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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咦!真個是:泰極還生否,樂處又逢悲。

先不說這師徒四人,那銅臺府地靈縣城內有夥兇徒,因宿娼、飲酒、賭博,花沒了傢俬,無計可施,便夥了十數人做賊,算計本城那家是第一個財主,那家是第二個財主,去打劫些金銀用度。

裡面有一人說道:“也不用尋訪,也不須算計,只有今日送那唐朝和尚的寇員外家,十分富厚。我們不如乘此夜雨,這街上也無人防備,火甲等也不巡邏,就此下手,劫他些錢財,我們再去嫖賭兒耍子,豈不美哉!”

眾賊聽了歡喜,齊了眾心,都帶了短刀、蒺藜、柺子、悶棍、麻繩、火把,冒雨前來,開啟寇家大門,吶喊殺入。

慌得員外家裡若大若小,是男是女,都躲個乾淨。

那媽媽兒躲在床底,老頭兒閃在門後,寇梁、寇棟與那親的幾個兒女,都戰戰兢兢的四散逃走顧命。

那夥賊,拿著刀,點著火,將他家箱籠開啟,把些金銀寶貝,首飾衣裳,器皿家火,盡情搜劫。那員外割捨不得,拚了命,走出門來對眾強人哀告道:“列位大王,夠你用的就行了,還留幾件衣物與我老漢送終啊!”

那眾強人那容分說,走上前,把寇員外撩陰一腳踢翻在地,可憐三魂渺渺歸陰府,七魄悠悠別世人!

第四百四十二章 《害人不淺》

且不言唐僧等在華光破屋中,苦奈夜雨存身。卻說銅臺府地靈縣城內有夥兇徒,因宿娼、飲酒、賭博,花費了傢俬,無計過活,遂夥了十數人做賊,算道本城那家是第一個財主,那家是第二個財主,去打劫些金銀用度。內有一人道:“也不用緝訪,也不須算計,只有今日送那唐朝和尚的寇員外家十分富厚。我們乘此夜雨,街上人也不防備,火甲等也不巡邏,就此下手,劫他些資本,我們再去嫖賭兒耍子,豈不美哉!眾賊歡喜,齊了心,都帶了短刀、蒺藜、柺子、悶棍、麻繩、火把,冒雨前來,開啟寇家大門,吶喊殺入。慌得他家裡若大若小,是男是女,俱躲個乾淨。媽媽兒躲在床底,老頭兒閃在門後,寇梁、寇棟與著親的幾個兒女,都戰戰兢兢的四散逃走顧命。那夥賊,拿著刀,點著火,將他家箱籠開啟,把些金銀寶貝,首飾衣裳,器皿家火,盡情搜劫。那員外割捨不得,拚了命,走出門來對眾強人哀告道:“列位大王,彀你用的便罷,還留幾件衣物與我老漢送終”那眾強人那容分說,趕上前,把寇員外撩陰一腳踢翻在地:可憐三魂渺渺歸陰府,七魄悠悠別世人!眾賊得了手,走出寇家,順城腳做了軟梯,漫城牆一一系出,冒著雨連夜奔西而去。那寇家僮僕,見賊退了,方才出頭。及看時,老員外已死在地下,放聲哭道:“天呀!主人公已打死了!”眾皆伏屍而哭,悲悲啼啼。

將四更時,那媽媽想恨唐僧等不受他的齋供,因為花撲撲的送他,惹出這場災禍,便生妒害之心,欲陷他四眾,扶著寇梁道:“兒啊,不須哭了。你老子今日也齋僧,明日也齋僧,豈知今日做圓滿,齋著那一夥送命的僧也!”他兄弟道:“母親,怎麼是送命的僧?”媽媽道:“賊勢兇勇,殺進房來,我就躲在床下,戰兢兢的留心向燈火處看得明白,你說是誰?點火的是唐僧,持刀的是豬八戒,搬金銀的是沙和尚,打死你老子的是孫行者。”二子聽言,認了真實道:“母親既然看得明白,必定是了。他四人在我家住了半月,將我家門戶牆垣,窗欞巷道,俱看熟了,財動人心,所以乘此夜雨,復到我家,既劫去財物,又害了父親,此情何毒!待天明到府裡遞失狀坐名告他。”寇棟道:“失狀如何寫?”寇梁道:“就依母親之言。”寫道:

唐僧點著火,八戒叫殺人。沙和尚劫出金銀去,孫行者打死我父親。

一家子吵吵鬧鬧,不覺天曉。一壁廂傳請親人,置辦棺木;一壁廂寇梁兄弟,赴府投詞。原來這銅臺府刺史正堂大人:

平生正直,素性賢良。少年向雪案攻書,早歲在金鑾對策。常懷忠義之心,每切仁慈之念。名揚青史播千年,龔黃再見;聲振黃堂傳萬古,卓魯重生。

當時坐了堂,發放了一應事務,即令抬出放告牌。這寇梁兄弟抱牌而入,跪倒高叫道:“爺爺,小的們是告強盜得財,殺傷人命重情事。”刺史接上狀去,看了這般這的,如此如彼,即問道:“昨日有人傳說,你家齋僧圓滿,齋得四眾高僧,乃東土唐朝的羅漢,花撲撲的滿街鼓樂送行,怎麼卻有這般事情?”寇梁等磕頭道:“爺爺,小的父親寇洪齋僧二十四年,因這四僧遠來,恰足萬僧之數,因此做了圓滿,留他住了半月。他就將路道、門窗都看熟了。當日送出,當晚復回,乘黑夜風雨