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飛晨一邊說,一邊和龍王聯絡。但此刻,已經聯絡不上龍王。
顯然,這一切都是龍王故意的。
“龍王是故意讓我驚動此人麼?”姬飛晨心中暗暗叫苦。他哪裡曉得這些大佬們的心思。但火焰中的那道人,氣勢絕對不遜色自家師祖坎冥殿主。
“又是一個即將飛昇的老怪物!”姬飛晨心中嘀咕,眼珠子亂轉,考量應對之策。
那道人所在的火焰中爆發一股強大的仙光。那光輝掃過三人一獸,隨後道人遲疑起來:“你們是玄門的人?你們為何在我派八卦爐畔?還有你凝練手法,分明是我們玉樸派的不傳之秘,這是從何處學來的?”
姬飛晨神色一頓,把龍王罵個半死:這不是擺明坑人麼?用人家的不傳之秘,這還怎麼跟他談?
“咦?不對!你身上有弱水之力和濁煞之氣,你是魔修?陰冥宗?”道人言語中透著一股厭惡感,殺機伴隨著仙光圍攏在姬飛晨身邊,只要他稍有動作,直接抹殺。
“咳咳咳……”姬飛晨連忙感應道果,身上氣息變化,腦後飛出兩條神龍幻化的剪刀。
“晚輩出身雲霄閣,只因這次深入南疆,不敢以真身行走。於是,便用化身假扮魔門弟子,來南疆中探尋煉氣士傳承,以求光復我道。”他臉上做出正氣凜然的模樣,刻意收斂體內煞氣,努力裝出玄門清和的外相。
“雲霄閣?”道人更加疑惑:“我在此地修行八百載。感應到仙魔第三次殺劫已經過去。距雲霄閣滅門,已有三千載。現在還有云霄閣傳承?煉氣士哪裡還有復興之機?”
道人身邊的火焰波動,展現他心中的不平靜:“魔門的小子,還有兩個妖獸。你們妄圖染指我玄門重器?”
眼看他要對兩隻狐狸精動手,姬飛晨馬上擋在塗山前方,他大聲道:“前輩,如果晚輩真是魔門弟子。這玄門重器八卦爐怎麼會用?在下只是化身,絕非真身,這一點可以對天發誓!”姬飛晨馬上立下毒咒。本來他的核心是先天真靈,在天穹之上的道果中。其他兩個身體,統統是在人間的載體。所以,這話自然不假。
“關於貴派不傳之秘,晚輩偶然習得,並不知道此手印和貴派有關。”
道人聽出姬飛晨話中真切,默默思量起來。
這時,姬飛晨又道:“天地妙化之根,無質而有氣也。乃玄妙真一之精,為天地之母,陰陽之根,日月之宗,水火之本,五行之祖,三才之元。萬物賴之以生成,千靈稟之以舒慘。我雲霄閣一脈持混元一氣,煉陰陽,成四象,化天地萬物。”
姬飛晨講述大道,道人一聽,馬上了然:果然是玄門真諦,雲霄閣之理。
“前輩,這是我門中真意,還請您一觀!”姬飛晨遙遙稽首,腦後一縷玄氣衝頂,在他上空托起一枚灰濛濛的寶珠。
此乃雲霄閣“混元龍珠”的道術,姬飛晨以魔門之身施展,多有不便。但所幸體內有龍珠一枚,勉強把混元意境展現出來。
混元如一,匯聚八方元氣朝拜,形成萬法歸元的氣象。
那道人見到此景,才總算有所放心。
“道無始終,物有生死,不恃其成;一虛一滿,不位乎其形。”姬飛晨說完這句話後,笑容燦爛起來:“這是前些日子,晚輩在秋水真人處聽講時,他所講的南華之道。”
“咦?秋水還沒飛昇?依著他道行,怎麼可能還留在人間?”
聽到這句話,姬飛晨總算放下心。不怕你不說話,只要你開口,我就有辦法拉關係。
“秋水前輩為助晚輩復興煉氣士道統,遲遲不肯飛昇。”
道人聽罷,老氣橫秋說:“他那一脈,講求萬物不沾道心,心中空寂無物,不假他求。他執著煉氣士復興,因果怎麼了卻?怎麼看破最後一步?”
但姬飛晨既然都把秋水真人搬出來,道人自然不會再有懷疑。
而聽到他的話,姬飛晨暗道:“果然賭對了!這人也是煉氣士一脈的同道!”
他心中欣喜,不由想起旱魃女仙的話。不錯,復興煉氣士,這一路上並不孤獨。
當年,若是太元宮和血海能真正將煉氣士門派統統滅殺也就罷了。但太元宮到底是仙道魁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所有門派統統剿滅。因此,他們借清濁大勢徐徐逼各大練氣門派退出玄正洲舞臺。有人遁入深山老林苦修,有人遠避海外臥薪嚐膽。更有諸多大能藏在暗處等待時機。
只要有人振臂一呼,到時四海三山之客前來相助,煉氣士何愁不興?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