥和安適。不管在什麼時空,只要能活的自在,就是幸福吧。
信步走了一段,我怕江南也提前來,便回頭慢慢逛下山來。路上捉住了一隻極漂亮的鳳尾蝶,看小東西撲扇著小翅膀竭力逃走的樣子,我心生不忍,最終還是放了這可愛的小生靈。
前方,竹林在望,我稍稍加快了步伐。忽然,一雙有力的手從後面緊緊拉住我的胳膊。
我一轉身,叫道:“江南!你幹嘛啊!”
卻不是江南。
★★★
那人使勁拉著我,大步流星往前走,長長的秀髮在晨風中桀驁地飛揚。
是——他?
我被他強拉著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小跑,直跑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才止住步子。
“你跟蹤我?”我憤憤地指責。
他鬆開手,臉色雪白、咬牙切齒地看著我,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那個樣子,簡直像嫉妒的丈夫現場抓住了偷情的妻子。
莫非,老洪吩咐他監視我?NND!難道我就沒有見朋友的自由了?
我見他只顧噴火,並不答話,便掉頭想跑出去。
他猛地把我一拉:“不許走!”
“你究竟想幹嘛啊?放我出去!”我瞪著他,太莫名其妙了吧?
他冷聲道:“你打扮成這不男不女的鬼樣子,我倒要問問你想幹嘛?!”
“我來遊山玩水,不行麼?”我氣憤地盯著他一直死拉住我不放的手。
他上前一步,離我僅有不到半尺的距離,冷然望著我:“和其他男人一起是嗎?”
我惱恨地望著他:“你憑什麼管我?”
我死命想甩脫他,他卻牢牢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抵靠在岩石上。他的目光深不可測,閃著令我心悸的寒光:“憑——你是我大嫂,我不想看著你罪犯‘七出’,以‘淫佚’之惡名被休掉!”
TNND!果然是萬惡的舊社會!連出門和異性逛逛山林都是死路一條!青天白日大庭廣眾的,可能會發生什麼不軌之行麼?
我氣得渾身發抖:“誰說我是你大嫂!我不是!你少管我!就是你哥也管不著我!”
話一說出口,飄走的理智又回了頭。呃,後悔……報復大計要半途而廢了……我的淚是傷心的雨啊,在心裡面下個不停……
“哦?”他忽然挑起秀眉,無聲地笑了笑,“那你是誰?”
“我……”我是誰?我還要不要幫晚詞報仇?定了定神,我道:“我是朱晚詞,你大哥現在有了寶帶,她才是你大嫂!她這幾日都不回府了,你怎麼不去管她?”
他被我噎得臉色發白,半晌道:“你就是執意要去見那——易江南了?”他怎麼知道的?難道那天我和江南在偏廳說話他都聽到了?好你個偷窺狂啊!
“是!”我冷聲道,“我和他約好,只是遊賞山林,為何不能去?你不給我去,我還偏要去!”
他緊抿著粉紅的唇,眼裡閃過一抹戾氣。如果目光能殺人,此刻我即橫屍山野。
我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他越兇,我越來火,便也咬著牙齒忿忿地瞪著他,用噴火的目光惡狠狠地凌遲他。
他緊扣著我胳膊的手瞬即加重了力道,然後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
他驀然俯下頭,那麼突然、那麼突然地吻住了我的唇,突然到他的舌尖已經觸碰到了我的時,我依然圓瞪著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全身僵硬地抵在山石上,驚愕得無法動彈。
然後,心跳聲像激越的戰鼓般響起,不知是我一人的,還是夾著他的。
他的吻生澀、霸道而又狂野;火熱的舌尖肆無忌憚地吸吮我的唇舌,好似要把我生吞下去。他的雙臂箍得我緊緊的,彷彿要把我揉進他火熱的身體。我無法逃開,被他吻得快要窒息。
一分鐘前,他還是個封建衛道士,此刻,怎麼忽而做出這樣違反倫理、大逆不道的事?他,口口聲聲喊我“大嫂”啊……
我心慌意亂,大腦宣告宕機。
他把我越抱越緊,柔軟的唇舌輾轉在我唇上吸吮。意志消融在醉人的暖風裡,我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