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怕他不樂意接收這種‘好意’。”對龍王的脾氣,教主很無奈。他又不是黃庭,哪裡能安撫住龍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對了,這次找我,你就沒其他要說的了?”
姬飛晨想了想,再問:“多年不見教主,教主身體可好?”
“只是這個?”
清泓一臉茫然:“那還有什麼?”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教主對姬飛晨的選擇很意外。他雖然不瞭解情況,但隱約察覺姬飛晨有一場魔難。可對方不要他幫忙,他自然不好主動插手。
誠然,一開始姬飛晨確實打算找教主援手,一起對付魔祖。但看到天母為自己護道,和太元道尊的態度後,姬飛晨忽然改變主意。
靠人不如靠己。僅僅是玄聖的一道烙印,真需要靠其他玄聖動手嗎?難道自己想辦法,就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我和蕩魔分神聯手冰封魔祖烙印,至少能支撐百年。那就在這段時間內準備,我親自來對付魔祖的烙印。”
姬飛晨沉思熟慮後,發覺自己並非沒有勝算,而其中關鍵正在三宮。或許,這件事還能視作自己跟玄門化解矛盾的關鍵。
教主來得快,去的也快。
青光從天乙閣消散,塗山才鬆了口氣,再度恢復一開始的慵懶姿態。
姬飛晨一臉奇怪望著他:“你怎麼不跟他說說話,按理來說,你們倆應該很親近。”
塗山翻了個白眼:“你跟當初弄死你那位,關係很親近嗎?”
想到蕩魔玄聖,姬飛晨苦笑。好吧,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幸好,自己如今已經跳出來,再也不需要為這件事擔心。
伸了個懶腰,塗山漫不經心問:“龍山那些人等了你好多天,你突然失蹤,真不去見見?”
“還不到時候。”姬飛晨放下天乙圭:“我剛剛歸來,對情況都不瞭解。傻傻跑去見面,怕不是要點燃戰火煉氣士和清靈仙道的矛盾,直接引發一場大戰?”
眼下太元道尊正找機會對他出手。真要是傻傻送上去由頭,那不是找死嗎?
“還有,你怎麼找過來了?”姬飛晨詫異說:“以我的遮掩手段,一般天仙都發現不了我的蹤跡?”
姬飛晨和魔祖糾纏幾百年,失去對外界的掌控。眼下需要重新瞭解,然後盤算接下來的行動。他不欲見龍山下那些人,打算等自己掌控主動後再行應對。
塗山神秘一笑:“你可知道‘清泓法器’?”
姬飛晨想了想:“在天乙圭中看到過類似的新聞。據說是我當年留下的寶物?”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清泓道人昔年捨身隕落,讓他匯聚玄正洲之大運。若他活著,在這方浩土之上,任何人都無法殺死他。而哪怕他死了,那些氣運附著在他的遺物中,讓那些遺物可以鎮壓氣運,神通自成。
姬飛晨回憶一番後,不確定道:“記得當年我在雨師神廟中留有記錄二十四節氣修行法門的玉碑。那東西在你這?”
“那玩意目前還在鎮壓大齊王朝氣運呢。”
“此外的話,我的那些玩意不都在李靜洵和雲霄閣手中?”
天寶食肆中留有不少姬飛晨的遺物。再就是姬飛晨當年在雲霄閣祭煉的法寶。
“可不止哦!”塗山拿出一個杯子:“這個杯子可認識?”
玉盞晶瑩透亮,下方靈龜托起盞身,上端有靈蛇環繞杯口。白玉盞上帶著絲絲縷縷的血線,構成“玄武”二字。
“玄武玉盞?”姬飛晨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這玄武玉盞,是當年他和李靜洵遊歷人間建立天寶食肆時,幫人間一戶劉氏人家的老家主食療所雕刻玉盞。
“當年你把玄武盞留給那戶人家,也讓他們興盛幾百年。但後來玉盞被不肖後輩偷走,最終落入動物園,被我拿到。”
玄武玉盞是姬飛晨親手雕琢,冥冥之中佔據一份氣運。只要將清水倒入其中,便會自動化作酒水。對高位仙家而言,這不過就是一個雞肋,但對凡人來講卻是一個不錯的寶貝。
“沒想到是這東西。”姬飛晨啞然失笑。昔年他留下這隻玉盞,本打算在日後布一手閒棋。或助劉氏多一個修行者,或者透過玉盞佈置一樁試煉。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等變故,最終被塗山取走。
“幸好是我取走。你可知‘清泓’死亡這些年,‘清泓法器’之說傳播大江南北,多少仙家追逐你年輕時候的法寶?”
大家都認為,這些法器中暗藏清泓道人得道修行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