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裝死或者跪地求饒,再不濟就是見勢不對早就逃之夭夭,等打聽到我天刀門出援,這才又假惺惺的回去收屍,藉此混了過來。”
“這等廢物、小人竟然能混入我天刀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呸,居然還有有臉再這亂吼?”
咒罵聲如潮,不過更甚者已經卷起袖子朝著獨孤荒走去,準備動手了。
“你這小雜碎,天刀門能收留你已經算是天大的運道了,居然不知惜福,反在這裡狂吠,我看不如打殺算了,免得為宗門招災惹禍!”
當先一人,滿面虯鬚,膀大腰圓,手持一柄鬼頭大刀,當真有止兒夜哭的架勢。
眼看此人大步而來,獨孤荒眼神微眯,反手已經扯下了揹負著的桃木劍。
“哈哈哈,小雜碎這便是你的武器嗎?來來來,你家王熊大爺就站在這裡讓你劈上三記,看能不能砍下你爺爺一根鳥毛來!”
看到獨孤荒手中提著的三尺桃木劍,王熊放聲狂笑。
而院落中其他人看到這樣一幕後更是譏笑連連。
“氣血雖然旺盛,但並不凝鍊,並非搬血境的武奴,以我的劍術當能刺殺!”
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獨孤荒就明白這人還沒有搬動氣血,仗劍刺殺當能勝之。
養氣、行脈、搬血是為築基。
只有突破築基三重搬血境才能算作邁近了武道門檻。
而到了這一境界,光是催動自身血氣就能壓制的低等武奴抬不起頭來,更不要說與之一戰了。
不過這王熊雖然還沒有踏入搬血境可也相差不遠了,可獨孤荒自己就連養氣境都還沒有揣摩通透,居然就有信心戰勝對方,若是等他踏入搬血境又會有怎樣的一種恐怖實力?
王熊和獨孤荒,一動一靜,雖然還沒有到針鋒相對的剎那,可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
但就在兩人堪堪就要動手的剎那,一陣呼喝令所有人身子都抖了一下。
“都在幹什麼?難道不知道今天內院要從外院挑選弟子?都不想去是吧?”
一名肚大腰圓,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指著正要廝殺的王熊和獨孤荒,衝著滿園亂糟糟的弟子大聲呵斥起來。
而在他身後則是四五名錦衣華服的男子。
“原來這就是外院弟子嗎?所謂烏合之眾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當先一名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玉珠,呵呵一笑。
那名呵斥門人弟子的肥胖中年男子聽聞此話猛地回頭,堆砌滿臉的諂笑道:“鄒奉師弟眼力果然犀利,這外院弟子可不就是一眾烏合之眾?”
這肥胖中年雖然形容猥瑣,但竟然還是鄒奉的師兄!
“整個外院將近六七百人,真正達到搬血境的巫奴怕也就那麼四五十號人吧?”
肥胖中年掃視了一眼院落中的眾人,低聲解釋道:“而這些人待不了多久又要跨入內院,到時候留下的更加不堪。”
“宗門弟子,大抵也就是這麼個晉升法子,留在外院的自然都是些廢物,不過如今這件事還正需要這些廢物才能辦成吶~”
鄒奉將手中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兩枚玉珠摩挲地沙沙直響,爾後衝那肥胖中年男子吩咐道:“馬榮師兄,就看你的了。”
雖然貴為師兄,可在鄒奉眼裡卻渾未將其當回事,隨意吩咐幾句立刻就和身後幾人交談了起來。
不過馬榮卻毫不在意,而且看他那副模樣彷彿能和這鄒奉搭個話都是面有榮光,是以應承了一句立刻就要去辦事。
只是這幾人的姿態以及言語早就被距離最近的獨孤荒和王熊聽了個清楚明白,此刻一見他回頭,同時面色一沉,朝著旁邊走去。
“該死的東西,不過就是宗門外務管事和內院弟子,居然如此囂張!等我晉升為內院弟子,遲早有你們好看的!”
王熊嘴裡罵罵咧咧間往宅院人群中擠去,而旁邊的獨孤荒則自顧自地站在了宅院最角落。
“天刀兩門、兩院,唯外院最次……”馬榮雖然在鄒奉面前唯唯諾諾可是面對外院幾百名弟子卻無比的傲氣凜然。
不過聽他這一說,宅院中最角落站著的獨孤荒心裡卻忽然一動:“外院?莫非那柳槐、陽宏並非‘外門’弟子,而僅僅是‘外院’弟子?”
“外院弟子要想晉升為內院弟子,除非本身的實力能夠達到築基三重,也就是搬血境。”
養氣、行脈、搬血,是為築基,尋常人若是能夠錘鍊驅殼、調養呼吸,大多都能達到養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