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吃草。”吃著飯聽著孫大娘講著故事的奚日問蘭第一個開口回答。
“狼可以選擇離開這裡,沒必要因為吃羊而冒著被老虎吃掉的危險留下來。”暖暖想了一下回答。
“狼和羊不可能坐在一起商量,因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大者不會理解弱小者的卑微。”祈洛歌看著呼倫青寒冷聲說道。
“狼和羊可以暫時成為朋,但是卻不能成為久遠的朋,因為狼要活下去,必須吃羊,羊太善良了。”皺著眉頭的蘇秦回了一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隻被狼帶走的小羊並未被狼帶走去找更強大的動物,而是被狼吃了,然後狼告訴老虎說,小羊要去找獅子,求老虎放過自己,自己幫助老虎抓小羊。”呼倫青寒這個時候淡淡的說。
聽著呼倫青寒的話,在座的人都沉默了一下。
“故事的結尾呢?”奚日問蘭扭頭看著孫大娘,明顯的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故事的結果有兩個。”孫大娘看了一眼呼倫青寒,又看了一眼祈洛歌,“其實我問這個故事的漏洞的原因是轉移你們的視線,你看,就算這個故事有著說不通的漏洞,但是你們依舊按照我的意願找著故事的漏洞,仍想知道結局。”
“故事的結尾第一個是,狼死了,小羊也死了,因為老虎不需要狼幫自己抓小羊,它自己完全可以,它只需要肉,不管是狼肉還是羊肉。”
“故事的第二個結尾是,獅子來了,但是獅子卻和老虎成了朋,然後一起吃著狼和羊。”
“如果我說還有第三個結局呢?”聽到孫大娘的話,奚日問蘭這個時候皺著眉頭反駁,“羊和狼完全可以離開這裡,然後繼續狼吃羊,羊吃草。”
“其實,故事的結局有很多種,在我看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在真相沒有帶來之前,任何故事的結局都是不可預料的。”孫大娘說著笑了一下,“這就是我要講這個故事的重點。”
“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沒有永遠的敵人,去掉頭那把刀,今天的敵人很可能就是明天的故人。”
“狼和羊沒有利益關係,所以成不了朋,只能成為敵人。”祈洛歌看著孫大娘,隱隱的猜到了什麼,有些難以抑制的開口。
“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老虎,至少在老虎離開之前,他們可以選擇一起對付老虎。”呼倫青寒看著祈洛歌皺了一下眉頭。
蘇秦沉默不語,暖暖閉嘴不知道想著什麼。
“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好聽。”奚日問蘭這個時候開口。“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奚日問蘭說著放下了筷子,“一個冬天下了大雪,兩隻刺蝟非常寒冷,但是他們彼此身都長滿了刺,想擁抱著取暖都不可以,最後他們還是擁抱在一起了,你們說它們是怎麼做的?”
眾人看著奚日問蘭,陷入了沉默,沒人回答。
“剛開始我以為刺蝟拔掉了身的刺彼此取暖,後來才知道答案。”見眾人不說話,奚日問蘭有些自娛自樂的說道,說完後笑呵呵的公佈了答案,“這個故事只有一個結尾,說的是天越來越冷,兩隻刺蝟感到自己就快被凍死了,這時一隻刺蝟對另一隻刺蝟說讓我做最後一次努力,讓我來溫暖你。說完它就用最後的力氣朝另外一隻身撲了去。不過與以往不一樣的是改變了方式,這隻刺蝟不再是用有刺的背部,而是敞開自己沒有刺的胸部靠過去,但是就在這隻刺蝟決定讓自己被對方的刺扎透,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另一隻刺蝟的時候,讓這隻勇敢的刺蝟意想不到的是,另一隻刺蝟做了同樣的決定。所以,它們接觸到了對方溫暖的胸膛。”說到這裡奚日問蘭看著眾人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們不知道,刺蝟還有柔軟的小腹,兩隻刺蝟想要靠在一起取暖,那只有露出最柔軟的部位才行,不需要拔掉刺,那樣太疼太危險,只要每個刺蝟各退一步就好了。”
“只要每一個刺蝟各退一步就好了。”聽到奚日問蘭說到最後一句話,孫大娘輕聲把這句話重新說了一遍,說完後放下筷子的她轉頭望向呼倫青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南下去光啟城,見到了她對麼?”
呼倫青寒看著孫大娘點了點頭,“她過的很好,而且比我想象中要堅強和厲害的多。”
聽著呼倫青寒的話,孫大娘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副面孔,那是一張在孫大娘的記憶裡一直未曾忘卻的面孔。
“小歌。”看著低著頭的祈洛歌,孫大娘輕聲喊了一聲,祈洛歌抬頭看著孫大娘嗯了一聲——她已經從孫大娘的話語裡聽出了一些,孫大娘想和呼倫青寒一起聯手對付高高在的陸天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