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針的鋒芒破不開那層強韌的蛇皮,卻猶如活物般貼在鐵線蛇身上快速遊動著,尋找著可以鑽入的縫隙。
突然一條鐵線蛇痛苦地扭動起來,竟是飛針從眼睛的縫隙裡鑽進去,過了片刻,那條鐵線蛇不動了,隨即鮮血從眼睛、鼻孔和嘴裡流出來。
島上到處都是鐵線蛇痛苦的嘶嘶聲,到處是扭曲翻動的身影,不過片刻後,一切都變得平靜,整座島上一片死寂。
“這是血煞刺。”謝小玉說道。
“全都是陰毒而狠辣的手段。”青衣女子顯然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很有效。”謝小玉立刻說道。
“你難道沒有想過這會讓霓裳門成為眾矢之的?”青衣女子不敢苟同,她現在反而有些後悔,不該同意讓綺羅接任門主之位。
“每一個大門派私底下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也是大門派相互之間不會隨意開戰的原因。”謝小玉淡淡地說道。
青衣女子不再說話了,因為這是事實。
與此同時,青衣女子也明白謝小玉的意思,她們看到的是謝小玉為霓裳門準備的殺招,是隱藏在暗處的匕首,平時作為震懾之用,只有生死存亡時才會拿出來。
和另外三個人相比,綺羅顯然知道得更多,她湊到謝小玉的耳邊,輕聲問道:“這些原本應該是為我準備的吧?”
綺羅曾經問過謝小玉應該選擇什麼樣的本命法寶,那時候謝小玉給她的建議就是“絲線”,還提到烏金羅睺血焰神罡。
剔骨刃看起來是一張網,其實是無數縱橫交錯的絲線,血煞刺則和烏金羅喉血焰神罡有關,同樣帶有羅喉特性,只不過沒有那麼危險罷了。
“沒錯,不過最後我覺得太陰毒了,不適合你,所以放棄了,這次終於派上用場。”謝小玉笑得很燦爛。
“雖然陰毒了點,不過效果不錯。”紅衣女人這次反而站在謝小玉一邊。
霓裳門門主一直微微皺著眉頭,她看得比另外兩個人更遠,道:“你打算讓霓裳門走伏擊刺殺的路?”
“是,也不是。”謝小玉的回答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能說得清楚點嗎?”霓裳門門主忽閃著美麗的眼睛,輕聲問道。
“當然可以。”謝小玉有些失神,好在他瞬間就清醒過來,不敢再看霓裳門門主的眼睛,低著頭說道:“霓裳門不需要上戰場,除非所有的男人都戰死。”
“那你弄這些東西出來,打算對付什麼人?”霓裳門門主繼續問道。
“用來對付潛伏在我們之中的探子……還有那些居心叵測的傢伙。”謝小玉原本不想說後面那句話,這是內鬥,並不光采。
在謝小玉的計劃中,霓裳門應該是類似內衛的角色,這樣一來,整套體系就完備了,敦昆的人負責警戒和捜索,莫倫老人的人負責役鬼,天蛇老人負責聯絡,那群和尚負責拱衛中軍,赤月侗的人負責日常事務和研究。
“原來是做這種事。”青衣女子的臉色很難看。
“我覺得不錯,兇名總比被人鄙視好得多。”紅衣女子倒是不怎麼在意。
最後,青衣女子和紅衣女子轉頭看向她們的師姐。
霓裳門門主想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霓裳門有飛針絕技,這是無法掩蓋的事實,就算我們再低調也沒用,反而會助長某些人的貪婪之心。”
三個女人對視一眼,最後霓裳門門主將戒指推到綺羅的面前。
“從今以後,霓裳門就交給你了。”
“霓裳門門主退位?綺羅成為新門主?”
“這怎麼可能?那個丫頭才多大?”
“那幫女人在打什麼主意?難道是為了討好劍宗傳人?”
“傳位是遲早的事,有什麼好奇怪的?”
“現在不傳位,等到人家晉升道君,恐怕就看不上門主的位置了。”
隨著霓裳門即將改換門主的訊息傳開,各式各樣的傳言在人群中蔓延。
霓裳門不是什麼大派,名聲也不算好,但是現在的地位不低,只憑飛針絕技重現人間就足以讓世人對這個門派另眼相看。
此刻,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他們想看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丫頭怎麼掌控門派,能不能得到其他門派的承認。
別說綺羅不是掌門弟子,從來沒有接受過成為掌門的訓練,就算姜涵韻、洛文清這種從小當作掌門培養的弟子,也不可能如此年輕就接任大位。
姜涵韻比其他人先走一步,已經開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